耿小琴只是深深的看了唐嵩一眼,並沒有去理會唐嵩,而是衝着仇航航冰冷的責怪道:“航航,我可是把你當成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一樣看待,把企業的大部分權利都交到你的手中。現在倒好,柏何病倒之後,你竟然如此對待他。不但讓小軍出手,而且還相信一個外人的話,是不是你覺得自己的翅膀長硬了,可以把陳家的家業給奪走了?”
“媽,你說什麼呢?”
仇航航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婆婆竟然會如此說。
“我說什麼,難道你沒有聽到嗎?”耿小琴冰冷的說道:“我實話告訴你,仇航航,只要我耿小琴還活着一天,你就別想把整個陳家的家業給掌控在手中,更可能把企業的股權轉讓給你。你,只不過是我們陳家僱傭的一個職業經理人,你只享受工資,卻不能再享受分紅了。”
“我去……”
唐嵩鬱悶了,這個老婆子都這個年紀了,竟然還會出現更年期,這不明擺着沒事找事嗎。
“媽,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你如此懲罰我?”仇航航不理解的看向耿小琴,有些委屈的說道:“我這一生都奉獻給了陳家,奉獻給了陳家的家業,從來沒有想過要什麼回報,只是想讓陳家持續下去,想讓這個家族能夠永遠的輝煌下去。現在,我不過是想讓陳軍出手救治一下柏何,我有什麼錯?再說,這是藥王白長鬆的主意,如果我不讓小軍出手的話,他就不給柏何治病,你讓我怎麼辦?我能夠怎麼辦?”
越說越委屈,到最後,仇航航竟然蹲在地上,忍不住哭泣起來。
“伯母,你別再和奶奶理論了,她現在還處在更年期,脾氣暴躁可以理解的。只要你稍微忍讓一下,等一會伯父從裡面健健康康的走出來,相信她會來給你道歉的。”唐嵩看不下去了,上前勸解道,並且指使羅英說道:“小魔女,你先帶着伯母離開吧,再待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處。”
“我不走,我要看着柏何從裡面走出來。”
仇航航一聽要讓自己離開,直接站起來,倔強的說道。
既然被誤會了,她如果不親眼看到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是堅決不會離開的。
“那你把
奶奶給帶走吧?”
唐嵩無奈,只得讓羅英去扶耿小琴。
“我也不走。”
耿小琴同樣倔強的說道:“我要親眼看看你們這些人是如何害我兒子的,我要把這些錄製下來,等我兒子出現意外的話,我就要把你們都給告上法庭,讓你們坐牢。”
“額!”
羅英看看唐嵩,唐嵩攤攤手,表示自己也非常的無奈。
更年期也就算了,還變得如此暴躁和不近人情,這更年更的也太過了吧。
和她計較吧,又有些太過較真。不計較吧,自己只能忍受着委屈。不過看到仇航航強忍着自己的眼淚,站在那裡,雙眼一動不動的盯着房門,唐嵩就覺得,忍一忍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吧,便不再理會耿小琴。
……
“吱呀。”
在衆人出現冷場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了,藥王白長鬆從裡面走出來,環視了一下現場,淡淡的說道:“這裡誰說話算話?”
看到他之後,還不等衆人開口發問,白長鬆便丟給了衆人一個難題。
唐嵩和羅英都看向了仇航航,在他們看來,仇航航才應該更具備決定權。可是仇航航卻看向了耿小琴,並沒有自作主張。
“我說話算話,怎麼了?難道你把我兒子給治死了?”
耿小琴一點也不客氣,衝着白長鬆淡淡的說道:“我實話告訴你,要是我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你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走出我們陳家。”
“恩?”
白長鬆皺了皺眉頭,便向着唐嵩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唐嵩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情況。
“其實我是想說,把病人治好之後的事情。”白長鬆看到衆人都不說話,只好硬着頭皮衝着耿小琴說道。
“你已經把病人給治好了?”
聽到這話之後,仇航航急忙上前,一把拉着白長鬆的手,急切的問道,臉上伴隨着緊張和擔憂的神色,既想知道消息,又不害怕,顯得有些矛盾。
耿小琴和唐嵩還有羅英也都看向了白長鬆,一臉的期待。
“暫時還沒有,不過快了。”
白長鬆淡淡一笑道:“我現在出來就是來給你們商談一下醫藥費的問題。”
“醫藥費不是問題,只要你開口,我們陳家應該還能夠出得起。”得到了白長鬆的肯定,仇航航懸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所以在聽到醫藥費的問題之後,她直接選擇了無視。
不就是錢嗎,他們陳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你不是說話不算嗎?我找的是說話算話的那個人。”白長鬆卻衝着仇航航搖搖頭,讓仇航航一愣,臉色有些掛不住了。但一想到剛纔的事情,她也就釋然了,畢竟耿小琴纔是真正的控股人,她說辭掉自己,就是辭掉自己了,說自己沒有實權,那就是沒有實權,無法再幹涉陳家的事情了。
“航航說的沒有錯,只要能夠治好柏何的病,錢不是問題。”
讓仇航航意外的是,此刻耿小琴竟然還喊她航航,而且還贊同了她剛纔的決定。
“我不要錢。”
白長鬆再次開口說道。
“不要錢?那你想要什麼?”仇航航一愣,也不理會自己是不是越權了,直接開口問道。
白長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緩緩的說道:“我要小軍。”
“你要小軍?”
這次開口說話的是唐嵩,他指着白長鬆,一臉震驚的說道:“藥王前輩,你該不會是那個吧,都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喜歡年輕的小夥子,你不覺得自己太牛逼了嗎?”
仇航航等人自然知道唐嵩說的是什麼,一個個臉色蒼白的看着白長鬆,在思考着究竟要不要答應他的條件呢。
“唐嵩,你是不是還想被教訓啊?”
白長鬆卻是瞪着唐嵩,沒好氣的說道,然後才淡淡的解釋道:“我只是看中了小軍的天賦,已經收他爲徒了,所以打算帶走好好的教他幾年。但他是你們陳家的人,我要帶走他的話,還是需要跟你們事先說一聲的比較好。”
“哦。”
聽到了白長鬆的解釋,唐嵩才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開玩笑,如果真的是剛纔自己所想的那樣,恐怕這件事情又遇到了瓶頸。畢竟哪個母親捨得讓自己的孩子去做那個啊,哪怕是換一條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