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不過幾秒鐘,王少爺身體一動,幾個家丁忙又扶着王少爺立了起來。
也不曉得他是身體太過不舒服,還是其它的什麼緣故,在屋裡轉了大半圈之後,又走回了椅子前,由着家丁扶着坐下。
坐立不安,肖刀從這位王少的表現得出了這麼一個印象。
醫館的少年出去時間不大,就又去而復返,站在一邊,挑起門簾,在他的身後,一個身材中等,頭髮花白,面色白淨,兩頰微紅,下巴留着不算太長的鬍鬚,大約五十多歲的男子也走了出來。
一見他走了出來,在幾人的攙扶之下,王少爺也立了起來。
從諸人的表現可以看出,這人就是那位班諾德大師了。
班諾德大師先掃了泰格爾和肖刀一眼,又把目光落在了王少的臉上,王少的一個家丁忙上前說道:“大師,勞煩您了,少爺他的病又犯了。”
“哦。”班諾德信步走到了王少的面前,盯着王少的眼睛。
兩人之間的距離只不過有兩尺遠,可是就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中,王少的目光似乎依然無法聚集起焦點,始終不能和班諾德對視,倒好像是做了什麼天大的壞事,鬼鬼祟祟地模樣。
“還是和以前一樣嗎?”班諾德問。
“是的。上幾次請大師制過藥劑之後,雖然起了些效果,可是都不能維持長久,過不了多久少爺就又是這副模樣,您看少爺他現在……”
家丁一指瑟瑟發抖的王少。
“還是老樣子,坐立不安,時冷時熱,時而胡言亂語,時而一言不發嗎?”班諾德又問。
“是的。大師,你看少爺現在就冷的混身打戰,可是在今天早上的時候,他還熱的連件內衣都穿不下,自己泡在了後宅的水池子裡,還叫嚷着要讓人給扇扇子呢。現在少爺雖然冷的混身發抖,可是至少還沒有胡言亂語,早上的時候,他嘴嘟囔着莫名其妙的話,可是誰都聽不清的。大師,你可一定要治好少爺啊。”
“時冷時熱,冷的時候要圍着棉被,熱的時候居然要泡在冷水裡,這難道是打擺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