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靖康和三井崗身子猛地一僵,他們到死都想不到,陳浩然竟然能夠抵擋開疆拓土的誘惑。
三井靖康和三井崗,面面相窺,從對方眼底,他們看不到絲毫的希望。
沒錯,就是,沒有半點希望。
原本他們還想着跟陳浩然談判,想着以最小的利益,把陳浩然拉上他們的戰船,可是現在他們才發現,他們所謂的條件和籌碼,對人家沒有半點誘惑力。
這還怎麼談?可是要是不談,他們怎麼辦?他們的家族怎麼辦?
一個不好,就回徹底掉進地獄。
然而緊接這陳浩然發牢騷的話,就將他們拉上了天堂。
“艹!那破地方,要啥沒啥,傻逼纔去。”陳浩然。
要啥沒啥,不去。
可是,如果要啥有啥呢?
“陳先生,怎麼能說要啥沒啥呢?那裡可是一塊寶地。”三井崗靈關一閃道。
“寶地?”陳浩然嗤笑不已,“那個地方不要說礦產了,除了毒品,連糧食都不長,也就勉強可以旅遊,但是除非瘋了採取那裡旅遊!”
“陳先生,也不能這麼說,每一個地方,都有每一個地方的價值。”三井崗刮盡腦汁地說道:“根據我們島國的地質勘測隊,金三角一代,還是有不少礦藏的,尤其是金礦和翡翠玉石,雖然開發難度大了一些,也不能沒有寶貝;其次,如您所說:旅遊,我相信以您的能力,進過之後,完全可以把治安搞的很好,屆時完全可以發展成爲旅遊勝地。”
“編,繼續編,那邊幾百年的劣根性,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改改變得了的嗎?”陳浩然依舊不以爲然。
“陳先生,我們這次來,是抱着很大的誠意。”三井靖康看了一眼一個勁擦汗珠子的三井崗,道:“固然那個地方很亂,很貧窮,但是它的發展潛力財大,那邊的人民對和平性福生活的嚮往,也更加強烈一些。只要您能夠給他們一個更好的生活,我相信,他們絕對擁戴您。”
陳浩然抽着煙不爲所動,“如果你們是來跟我說這些的,不好意思,我只能送客了。”
“陳先生,難道天國把您趕出來,您咽的下那口氣?”三井崗一咬牙,壯着膽子說道。
陳浩然噌的坐直了身子,目光森冷,“你覺得我是白癡?如果我在那個地方建國,先不說天國會是什麼反應,但是如果膽敢露出
半點針對天國的意思,他們只需要一個裝甲師,就足以把金三角踏平,你是覺得我陳浩然會活膩歪了,還是你覺得我真不敢殺你?”
三井靖康臉色都是一白,就不要說三井崗了。
“陳先生,您誤會我們的意思了,我們並沒有說讓您跟天國作對,畢竟您在天國的投資也有好幾百億歐元,我們總不會讓您的投資,打水漂不是?”三井靖康的話,讓陳浩然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繼續。”陳浩然道。
“我們只需要您,牽制住緬甸、泰國、老撾,這個三個國家,跟天國走得太近,而且只要您願意,我們可以提供最有利的支持,當然如果您允許我們島國的乾爹,在金三角建立軍事基地的話,我們的援助……”三井靖康慢慢說出了他們的真實目的之一。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陳浩然眼底殺機暴漲。
“陳先生……”三井靖康打了一個寒顫。
“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如果你們島國天皇皇宮旁邊,或者M國白宮旁邊,准許我建立一個軍事基地的話,我就准許你們在我的金三角建,還有,讓你們的乾爹,自己過來找我談!”陳浩然怒聲道。
“陳先生,你這是強詞奪理。”三井靖康憋着怒氣道。
“滾!”陳浩然。
“陳先生……”三井崗臉色一變。
“滾!”陳浩然一指門外。
三井靖康和三井崗,怎麼也想不到,陳浩然竟然這麼快就翻臉了。
看着陳浩然殺氣四溢的眼睛,兩人連忙走了出去。
鑽進他們三井財團在蒙古國的分公司提供的車子,遠離王宮之後,三井崗這才一臉自責的對着三井靖康,說道:“會長,對不起!”
“不用如此。”三井靖康擺了擺手。
“對不起會長,回國之後我會刨腹謝罪。”三井崗道。
“沒有必要。”三井靖康說到這裡,臉上突然綻放出一絲笑意,“我們還有機會。”
“怎麼可能?”三井崗疑惑道,“他都要殺我們了。”
“不錯,那是因爲我們沒有拿出讓他滿意的條件。”三井靖康說到這裡,有些苦澀,“往常都是別人求爺爺告奶奶一般,求着我們,希望我們手縫裡面能漏點好處,誰能想到,有一天我們會求着把好處送上門,人家還不要。”
“會長,對
不起,都怪我。”三井崗再次道歉道。
“不用,這也算是我們的劫難吧!用天國的話說,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三井靖康苦笑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軍事基地的問題。”
三井崗眉頭一皺,“會長,這一點陳禍害絕對不會答應,你說我們能不能爭取一下,讓他開放領空?”
“你覺得呢?”三井靖康眉頭一皺。
“會長,這還是剛剛開始,如果這一點拿不下,後面陳禍害依舊會獅子大開口。”三井崗揉了揉眉心道:“偏偏最頭疼的事,如果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後面的更是無從談起。”
“的確如此,我們只能往回彙報了,希望他們拿出一個合理的章程來。”三井靖康道。
“還有乾爹那邊,總不能什麼事都由我們來打頭陣,有了好處他們撇一半,沒有好處就怪我們無能,好處全被他們佔了……”三井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三井靖康森冷的目光,逼了回去。
“這話,我不想聽到第二次。”三井靖康。
“咳!”三井崗擦了一下汗珠子。
……
蒙古國王宮,用餐的大廳,按照規矩,應該是分三桌的,女人一桌,男丁中的晚輩一桌,男人長輩一桌。
但是在這,因爲原本只有孛兒只斤·陳楠雷一個男丁的關係,只分了男女兩桌。
孛兒只斤·陳楠雷小時候,就極受寵愛,剛斷奶,就上了男人桌。
陳浩然笑眯眯地進了餐廳的時候,孛兒只斤·追鐵可汗,已經笑眯眯的坐在首座上等着了。
不僅僅是孛兒只斤·追鐵可汗,其他舅舅舅媽之類的長輩也到了,就差他一個人。
“來,做我旁邊。”孛兒只斤·追鐵可汗對着陳浩然,招了招手。
對此,所有人都習以爲常,因爲這幾天以來,都是這樣。
孛兒只斤·追鐵可汗,先是輕鬆問了一句,“談得如何?”
“被我趕走了,想要在我的地盤上建軍事基地,這怎麼可能?”陳浩然冷然道。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你這點做的好,坐下吃飯吧!”孛兒只斤·追鐵可汗道。
“嗯。”陳浩然點點頭,坐了下來。
“用餐。”孛兒只斤·追鐵可汗說了一句,當下夾了一筷子之後,衆人才開始拿起筷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