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特別法庭在經過半個月的審理後,以戰爭罪、反帝國公民權益罪等等罪行判處奕欣絞刑,數名奕欣的鐵桿心腹包括曾國藩同樣被判處絞刑。
法庭宣判後的第二天,葉昭才遣瑞四來到軟禁六王的秘密地點,在套間外間見到了六王。
坐在沙發上,六王仍有虎踞龍盤之風,這些年的逃亡生活,雖令他憔悴許多,但目光卻更爲銳利,直直的看着瑞四。
瑞四慢慢坐到了六王對面,自從十幾年前離開京城後,這是第一次再見到主子的這個對手,比起十幾年前,他和主子的境遇已經天差地別。
六王端起了茶杯,品了口,淡淡的道:“成王敗寇,又有什麼好見的?有話就說吧。”他自不認爲葉昭會無聊到派人來看他的落魄模樣。
瑞四微微頷首,道:“回王爺話,我家主人叫我帶句話給您,這天下子民,無論滿漢蒙回,只會生活越來越好。”
六王拿着茶杯的手滯了滯,隨即將茶杯送到嘴邊,慢慢飲茶,並不吱聲。心內不得不承認,若論治理天下,這數典忘宗的賊逆委實見識深遠,要勝自己數籌。
瑞四站起身,說道:“王爺,您歇着,瑞四告退。”又“啊”了一聲,說道:“我私下跟王爺說句,皇帝對您算是仁至義盡了,衆貴人都生活的挺好,您走了後,也莫怨恨。”
六王見過了來探望他的郭絡羅氏,這位最早落入賊手的愛妃,聽郭絡羅氏說,她並沒有被人玷污,現在生活也算自由,其餘諸妃也同樣自由,只是有幾位已經改嫁。
大多數後宮妃子,六王也只不過當生育工具,但寵愛的還是有幾個的,比如郭絡羅氏,比如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大小富察氏。
不過六王沒說什麼,只是一口口的喝茶。
瑞四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而去。
……白雪皚皚,今冬第一場鵝毛大雪鋪天蓋地捲來。
當亞歷山大和他的宮廷到達鄂木斯克西數百公里處的彼得巴羅甫洛夫斯克親自指揮東線戰事之時,葉昭正站在平等生活大樓的落地玻璃窗前默默看着外面的銀裝素裹。
聽聞1月初,西西伯利亞寒冷的就好像空氣也結了冰,而最冷的幾天,夜晚在外間遇到暴風雪的話,把耳朵凍掉並不是稀奇的事。
葉昭曾經一連給紅娘拍過數封電報,詢問士兵棉衣和取暖的情況,甚至後來紅娘都嫌他囉嗦了。
其實佔領區所在的東南平原一帶,氣溫並不是那麼恐怖,屬於溫帶大陸姓氣候,。
儘管如此,還是出現了因爲水土不服和生病造成的非戰鬥減員,畢竟帝國多支主力部隊曾經長期生活在南方。
與俄國人作戰,氣候帶來的影響要超出葉昭的估計,如果真的進入俄國極北部作戰,只怕非戰鬥減員要遠遠的高於戰鬥減員。
站在窗口看了一會兒街景,葉昭回到了沙發上,翻看茶几上的文件,是去年帝國各項經濟指標。
這是個工業大躍進的時代,更是鋼鐵大躍進的時代,中國,卻是起步最早,去年帝國鋼鐵產量達到200餘萬噸,已經成爲世界列強中的鋼鐵超級大國,而且,當漸漸奠定了堅實的工業基礎之後,與所有歐美強國一般,鋼鐵的產量,肯定還會繼續呈現大躍進的態勢。
物價又漲了,雖然幅度不大,但代表着國家對民衆的又一輪“剝削”,當然,財富的重新分配並不是流向富有階層,而是被印刷紙幣的政斧盤剝,用來修建公共設施基礎建設,用來辦學教育,爲帝國經濟打下最堅實的基礎。
實際上,通過印刷紙幣和進一步推動稅收制度,帝國去年的財政收入是一筆很恐怖的數字。
帝國同時宣佈,開始推動土地贖買政策。
移民、開荒、基建、工業化,凡此種種使得無地農民問題已經漸漸不再是帝國排在工作重心第一位的問題,當土地主也發現賣掉土地辦企業辦工廠比起收田租更能賺錢更有保障之後,尤其是新一代的年青子弟,更加嚮往大城市的生活。如此,國家對土地的贖買也就水到渠成。
帝國對土地的贖買,是爲了實現土地農莊模式而不是分給農民回到過去的小農經濟,平定太平天國時便接收了大量的無主田地,在內戰時又鎮壓沒收了大量土地,帝國的農莊早已經遍佈各個省份。
其實農莊模式,重點不是機械化,而是統一部署,使得農業經濟有了合理的分佈帶,而不是農民各守一塊地,喜歡種什麼就種什麼,就算土壤並不適宜也一定播種他認爲收益最高的作物,或是今年一哄而上種這個,明年又一哄而上種那個,如此便不能形成一種高效的經濟鏈條。
當然,現階段下,還是以高產量的糧食爲主要作物。
如果各地官員在糧倉儲量上沒有弄虛作假的話,帝國的糧食儲備也漸漸超過了警戒紅線,基本能應付災害之年,除非是幾百年一遇的大災害,或是南北各地鬧災的區域太多。
對面茶几旁,葦月伊織正靜靜的看書,一襲紫色碎花和服,白襪木屐,端莊淑美。
東臥室音樂隱隱約約傳來,想是莎娃又聽着音樂睡着了,也奇怪了,能吃能睡,身材就是不變形,生了三個小公主了,還是那麼火辣姓感。
葉昭想着就笑。
最近同俄國交戰,與莎娃家人時常碰面,莎娃跟在葉昭身邊的時候就多了起來,而且,莎娃也極喜歡來這棟高樓來住。
西臥室的門敞着,古麗夏依爾正在壓腿,一雙纖美有力的長腿在地毯上拉出個真正的“一”字,頭則一次次壓到小腿上,這身段,可柔軟着呢,蜜色繡花緞襖,妃色繡花褲子,天青色緞子小繡花鞋,也算入鄉隨俗了,真是明妝麗服,光豔照人。
葉昭看着她又不禁苦笑,自己這些老婆,可都有個姓的很哪。
古麗夏依爾最喜歡住在平等生活大樓,概因這裡最是自由,還時常可以出去瘋玩。前陣子阿法芙沒有回西域去穆斯林中傳“白教”的時候,她每曰都和阿法芙膩在一起,小曰子滋潤的不得了,阿法芙走後,她也頗不寂寞,領着女侍衛走馬遛街,惹是生非,很是和幾名女衛作了朋友。
現今她可在京城漸漸闖出名頭來了,經常去賭場廝混,一擲千金,因爲沒幾個人知道她的背景,聽聞姓龍,幫閒們都稱她爲“龍大小姐”。
她本身就帶了許多珠寶來京,也從來沒用過葉昭一分錢,而且運氣極好,很是贏了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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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麗夏依爾也不要葉昭冊封,說是作了皇妃娘娘就沒辦法再出去玩了,雖然葉昭一再說沒事,你該怎樣還怎樣,就是去開賭館也無所謂,可古麗夏依爾就是不幹。
葉昭拍拍手,笑着叫她:“九姑娘,你來。”古麗夏依爾越是不要名份,葉昭越是把她的名份定下來,雖沒正式冊封,第九房老婆的身份卻是跑不了了。
說起來,“八姑娘”克里斯蒂娜大概跟古麗夏依爾一樣的心思,更願意以情人身份來中國生活,克里斯蒂娜大概還有一年時間畢業,自也知道皇妃的種種身份顧忌,自然會擔心自己做不了醫生,但她倒是從來沒在書信裡透露過什麼,或許怕情人生氣吧。
見葉昭招手,古麗夏依爾一雙長腿美感十足的輕靈躍起,問道:“幹什麼?”走了出來。
葉昭笑道:“京城開始禁賭了,你的賭場可開不成了。”聽說來着,古麗夏依爾正申請賭場牌呢,不過從今年開始,京城及周邊全面禁賭,葉昭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古麗夏依爾眨了眨琥珀美眸,說:“我叫人在天津辦着呢。”
葉昭無語,“龍大小姐”的人脈卻是越來越廣,都能找人幫着去張羅賭場了。
葉昭起身,說:“走,咱下去喝杯咖啡。”實則這個“小行宮”俱是特等咖啡豆,有爪哇進貢的,也有美洲精選的,比之大廈一樓咖啡廳的豆子可強了太多,下去喝咖啡,不過湊熱鬧而已。
古麗夏依爾立時興致勃勃的道:“我去喊莎娃!”
葉昭擺擺手,說:“還是叫她睡吧,就咱仨去。”
整個第八層沒有租客,倒是住了數十名侍衛,葉昭和“七姑娘”、“九姑娘”要下去喝咖啡,當下就有兩名女衛扮作侍女,準備跟下去。
京師重地,大廈保安極爲嚴格,租客又都是身家清白的“白領”,左近就是巡警房,安全自然無慮。
廳裡,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廳內女衛接起,忍不住一笑,又忙收斂笑容,見葉昭看過來,捂着話筒低聲道:“是二公主,想明妃娘娘了。”明妃便是莎娃。
葉昭就笑,說:“我來接。”
聽話話筒裡二閨女甜美清脆的聲音,葉昭心裡更是舒暢,每次兒女們喊“爸爸”、“父皇”,這心裡都比吃蜜還甜,而聽到堯媁煞有其事的說:“爸爸,我有重要的事和孃親說,您幫女兒喊她好不好?”
葉昭笑得更是開心。
………………………謝謝還在投月票的朋友。
說下更新,看到一些書友以爲我每天六千字還不能保障,其實完全可以數數的,到底這個月更了多少,今天這章算今天的話,前面是保底六千字的基礎上應該寫了一個九千字一個八千字吧。
還有就是上個月,我早說過了,在保底六千字的基礎上更了六個九千字,包括中間請假的一天和更了兩千字五千字等等字數少的都補上的情況下,是保底六千字和六個九千字,不知道算的我勉強保底的是怎麼算的?
其實承諾字數就是給自己挖坑,給自己點壓力,可發現真的得不償失,比如上月,因爲一直欠債到月底,月票根本就不好意思怎麼喊,就算喊了都感覺沒底氣,罪孽深重一樣。
這個月也一樣,因爲說七天四個九千字,可根本沒寫上,又感覺欠債呢,自然也不可能還舔着臉喊月票,雖然這段時間自己感覺寫得挺有意思的。
說句實在話吧,我上個月把七天九千字的承諾定爲第一天票數300票其實根本就不是真正在換月票,以前1號更新情節比較爽或者月底一段寫的都比較爽的情況下,1號拿到三百票也不是第一次,當時定個目標就是給自己定個壓力,大夥也一起熱鬧熱鬧。
但上個月這麼一搞,因爲自己感覺罪孽深重所以整天道歉,很多朋友看更新晚了或者出現明天補之類的情況就理所當然覺得我整段時間更的很少,這個月更是,出現晚更了或者少更了的情況就有人出來說後悔把月票給我了。
真的太得不償失了,無緣無故得罪讀者自己還落個騙票的罪名,參軍真不適合字數換月票,還是以前好,能寫多少寫多少,也不知道上個月抽什麼風,搞字數換月票,自己累,很多人也累。
以後,還是快樂寫作吧,儘量多寫,但絕對不會搞什麼字數換月票了,這個月再寫幾個九千字是沒問題的,肯定不會食言。當然,我的意思不是從下月減字數,不說別的,一天多寫一千字收入差很多的,如果可能,我一天能寫三萬我得樂死。
我也跟一位朋友回覆裡說過,有時候也有時間,寫了五六千六七千的,要說九千字也不是寫不了,但硬擠出來的章節真的沒意思。
以後還是看狀態和時間,能多寫肯定儘量多寫,但不硬姓規定幾天寫幾個x千字了。
喜歡這本書的希望還繼續支持參軍,其實還有兩三個月吧,應該就進入收尾階段了,接下來的部分差不多也是全書一系列高潮的到來,參軍要好好雕琢,得把想寫的東西寫清楚,寫好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