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林飛捱打了哦
我沒有想過自己還有出來工作的這一天,我以爲陳家足夠養育我一輩子,有個年薪百萬的老公。你工作不工作的已經不那麼重要的,不管我是拿八千還是拿一萬在他的工資面前都會稀釋的。
有人問我,你就不想要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而我離職的那一刻,就意味着我**的事業已經斷送了,我爲何要去一個不喜歡的行業裡去證明我的價值呢?
職場的那一套,短短几個月的實習經歷我已經看厭了,我曾經的打算就是等着敏敏在稍微大點,然後我再給他生個妹妹,等着她妹妹再大點,我就可以放鬆了,拿着陳子傑的錢財投點資,自己開個服裝店之類的,算是有點職業了。
不過人生就是這樣。溫水煮青蛙,不怕人生不好過。就怕人生太好過,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從前的我,就是溫水裡的青蛙,現在的我,是被燙傷的青蛙,迫不得已纔會重返職場。
而這一切還必須感謝曾經認識了個好領導,能夠這麼有能力把我放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
對於非專業出身的我。內心還是有點怯怯的,不過有了秦總ゑ小李ゑ婷姐的照顧,工作方面還是很順暢的,並沒有遇見太大的困難,撐死就是幾個部門元老,倚老賣老地在我面前裝裝大個兒,背後說幾句閒話,也無關痛癢。
不過爲了儘快的步入工作狀態。我連續加了好幾天班,所以吳名士這廝的事情也就放下了,反正他說要我距離他遠點,我一般晚上下班過去打個照面,確認他還活着,就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家躺着。
某次臨走前還聽見林飛笑嘻嘻地說道:“恭喜啊,你這是找到了長期飯票的節奏啊?要不你就留在A市,老婆孩子熱炕頭得了。”
吳名士哼哼了兩聲道:“我可不想那麼早死,我要是被刀殺ゑ槍殺ゑ手榴彈殺,哪怕是棍殺,我都覺得值了,被一個酒瓶子打死的,做鬼都不甘心啊!”還故意揚了揚聲。感覺就是說給我聽的一樣。
我遇見他是我倒黴,他遇見我也未必不是他倒黴,想着原本想要偷點東西,結果誤偷了人,貢獻了婚姻?好心好意地照顧醉酒的我吧,被沒弄明白事情的我一酒瓶子把腦袋砸開了花。
然而這都不是此時我最煩心的,剛剛把手頭上的事情搞明白,去秦總辦公室彙報工作,沒想到卻遇見我這輩子的冤孽,同學?同室?同事?情敵?競爭對手。
走到秦總辦公室的時候,就感覺辦公室外風聲鶴唳的,幾個女職員攔住我道:“秦總現在正惱火呢,你還是等夥再進去吧!”
我問:“怎麼回事兒?”
“剛剛董事局下達了緊急通知,設計部的小曲給辭退了,他可是秦總跟梅總監很看好的設計師。”
“爲什麼啊?”
她們偷偷地告訴我說:“還不是因爲,小曲吧ゑ那個……”我眉頭挑了挑不懂地問道:“哪個?”
她嘆氣道:“這都不懂。”她伸了伸蘭花指,道:“娘娘腔,走路,都這樣……”她扭了扭腰走了幾步,“董事長說,他這樣影響公司的形象,咱們公司畢竟是個品牌公司,對設計師的三觀要求很嚴格的,據說啊,小曲跟某個男模特有曖昧關係,所以……”她無奈地伸了伸手,此時另一個資質比較老的女同事“哼”了一聲道:“小楊,你說得太多了。”於是,小楊就閉住了嘴巴。
QH主要是設計女性時尚品牌,這個行業,很多男設計師都有點娘娘腔的,而如今時代思想如此開闊,同性戀這種事情,也不是那麼難理解的,我猜這不過是個藉口。
估計又是高層之間的較量了,雖然秦總是QH的總經理,但是上面還頂着個董事局,下面還有一羣往上攀的人,在這個位置上,各有各的想法與觀點,稍微不雷同,立馬就是世界大戰。
稍微走近一點就能聽見秦總的聲音道:“你回QH,我沒有意見,畢竟你曾經也是我的得意門生,但是,很巧合的是,若水也剛剛回QH,我希望你不是別有所圖。”
另一個很嬌嫩的女聲道:“秦總,您說笑了,我不過是想回國發展而已,而且跟徐董聯繫此事的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若水也回到了QH,看來我們都一樣,都是念舊的人,不管走得也多遠,到最後還是想要回到起點。”女豆宏巴。
聽到這個聲音,我內心忍不住咯噔一聲,是她ゑ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年,她那雙充滿怨恨地眼睛對我說:“單若水,你聽好,我ゑ柳茜,總有一天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的。”
不等我深思,只感覺身前的門被人打開,浮現在眼前的是一道絢麗的紫光,紫色是一種挑人的色彩,有些人穿得好,就是“紫氣東來”的效果,有些人穿得不好,就是“豬肝色”的效果,此時眼前的明顯是穿得好的那種。
柳茜依舊還是那麼的美麗漂亮,我下意識地低了低頭,發現她穿上了一雙大約有10CM的高跟鞋,是此時最爲流行的款式,限量版,就連陳子一這樣的角色想要買一雙,還得費點心思。
我的高跟鞋也不低,但是此時站在她的面前,總是感覺自己低了一截,沒想到會在此時與她重逢,我以爲我的人生再不會有這個人了,特別是在我跟陳子傑離婚之後遇見她。
“老同學,好久不見……”她微笑地伸出了手,臉上掛着那自信而從容的笑,紫色的連衣裙上佩戴者小而精緻的胸針飾品,讓她更加的明媚,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會變成這樣,從前那個連說話都不流利的柳茜,似乎再也不存在了。
我心中有那麼一絲絲的緊張,不知道手該如何伸出去,踟躕了一下,終究還是伸了出去,沒想到她卻在最爲恰當的時刻把手縮回去了,留着我那隻微微顫抖的手在空中尷尬着,她笑道:“好遺憾,你竟然跟子傑哥哥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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