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都這麼晚了,……說真的,你小子,太能喝了!……我走了,下次再來找你拼酒!……呃!……”這孫德利,酒還沒醒透,便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則將孫德利,一直送到了門外,這才折返回屋休息。
然而這張良,雖說是打算回屋休息,而且這燈是熄了,但那他卻並沒有睡覺,而是一直杵在窗口,一動不動的向外觀望,支棱着耳朵在那聽,而他在看什麼?聽什麼?其實也不難猜測,除了在監視老爺嶺牙狼大隊的一舉一動,他還能幹什麼?
也就是說,今天抓了兩個日本間諜的事,他已經知道了。而且他還找到了,那被鐵柱丟棄的一團亂紙,處決了一個被抓的日本奸細。
所以,也正是因爲如此,這個張良覺得,老爺嶺的牙狼大隊,倘若一點動作都沒有,那就太不正常了,所以他在這等,等着看一出好戲!……
然而時辰不大,還果真被張良給廖準了,那孫德利走後沒多久,便聽聞有雜亂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便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看來,真的開始動了,我日後還要更加小心纔是!……”這張良嘆息了一口,便和衣而臥,躺在了那裡,等待有人傳喚自己!也不知他這自信,從何而來!……
然而此時,放下這張良假寐,暫且不提。先說這孫德利被抓之後,便被鐵柱,以及幾個戰士,直接拉到了齊大兵的住處。但這會,卻是沒有進門,因爲齊大兵,房間的燈,關着呢!許是睡覺了!
“隊長!……睡了嗎?……”此刻一邊敲門,一邊小聲呼喚的,正是鐵柱。而那孫德利,則瞪着眼睛,衝着鐵柱猛吼,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因爲他的嘴,早就被鐵柱給堵住了。
“剛躺下!……鐵柱啊?什麼事?……”其實這會,齊大兵也是剛剛回來。因爲,那信紙他是燒了,但還要叮囑老班長以及吳英幾句。而且又找了幾個戰士,負責保護兩人的安全。因爲齊大兵,從那日本間諜的死相已然看出,這下手的鬼子,功夫不弱。而在牙狼大隊之中,吳英與老班長,那既是重點,也是弱點,他生怕這鬼子奸細狗急跳牆,打這兩人的主意,所以便事先安排下了人手。而負責保護二人的,也是突擊隊內的尖子。而至於他自己,那則完全沒有設防。因爲在這牙狼大隊中,能比他功夫好的,那是一個沒有。所以,倘若他都不是對手,那誰又能保護他呢!所以,他現在所要做的,只是在睡覺的時候,多警醒一點就夠了,別睡得那麼沉!……
“隊長!我又抓了一個奸細,……”
齊大兵一推門,整與那鐵柱造了一個對臉,而那鐵柱的面色,依舊是那麼黑,而且還伸着手,在那等着。因爲這小子,已經嚐到甜頭了,抓一個奸細,就賞了兩塊大洋,這買賣絕對幹得過。
“啪!……”
鐵柱的那一隻大手被齊大兵給打落了,而且點了一下鐵柱的腦門道:“就認得錢!沒錢,你還不抗日了?……抓到的是誰啊?……”
此刻雖有月色,但齊大兵卻沒看清,那被按住的是誰,所以便問了這麼一嘴。而聽到了齊大兵的聲音,那孫德利卻彷彿遇到救醒了一般,掙扎着擡起頭來,衝着齊大兵求救!
“喲!這不孫德利嗎?……你小子,是奸細?……”齊大兵,聽出了孫德利的聲音,但卻心中遲疑。因爲這孫德利,是與騾子,是一同投靠來的,雖說是僞軍吧!但卻是一個實打實的中國人。而且,火燒老爺溝的那次,他也出了不少力。按理來說,他應該不像是奸細。但這話卻要分兩頭說,因爲,就在那潘主任,接管老爺嶺的時候,老爺嶺發生了一起案子,那便是,老爺嶺的儲備糧,被燒了一部分,雖然損失並不多,但齊大兵卻不得不防,而且就在案發現場,更找到了孫德利的一雙鞋。但那會,孫德利卻有不在場證明,而齊大兵爲了儘快穩定老爺嶺的局勢,所以並沒有深究。
不過,即便如此,齊大兵卻未曾放鬆過一絲警惕,他一直在謀劃這個事,但說來奇怪,自從那此糧倉失火之後,這個奸細便沒有再動,直至‘王大能’打來了,這纔再度浮出水面。彷彿是傳遞了什麼消息出去。但究竟傳出去的是什麼,齊大兵也不得而知。而且他更不知道,在日本人傳遞消息的時候,陰錯陽差的,被王大能的手下攪了局,所以那老吉田,並未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而這次呢?這特高科的特務剛剛來到老爺嶺,預備下達進一步的指示,但不曾想,又被鐵柱攪合了,所以這兩下,白忙了半天,結果日本人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未曾撈到!……
所以像打仗這種事,根本沒法說,只要上天,稍微給你開一個小玩笑,你便滿盤皆輸。要不怎麼說,七分靠自己,三分天註定呢?所以說,有的時候,這運氣也是很重要!而此刻這運氣,便是齊大兵的,也是老爺嶺牙狼大隊的!
當然了,這運氣也不會一直圍繞齊大兵轉,就好比那日本間諜張良,他也有他的運氣,至少他在老爺嶺隱藏了這麼久,並沒有被齊大兵看出破綻,這就是他的運氣。
而且,要說起來,齊大兵對這張良,也是早有懷疑。但卻一直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而且他也派人監視過這張良,結果還是毫無所獲。所以既然沒有證據,齊大兵也不能一直這樣懷疑人家,那豈不是就有點病態了?
所以既然如此,齊大兵也只有將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先審審這個孫德利再說!……
“大隊長!您得救我,鐵柱這小子也不知發了什麼瘋,也不說爲什麼就抓我,就把我按那了!……還口口聲聲說,說我是奸細!……但這話怎麼講的?這可是天大冤枉!……大隊長,您可得爲我做主啊!……”這孫德利,剛剛被齊大兵拽出口中的破布,便滔滔不絕的說上了,因爲他很清楚,這奸細是個什麼罪,那是連審都不用審的,就可以槍斃了的。
“別緊張!……咱有話屋裡說!……鐵柱鬆綁!……”齊大兵此刻,說了一聲‘鬆綁’,但那鐵柱卻,似有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