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趙小天赤裸裸的鄙視,男子也不生氣。
似乎又突然想起什麼,瞬間如同打了雞血,“對了兄弟,你剛纔不是說,你是來找工作的嗎?要不乾脆,今後你直接來我們公司班得了!”
“這樣一來,咱哥倆不可以經常在一起交流感情了?”
一邊說着,屁顛屁顛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趙小天接過來一看,只見面寫着,“東方集團市場二分部經理,範堅強!”
呃,沒看出來,這傢伙還是個部門經理。只是這名字,似乎取得很有特色哇,倒過來念更順口嘛!
拿着名片打量了半天,才疑惑地問了一句,“東方集團?很牛叉嗎?”
“噗……”沒想到剎那間,範堅強一個踉蹌差點一跟頭摔在地,完全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望着他,“我說兄弟,你不會真是火星來的吧?在華海市,你居然連東方集團都不知道?”
一臉恨鐵不成鋼,“我告訴你,這可是華海市家喻戶曉的龍頭企業!不是我跟你吹牛,你自己去問問,今天招聘會,多少博士生研究生擠破了腦袋,那都想進東方集團班?”
“不但前程無量,福利待遇更不是一般公司能得的!要不是老哥現在覺得你對胃口,會這麼輕易把這種機會送給你小子?”
“可是我又沒學歷,又沒工作經驗的。”趙小天依然有點遲疑。
“那又怎麼樣?”沒想到範堅強頓時有些急了,“放心!既然你是我招進去的人,自然今後在我們市場二分部班!有老哥我罩着你,你怕什麼?”
趙小天閉嘴不說話。大爺的,這tm都行?這算找到工作了?
“行了,我不跟你廢話了!這麼說定了,明天一早你直接來公司報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改天有機會,咱哥倆好好去瀟灑瀟灑。桑拿,按摩,洗浴,一條龍,哥請客!”
說完,屁顛屁顛朝遠處一輛黑色雪鐵龍走去。
可剛走兩步,又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對了兄弟,我剛纔忘了提醒你……最近這幾天,你小子最好還是多注意一點。”
“剛纔被你揍得鼻青臉腫那潑婦,其實我勉強認識,跟我還算初校友,名叫陳豔美。據說現在混影視圈,在好幾部電視劇裡演過角色,也算是有點名氣的三流演員!”
“最主要的,我還聽說,那婆娘跟華海市道一個大佬的關係很密切,很可能根本是人家的地下情人!”
“而且剛纔我看她走的時候,看你的眼神很不善,所以你最好自己當心點……”
……
接下來,趙小天倒顯得無所事事。
在大街閒逛了一整天,直到深夜十一點纔回到家。
保姆周姨因爲平常並不住在這裡,所以早已將家務收拾妥當離開。家裡靜悄悄的,冷冷清清甚至顯得有些淒涼。
只有餐桌有張便條,應該是周姨臨走時留下的,告訴他廚房爲他留了晚餐。
然而草草吃過晚飯,正打算回房睡覺,卻看見旁邊蘇婉溪的房門虛掩着,向外滲透着微弱的燈光,裡面安靜得出。
略微猶豫一下,趙小天還是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這還是他第一次踏進蘇婉溪的房間,裝修風格與外面客廳如出一轍,簡單大方乾淨整潔,規矩得甚至都不像是女人的房間。
沒有什麼卡通圖案,沒有明星畫報,甚至牆角梳妝檯,都沒有多少花哨的化妝品。
只有央柔軟大牀,擺放着一隻足足一米多高的毛茸茸的熊。
倒是窗臺前的一張辦公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資料與件。
蘇婉溪似乎剛剛纔洗了澡,穿着一套雪白睡衣長裙,露出一雙細膩嫩滑的小腿。烏黑的長髮略顯溼潤,如同瀑布般披撒在腦後。
少了些孤傲與冷豔,多了些都市女人的嫵媚。
只是此時,這個女人已經趴在辦公桌睡着了。檯燈亮着,面前還放着一本工作件,手裡握着一支筆。
沉靜美麗的臉頰,寫滿了高負荷工作帶來的疲憊,幾分柔弱。
趙小天無奈地苦笑。
雖然對她瞭解不多,可他也看得出來,這絕對是一個在生活太強勢的角色。
只是沒想到,都要強到了如此地步,工作起來根本不要命!
輕輕一聲嘆息,卻還是躡手躡腳走前去,小心翼翼將她從椅子攔腰抱起來。輕輕放在牀,拉過被子替她蓋,這才轉身離開。
“站住!”然而沒想到,剛拉開房門正要走出去,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轉過身,便看見蘇婉溪居然又醒了過來。此時已經從牀坐起身來,一臉冷漠與戒備地瞪着他,眼神甚至帶着些許憤怒。
趙小天沒說話,神色平靜。
“是誰讓你進來的?”蘇婉溪緊咬牙關,臉怒氣更加濃烈,“難道你忘了,昨天我已經說得明白?而且白紙黑字你也在協議簽了字,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能私自進我的房間!”
趙小天依然不說話,波瀾不驚之下,臉有些苦澀。
“還有,你憑什麼把我抱到牀來?”蘇婉溪語氣更加寒冷,滿是厭惡情緒變得有些激動,“我也早說過,你最好放尊重點,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趙小天,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要是今後,你再敢私自進我房間,我饒不了你!”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到底想的什麼!不要以爲,你這樣假惺惺的,我會對你多麼感激!相信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算我們已經領了結婚證,可充其量我們也只能算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室友關係而已,連朋友都算不!”
“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省省吧!目前這樣,各有各的生活,互不干涉最好,免得到最後,鬧到大家面子都過不去!”
“說完了嗎?”然而這時,趙小天終於忍不住了。
對於她的咄咄逼人,沒有多少惱羞,也沒有替自己爭辯什麼,只是臉色平靜得可怕,看向這個女人的眼神從未有過的淡漠,“如果你說完了的話,能不能也聽我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