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
卞炙緊握引魂幡的雙手鬆開,引魂幡猛地衝天而起,到了千米高空。
引魂幡周圍環繞的十二根黑柱,旋轉的速度加快。
突然,那十二根黑柱,驟然變幻,化作十二個模樣詭異的兇獸。
這些兇獸,長得十分離,身體彷彿都是拼湊起來的,各部位來自動物、人類、妖族……
十二兇獸出現,在場不少人都嚇得心底咯噔一跳,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雖然那十二兇獸,都虎視眈眈地盯着引魂幡,但給衆人的感覺,彷彿他們隨時會失控,朝着自己撲來。
“噬!”
卞炙朝着引魂幡一指,十二頭古怪的兇獸,發出驚天咆哮,同時朝着引魂幡衆惡靈凝聚而成的巨大黑球撲去。
每一個兇獸,都有幾百米高大,十二頭一擁而,把惡靈黑球完全籠罩了起來。
他們張開扭曲的大嘴,朝着惡靈黑球咬下去。
各種各樣的惡靈,被撕碎,發出淒厲的慘叫,彷彿他們是真實存在,而非能量凝聚而成。
一時間,慘叫連連。
“這種手段,實在太恐怖了。”
“卞炙是要把陳陽煉製成招魂幡的惡靈嗎?”
“以後我千萬不要和卞炙對。”
……
閔淵從震驚回過神來,盯着撕扯、啃噬惡靈黑球的十二兇獸,沉吟道:“這樣的力量,算陳陽還活着,也斷然不能應對。”
周楚豪此刻,也是一臉意外地看着空的局勢,心也不得不佩服卞炙的手段。
別說他們,此刻空的景象,連遠在龍誕島的衆人,也都注意到了。
畢竟,招魂幡升空千米,天地變色;十二兇獸氣勢凌人,威風八面。
如此景象,已是七海登天會頂尖,衆人豈有不關注的道理。
“好強的力量,這纔是卞炙的真實戰力嗎?”
“怪,憑陳陽,能把卞炙逼到這個份。”
“看樣子,我們都低估了陳陽,我猜測,他的境界,十有八九是達到了二重地師,甚至可能更高。”
衆人議論紛紛,原本對戰鬥不感興趣的修者,紛紛行動起來,朝着遠空的的招魂幡飛過去,想要一看究竟。
鄭雲鶴眼閃過異色,沉吟道:“沒想到,我竟是低估了那叫陳陽的年輕人。不過,卞炙這手段,如此陰狠兇險,陳陽算再強,只怕也性命難保。可惜呀可惜,原本兩人都有很大的機會,進入天黃島,現在,卻只剩卞炙了。”
嘆息地搖了搖頭,鄭雲鶴對身旁的段秋末道:“你說得對,任何人都可能是黑馬。只是可惜,陳陽這個黑馬,遇到的對手太強了。”
“的確可惜。”
段秋末淡淡地點了點頭,陳陽的死活,他並不在意。
倒是卞炙此刻使用的手段,讓他感到了幾分興趣。
當然,他作爲滔天殿的天才弟子,修煉的是滔天殿最高明的星訣、神通,不會卞炙的遜色。
而且,他五重地師的境界,也高了卞炙三重。
在他看來,七海登天會只是小打小鬧罷了,連衆人最強的沒法燕岱宗,也不是他一合之敵。
鄭雲鶴見許多人都前去觀戰,他也動了心思,但見段秋末都能沉得住氣,他也打消了念頭。
轟隆。
突然,一聲巨響,從遠處傳來。
鄭雲鶴凝聚星能於雙目,朝着戰鬥區域看去,所有的景象,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只見十二兇獸,已是把惡靈黑球吃得乾乾淨淨,露出了被惡靈包裹在心的陳陽。
無數惡靈的啃噬之下,陳陽竟是毫髮無傷!
一道擴散的能量罩,把十二兇獸阻擋,他們想要吃掉陳陽,卻無法突破能量罩,被阻擋在外。
“吼!”
“嗷嗚。”
“吟。”
十二兇獸發出刺耳的叫聲,彷彿因爲不能吃掉陳陽,而陷入了瘋狂之,用身體撞擊着能量罩。
“居然擋住了。”
鄭雲鶴面露驚訝之色,道:“看樣子,陳陽的實力,還未達到極限。”
“的確有些出人意料。”段秋末饒有趣味道。
不止是鄭雲鶴二人,龍誕島和戰鬥區域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
十二兇獸的力量,已是恐怖絕倫。
衆人看來,陳陽必敗無疑。
可現在,一道能量罩,把他們阻擋了下來。
而且,陳陽神色鎮定,遊刃有餘。
“陳陽,你休想擋住!”
卞炙咬牙切齒,右手在自己的胸前劃過,胸口壯碩的肌肉裂開,鮮血在他的控制下,朝着空噴涌而去,全都凝練進入了十二兇獸的體內。
十二兇獸變得更加狂暴,他們或扭曲,或歪斜,或外凸的眼睛裡,都流露出猩紅的冷芒,彷彿鮮血凝練而成的眼球。
“陳陽,我要煉化你!”
卞炙發出瘋狂的怒吼,絲毫不在意自己急速流逝的鮮血。
這種癲狂的舉動,讓人更是恐懼。
十二兇獸的力量暴增,他們都張開了血盆大口,朝着包裹陳陽的能量罩啃噬去。
砰轟。
終於,能量罩抵禦不住十二兇獸的力量,轟然爆裂。
“哈哈哈……”
卞炙發出猙獰的大笑,嘶吼道:“沒有人可以,在十二兇獸的口活命!”
衆人膽寒,陳陽堅持良久,終究還是不敵。
而且被十二兇獸分屍吞食的結局,可謂是十分悽慘。
“總該死了吧。”
局勢變化不定,到了這一步,閔淵終於鬆了口氣。
其他人也都因爲,戰局即將結束。
不料,驚的一幕出現。
在保護陳陽的能量罩爆裂之後,能量竟是化爲一絲一縷的符,全都鑽進了十二兇獸的體內。
那十二個拼湊起來的古怪兇獸,動作都突然停滯了下來,保持張開血盆大口,朝着陳陽咬過去的動作。
他們的模樣,雖然依舊十分兇惡,能量依舊澎湃,但卻仿若變成了雕塑,定在那裡,對陳陽沒有了半點威脅。
衆人預料,陳陽被四分五裂的場面,並沒有出現。
這一刻,空間彷彿定格了一般。
而且,定格得莫名其妙。
十二兇獸受到卞炙的控制,此刻停下,莫非是他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