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廷接着道:“今夜看望憐心皇妹之後,我便去了永林河,想要放下許願燈船,爲皇妹祈福。 不料那刺客突然從水下出手,對我發起偷襲,我一時沒防備,被他打成重傷。”
聽完,彥霖淡淡地點了點頭,問道:“那刺客境界如何?”
彥廷道:“表面看是尊域境九重,但真實境界,我猜應該達到一星三重,他之所以能擊敗我,是因爲手有寶物。”
“他是什麼模樣?”彥霖又問道。
彥廷暗想,之前彥憐心已經畫過陳陽的畫像,說是陳陽救了她,如果這時候說出陳陽的面容,必然給自己招來麻煩。
於是他搖了搖頭道:“當時一片漆黑,那刺客又是從河水之下出手,我並沒有看清楚。”
彥霖沉默了下,轉身往外走去,語氣透着冷意,道:“廷兒好好休息,今晚我們皇室的皇子、公主都遇刺,不知是何人,竟然膽大至此,簡直不把我們彥家放在眼裡。我定然要調查清楚,無論是誰,絕不姑息。”
“三皇兄,你好好休息,憐心告退了。”
彥憐心陪着彥廷說了一陣話,也告辭離去。
彥廷面露思索之色,想到彥霖剛纔的話,知道最近是萬萬不能對憐心有動作,不然惹火燒身。
至於陳陽,還可以想辦法暗殺。
他彥廷不行,自然有人有那個本事。
……
彥霖回到寢宮,淳妃娘娘迎來,問道:“皇,廷兒怎麼樣?”
“哼。”
彥霖冷哼一聲,坐在桌前,臉滿是慍怒之色,沉默半晌,嘆道:“他使人刺殺憐心,你還關心他的情況,這真是……唉。”
這位淳妃,正是彥憐心的生母。
而彥廷的生母,則是當今餘妙皇后。
淳妃苦笑了下,道:“皇太爺和皇您非得把寶藏和暗衛交給憐心,她一個毫無修爲的人,自然會引起廷兒的不滿。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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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霖冷聲道:“今夜如果不是那叫陳陽的人出手,只怕憐心已經死了。廷兒不知悔改,竟然之後還去刺殺陳陽,他以爲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其實一切盡在暗衛的監視之。”
“那救了憐心的恩公沒事吧?”淳妃問道。
彥霖皺眉道:“跌入永林河,監視廷兒的暗衛跟了去,卻沒發現人影,想必應該沒有大礙。”
“還好恩公沒事。”淳妃感嘆道。
彥霖面露思索之色,沉吟道:“此事有些古怪,憐心身旁我們也安排了暗衛,爲何今夜廷兒派人刺殺的時候,暗衛卻沒有現身?”
淳妃道:“你問過了嗎?”
彥霖道:“問過了,他們說當時見陳陽出手,於是沒出手。可是這件事,我總覺得有些古怪。畢竟當時憐心身邊的護衛死得只剩一人,暗衛怎麼也應該出手了纔對。”
“不會是被廷兒收買了吧?”淳妃驚道。
彥霖面色微變:“暗衛是我們彥家除了皇太爺之外最強的力量,而且都是跟隨皇太爺的老人,要想收買,不是那麼容易。”
淳妃道:“此事看來還得繼續調查才行。”
彥霖道:“我已經讓京隆衛在整個涼都搜捕刺客,此事必然鬧得雞飛狗跳,到頭來只是騷擾百姓,做做樣子罷了。”
“廷兒那邊怎麼處置?”淳妃問道。
彥霖道:“羣英宴前一天,皇太爺纔會出關,到時候讓他來決斷吧。畢竟皇太爺之前對我說過,寶物和暗衛傳給憐心,但一身本領卻是要傳給廷兒的。”
……
陳陽沒入河水後,立刻便往下游飛速而去,藉助風鏡領域,輕鬆便到了岸,將水分蒸乾,便跟沒事人一樣,返回自己的住處。
今夜原本是出來閒逛,不料竟然遇到了諸多麻煩,還牽扯到了皇室。
彥廷未死,則是最讓他傷腦筋的。
至於去告發彥廷,他想過,但斷絕了這個念頭,因爲皇室會不會信他的話,也不確定。
倒是彥廷的寶物,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支蒼穹之怒釋放的箭矢,別說一星三重的修者,算是四重的修者也擋不住。
可彥廷靠着寶物,卻抵禦下來。
這讓陳陽看到了彥家寶物的豐厚,對羣英宴也期待了許多。
“喲呵,陳師弟總算回來了。”
陳陽悄悄地進了自己的房間,幽暗的房內傳來一道嫵媚的聲音。
藉着照進房間的月光,他定睛一看,只見牀斜靠着的,赫然是米荔。
米荔身穿着紅色的薄紗長裙,雙腿在牀高高翹起,玉足在空微微晃動,一雙嫵媚的眼睛,挑逗地看着陳陽。
陳陽面露無奈之色,搖着頭走進了房間,在桌前坐下,看着牀的米荔,道:“米師姐,你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在戲弄我?”
“當然是喜歡你。”
米荔一躍從牀下來,薄紗下只穿着貼身衣物,身材火辣,緩步走到了陳陽的面前,彎下腰來,雙手撐在桌,拖着香腮,一臉仰慕地看着陳陽,笑眯眯道:“你是浩氣劍閣,不,應該是整個即摩界,天賦最高的人,我作爲女人,當然仰慕你。”
陳陽和米荔的臉蛋相距不過十釐米,鼻尖嗅着淡淡的幽香,目光微微下移是波濤洶涌,他還真有幾分按捺不住。
他連忙把頭轉開,訕笑道:“米師姐,說不定我連你也打不過,我算哪門子天才。另外,我可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家裡十幾房妻子,若是再拈花惹草,她們肯定不會輕饒了我。”
“十幾房妻子!”
米荔雙目一瞪,隨即咯咯咯地笑道:“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你是個大色狼。”
“米師姐,你這麼晚找我,不會爲了誘惑我吧?”
陳陽斜睨了眼米荔,連忙把目光收回,實在是受不了那誘惑。
“呵呵。”
米荔輕笑一聲,轉身朝着房門走去,道:“陳師弟,剛纔師姐不過和你開個玩笑罷了。師姐這麼晚還在這裡等你,只是爲了告訴你,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尤其是女人。不然的話,你可要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