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水洞之後,陳陽只覺眼前一黑,當光亮再次恢復過來,他已是置身於另外一片空間之。
他放眼望去,此地茫茫一片水域,彷彿是置身玉江江底。
而下方,竟是一座長滿了青苔的城池,猶如一隻太古巨獸,匍匐在那裡,幽森黑暗。
這座城池十分巨大,放眼望去,不見盡頭,之玉江寬度,不知長了多少倍。
而此地古怪的是,明明是置身水,但觸碰到身邊的水,卻沒有絲毫的感覺,而且呼吸也十分順暢,猶如在陸地一般。
不過,當陳陽揮手之時,卻又的的確確,攪動得水浪流動。
“這玉江水城,真是怪。”
陳陽嘀咕了句,擡頭往空看去,只見面水波粼粼,光線一片昏暗,卻是看不見方到底有什麼,也不知這裡有多深。
他嘗試着往面游去,毫無阻礙地飛了起來,速度和陸地並無差異。
不過,當他飛到距離水城地面兩百米高時,一股拉扯之力,突然從方水域傳來,彷彿要牽引着他,離開這裡。
他連忙停住勢頭,降落在水城之。
“原來只要往遊,可以離開這個異空間,如此看來,只要不是遇到完全凌駕於自己的對手,逃命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陳陽一邊思索着,打開了水城街道,一扇長着珊瑚的腐朽木門,他進去之後,把對講機取出來,打算聯繫林柔和張虞溪。
可是不料,調試了好一會,對講機居然沒有反應。
“糟糕,看來對講機,在這裡沒辦法使用。”
陳陽心頭咯噔一跳,暗道不好。
林柔那邊,他還較放心,畢竟林柔是真府巔峰的境界,而且手有九紋天器子母劍。
可是張虞溪,卻有些危險了。
以她的實力,如果遇到太強的對手,只怕連逃命的機會也沒有。
“這玉江水城如此之大,希望張師姐能找個地方好好藏起來,說不定,還能活到最後。不過,我還是必須儘快找到她才行。”
陳陽把對講機收起來,出了房間,憑着直覺選了個方向,朝着那邊低空飛行而去。
如果飛到幾十米高,放眼望去,能夠看得更遠。
不過,陳陽並沒有這樣做。
因爲這樣的話,玉江水城的人,都會把他看見,他成爲衆矢之的了。
行走了不到三千米,前面水流涌動,一道人影從旁邊巷道,嗖的竄了出來,擋住了陳陽的去路。
緊接着,身後水流波動傳來,陳陽回頭看了眼,只見另外一人,封鎖住了自己的退路。
顯然,這兩人早埋伏在了這裡,等着有人經過。
他觀察了下前後兩人,身的衣着看不出屬於哪個勢力,兩人都是真府後期的境界,真元波動強烈,都稱得是高手。
前面一名藍衣青年,下打量了下陳陽,冷笑道:“真府期也有勇氣進入玉江水城,小子,你的膽子還真不小。”
陳陽身後那名灰衣青年,沉聲道:“小子,也別說不給你機會,把納戒留下,然後自己飛去,離開玉江水城,我們便放你一馬,否則的話,休想活命。”
聽到威脅,陳陽皺了下眉頭,並沒有理會,沉聲問道:“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龍脊學院的女弟子?”
“你沒資格問話。”
陳陽身後的灰衣青年,冷喝一聲,不由分說,刷的取出一把七紋天器寶劍,揮劍朝着陳陽攻了來。
在他出手剎那,只見水波涌動,他領悟的居然是水之意境。
因爲此地處於水域,他的水之意境,與水域融合,虛虛實實,卻是難以分辨。
不過,水之意境,對戰力的增幅,卻是實打實的。
這一瞬間,他的威勢猛增。
“哼哼,你死定了。”
站在陳陽前面的藍衣青年,雙手抱在胸口,臉露出不以爲然的冷笑,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在他看來,自己這邊,只需一個人,能輕易解決陳陽。
不過,那氣勢洶洶的灰衣青年,突然動作停頓了下來,臉露出瘋狂之色,看向旁邊一個掛着腐朽匾額的酒樓,吼道:“你這混賬,盯着我幹什麼,我要殺了你。”
話音一落,灰衣青年揮劍朝着酒樓攻去。
他一劍揮出,整座酒樓轟然垮塌,本腐朽的木材化爲齏粉,青苔和淤泥等物,一起飄散在水域,攪得一片渾濁。
“殺了你!”
灰衣青年還不罷休,揮劍朝着渾濁水域衝去,一通瘋狂攻擊。
見此,那藍衣青年卻是愣住了。
他慌忙喊道:“王章,你在幹什麼,你瘋了嗎?”
“別管他了,你來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龍脊學院的女弟子經過。”
陳陽看向藍衣青年問道。
藍衣青年目光眯縫了下,面露兇色,取出一件七紋天器長槍,舉槍攻向陳陽,喝道:“你對他使了什麼妖法,快快解除,否則我殺了你。”
陳陽手腕一翻,八紋天器火舞劍出現在手,站在原地,一劍斬擊過去。
真元凝聚星辰劍氣,逼得周圍水浪分開,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劍氣朝着那藍衣青年,****而去。
八紋天器、二轉真元、神通隕落星辰。
陳陽此時的攻擊,豈是一般的真府後期,可以擋得住的。
感應到星辰劍氣的強大能量波動,那藍衣青年,面色刷的變了。
他還從來沒見過,哪個真府期修者,能釋放出這麼強的攻擊。
他連忙舉槍抵擋,可是,卻依舊沒能將劍氣擋住,被轟得遍體鱗傷,往後倒飛出去。
轟隆。
他砸在一座房屋裡,房屋垮塌,泥沙滾滾。
陳陽使出疾風意境,嗖的跟去,一劍架在了要爬起的藍衣青年的脖子。
“你到底是誰?”
藍衣青年滿臉鮮血,盯着陳陽,一臉驚懼地問道。
陳陽沒有回答藍衣青年的問題,把劍往藍衣青年的脖子壓了下:“剛纔我的問題,現在你應該,可以告訴我答案了吧。”
藍衣青年感受到劍刃鋒芒,慌忙道:“有,我有看見一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