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姐疑惑地問:“爲什麼啊?不是說好在西安玩幾天的嗎?”
青青說:“街上人太多了,我想回家去看看我媽,都兩個多月沒見她了。”
我看見青青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問她:“怎麼睡了一覺起來主意就變了啊?”
青青說:“不是,我就是想回家看看媽了,還有想回家看新房子。”
我說:“那行吧,吃過早飯再走吧。”
莉姐見青青要回去,也挽留不住,就連忙洗漱了去做了早飯。吃過早飯,青青連坐也不坐,就要回去了。
莉姐說:“我送你回家吧。”
青青搖頭說:“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行了。”
於是我和莉姐只能開車一起將她送到了汽車站,給她買了票看她上了車纔回來。回到家裡莉姐也說覺得青青好像心情不好,問我:“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惹青青不開心了啊?”
青青從昨下午來莉姐家裡,莉姐就一直對她噓寒問暖,還給她拿了很多衣服,對她比誰都熱情,怎麼會惹她不開心呢,我說:“你對她那麼好,怎麼會惹她不開心呢,可能是她真的想我媽了吧。”
其實青青走了正合我意,我真愁沒時間出去玩呢,我對莉姐說:“青青走了那我們出去轉轉怎麼樣?去關山牧場。”
莉姐問我:“遠不遠?我不想去太遠的地方。”
我說不遠,開車兩個小時左右,她便答應了。說出發就出發,帶了幾件厚衣服和相機,我和莉姐就坐車出發去關山牧場了。到那邊的時候還不到中午,天氣不錯,陽光很好,在停車場放了車,走了沒幾步,眼前就出現了一片望不到邊際的草原,上面星星點點的散落着一些白色的蒙古包。
我和莉姐都沒去過草原,一下子置身其中,興奮不已,莉姐拿着單反啪啪啪的一口氣拍了不少的相片。
中午我們吃了美味的手抓羊肉,下午就交了錢拉了兩匹馬在草場上騎馬,但我和莉姐都不會騎,坐上去總是摔下來,後來索性就騎在了一匹馬上面,我坐她後面緊緊牽着繮繩把她抱在我懷裡。
這匹馬也很配合,隨着我的抽打在草場上平穩的疾馳,耳邊的風呼呼作響,身邊綠色的草場快速的退去和襲來,讓人感到心曠神怡,愜意極了。在奔馳的馬背上,莉姐高興的張開雙臂仰着頭尖叫起來,我從來還沒見過她有這麼開心過,像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
我們盡情的呼吸着這片開闊的天地裡的新鮮空氣,似乎連泥土都帶着芳香。我請同行的遊客幫我和莉姐拍了很多相片。
那是二千零六年的十月份,天高雲淡的一天
,陽光灑在草場一片青綠,野菊花開滿遍地。
那些我們珍貴的紀念,我都把它保存在我空間的相冊里加了密,後來每當我想起莉姐的時候,就會偷偷一個人打開它來看。
照片上那時的我還很年輕,鬍子一個禮拜不刮也不會長長;那時的莉姐坐在馬背上開心的笑靨如花,疾馳的風掠起她長長的秀髮一直蓋住了我的臉龐。
我和莉姐整整玩耍了一下午,騎馬、滑草參觀蒙古包。到了太陽落山星斗升起時,草場上起了一堆一堆的篝火,把四處照耀的通紅。
遊客們大家自發圍在火堆旁開始手拉手圍成一圈跳起舞唱起歌,熱鬧極了,美味的烤全羊在歡聲笑語中被大家品嚐了。
一直到了很晚很晚,篝火漸漸暗下來,大家都準備休息了。我和莉姐在一片僻靜的地方支開了帳篷,鋪好簡陋的地鋪拿出睡袋,兩個人躺在帳篷裡,仰臉看着漫天的星辰漫無目的的聊着天。
莉姐意猶未盡地說:“豬頭,今天我太開心了,謝謝你帶我來這麼好玩的地方。”
我說:“我也是第一次來,要是能和你一直這麼開心下去就好了。”
莉姐說:“豬頭,這麼多年,我都很少出去玩的,總是忙着公司的事情,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原來生活的還有這麼多樂趣。”
國慶長假後第一天的上午,我正在上班,突然接到媽媽的電話,第一句話就問我:“阿博,你老實給媽媽說,那個陳莉到底多大了?”
我心裡一驚,強作鎮定地笑着說:“二十八呀,比我大三歲啊,怎麼啦?”
媽媽生氣道:“胡說,你連媽都哄呀?她是不是今年都三十多歲了?”
我愣住了,疑惑我媽怎麼會知道?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是隱瞞不下去了,沉了沉氣問她:“媽,你……你怎麼知道的?”
媽媽氣呼呼的說:“要不是青青說她到陳莉的什麼資料上的年齡,我也不會相信的。從我第一次看見陳莉時我就覺得她看起來很成熟,不像二十多歲的女孩子,但你說比你大三歲我也就相信了,可是沒想到她比你大了那麼多,是不是還有個小孩?青青說在電腦上看到她們家照片了。是不是?”
原來是青青告訴我媽的,就說那天晚上我進書房時看她驚慌失措的關了什麼東西,我這纔想起莉姐書房的電腦上有五一時她爸媽來西安遊玩時拍的照片,有她們一家人的合影。
我氣的咬牙切齒,妹妹怎麼能這麼給媽媽說這些?我渾身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問媽媽:“青青人呢?”
媽媽厲聲道:“你別想着罵青青,要不是她給我說這些
,我還被你們矇在鼓裡,你這個不孝子,你想把我騙到啥時候?大家一直以爲你是個聽話的孩子,你怎麼就!哎!你怎麼就能和一個都有孩子的女人搞在一起啊!”
我顫顫悠悠說:“媽,她……她都已經離婚了。”
媽媽氣咻咻的斥責我:“離婚的女人還帶着個孩子,你敢要嗎?你要街坊鄰居都怎麼看?我這張老臉還往哪裡擱啊?!”
我也來了氣,和媽媽爭論起來:“離了婚怎麼了?有了孩子怎了?她對我好就行,除了你對我好外就屬她對我好了!”
媽媽氣的捶胸頓足道:“她比你大那麼多,離過婚又帶個孩子,你還有臉給人說嗎?村裡人問我我怎麼給人家說,我你爸去世的早,我把你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拉扯大,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不聽話了,你儘早和她分開,不要再有什麼瓜葛了!”
我和媽媽對峙起來,說:“我不會和她分開的!”
我媽媽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怒聲說:“你……你……你想把我給氣死!你……你要是還和她在一起……我就沒你這個兒子……你也沒我這個媽!”
電話嘟嘟的被媽媽掛斷了,我知道平時總是笑呵呵從來不會對我們發什麼脾氣的媽媽能這麼嚴厲,我知道她一定是被我氣壞了。
我也氣的喘着粗氣,手機往桌上一丟,突然想到是妹妹給媽媽告密的,又拿起手機撥打她的電話,電話一直通着,就是沒人接,我知道她肯定是不敢接我的電話了。
我感覺心情很不好,亂的跟一團麻一樣,從煙盒取了支菸點燃,來到走廊裡,趴在陽臺上心煩意亂的抽起來。
總監從辦公室裡出來,走過來問我:“王林,怎麼了?看你打電話的心情很不好啊。”
我回頭平復了下心情,強擠出一絲微笑說:“總監,沒什麼的。”
總監說:“什麼事都不要往心裡去,上班最重要的是保持一個好的心態,我們做創意設計這行,最重要的是要心態好,工作起來纔能有好的點子。”說完他笑笑就離開了。
我吸完這支菸,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回到位子上,開始做方案,想盡量把這件事給忘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了,我也沒心情加班了,突然很想去喝酒。莉姐一般都是我下班後過半個小時左右纔來接我的,我下班沒逗留,就提着包出去打了車去了德福巷的一個小酒吧裡,要了一瓶便宜的雪狐伏特加一個人喝起來了。
喝着喝着覺得沒勁,我給大勇打了電話,讓他過來陪我一起喝,大勇知道我一般情況主動叫他喝酒肯定是有事,很快就趕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