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形防禦陣成功啓動,這讓被無數魔獸追殺而逃進了巨形防禦陣內的衆密宗弟子們,大感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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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被巨形防禦陣所隔絕在外的爲數不少的弟子們,臉色大變,前無去路,後有無數魔獸追兵,他們甚至連放棄抵抗和投降的機會都沒有,因爲這些追兵都是進入狂暴狀態的魔獸。
反正是死,唯有盡力拼殺,也許才能夠拼得活命的機會,在如此壓力之下,這爲數不少的衆弟子們,陡然轉過身來,揮舞着手中的武器,一聲大吼,朝着正疾奔而來的衆魔獸斬將而去。
然而,魔獸的數量實在是太過於龐大,只是魔獸的一次衝擊,他們之中,戰王之下的戰者們便被撞倒在地,直接被踩成了肉餅。
剩下的一些戰王們,大聲的呼喊着同伴、或是師兄弟的名字,聲聲怒吼,把密宗不顧他們性命而啓動防禦罩扔棄他們的怨氣、以及同門師兄弟好友被殺的怒氣,悉數泄在了疾奔而來的魔獸身上。
一場小型的慘烈之戰開啓,爲數不多的戰王們,聲聲嘶吼,武器狂劈亂砍之下,身邊倒下了一具具魔獸的屍體。
但是,他們的身上,已經出現了多處創傷,傷口處流血不止,他們根本沒有時間來止血,他們只能夠快的劈出手中武器。因爲這些狂暴的魔獸們,甚至就連殺死之後,有一些魔獸都還能夠施放出最後一擊,而先前的狂暴魔獸還沒有被殺死,後方的狂暴魔獸便已經衝殺了過來。
這些可敬卻又註定悲劇的戰王們,他們就站在這些魔獸的屍體之上,就在這巨形防禦陣邊,他們背靠着巨形防禦陣的透明光罩,面對無數的魔獸衝擊,他們怒衝冠,浴血奮戰,一頭頭魔獸在他們的身邊倒下,然而,他們的力量不是無限的,他們的靈氣同樣也不是無限的。
長久的廝殺以及無數的大小傷口,讓他們緩緩倒下,渾身是血的倒在了透明光罩之上,沾滿了不知是魔獸之血還是自己所流之血的雙手,趴在透明光罩之上,兩眼圓瞪的看着透明光罩之內同樣也在看着他們的衆人,想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直接被後方衝擊而來的魔獸撞成了粉碎,鮮血濺灑在巨形防禦陣的透明光罩之上。噴出一塊塊觸目驚心的殷紅、以及慘烈的白色乳沫。
被巨形防禦陣隔絕、被密宗拋棄的這些弟子們,都壯烈的犧牲了,拼戰到最後的戰王級戰者們,不知道擊殺了多少魔獸。
他們的慘烈、壯烈犧牲,震憾着剛剛逃進巨形防禦陣之內的衆弟子們。
這些逃進了巨形防禦陣之內,正在慶幸的弟子們,立即團結起來,把衝擊進來的狂暴魔獸,斬易斬殺。
然後,相隔一面之透明光罩,看着自己的同門師兄弟或者好友,正奮力的拼殺着魔獸,他們衝到透明光罩近前,舉起手中的武器,用盡全力朝着透明光罩劈砍而去。
他們不要苟且偷生,他們要和自己的兄弟們一起奮力拼死,然而,以他們的力量,怎麼可能把甚至連戰帝都可能無法破開的巨形防禦陣,全力劈砍在透明光罩之上,強烈的反震之力,擊得他們退步後倒,倒在了剛剛擊殺的魔獸屍體之上,身染鮮血,甚至有人因此而受到了輕傷。
然而,他們的這一點輕傷,相對於巨形防禦陣外的那些正在奮力擊殺魔獸的師兄弟們,他們的這一點兒輕傷又算得了什麼呢。
看着只是被魔獸的一次衝擊,就被撞擊而死,瞬間被踩踏成爲肉餅的師兄弟們,他們的心中不由一緊,他們的身體不由一抖,在感到慶幸的同時,他們在爲這些一擊而死的同伴們感到惋惜。
剩下的這些戰王級師兄弟,他們武器狂舞,瘋狂的擊殺着魔獸,那種瘋狂的慘烈,他們震憾了,他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站起身來,衝到透明光罩之前,大聲的提醒着正在奮力拼殺的同門師兄弟。
“張師兄,小心右方……”
“李師弟加油,幹掉這個大傢伙……”
“王二狗,好樣的,居然一擊斬殺了兩頭狂暴的魔獸……啊,不好,小心左邊……”
看着隔絕在外的師兄弟們,一擊擊砍殺魔獸,他們爲這些師兄弟們高興、並且自豪。
看着魔獸的攻擊讓師兄弟們受傷,他們如同也受傷一般,他們焦急無比,他們嘶吼着呼喚長老以及掌門,希望他們能夠把這些師兄弟們接引進巨形防禦陣之內,然後掌門的話聲,讓他們失去了希望。因爲這一次在耗費了兩名太上長老的戰鬥力情況之下,開啓的巨形防禦陣恐怕要持續數天甚至也許一個月的時間纔會消失。
“二狗……嗚嗚…二狗…你放心的去吧,只要我不死,大哥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有同門師兄弟開始死去,他們跟着流下了眼淚。
王二狗死了,這個粗獷的男子,初階戰王,一身戰力,就連一般的中階戰王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憑着一已之力,最起碼已經擊殺了兩三百頭狂暴的魔獸,他的全身都是鮮血,但是,他的全身也都是傷口,全身都在流血,流着他自己的血。
王二狗不是被魔獸擊殺而死,再狂暴的魔獸都沒有將他殺死,他在狠狠擊殺了身邊的所有狂暴魔獸之後,舉劍自刎,倒在透明光罩之上,最後的幾個字叫着他大哥的名字,而且面帶微笑,帶着一臉鮮血的微笑。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他們在爲王二狗感到驕傲,然而卻也爲他感到可惜,因爲縱然他一個人的戰鬥力再強,但是面對數之不盡的狂暴魔獸攻擊,他依然逃不開死亡的命運。
然而,他那應該受到所有人尊敬的屍體,卻是在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之後,便被後方衝擊而來的一頭狂暴魔獸給撞得粉身碎骨。
讓人再次感到驚駭的是,王二狗粉碎的身體,居然沒有多少鮮血,原來,他的鮮血早被那些傷口流盡,他是拼着最後的一絲力氣自刎而去。
他死得驕傲!死得震憾!死得壯烈!然而,卻又是死得無奈而不值!這樣強悍的弟子,如果經過很好的培養,定然將成爲密宗的頂尖強者,然而現在,他犧牲了,壯烈的犧牲了。
巨形防禦陣之內的所有人,看着這些被隔絕在外,死得慘烈而又壯烈的弟子們,所有人都沉默了,有人無聲的流着眼淚,對着透明光罩之外,深深的鞠躬,爲這些因爲光榮戰鬥而犧牲的師兄弟們敬禮。
然而,真正的慘烈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