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會把所有的設定和超維劇情一次性發完】
那大漢詫異的看了一眼躲在嶽陸身後,一臉淡笑的姑蘇杏雲,怪笑道:“嶽老怪,你好大的手筆!竟然讓船山書院的當代儲主做誘餌,引我來此。你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把握來留下列某?”
不待嶽陸回答,他眯起了眼睛狠聲道:“你裝神弄鬼老子不屑問,倒是你們竟然能在如此大的塵霧中如此準確的找到列爺爺,讓爺爺我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原因了。”
嶽陸一言不發,突然出刀攻向勒蠻人的領隊、同爲黃級高手的列支。
塵霧中隱隱有虎嘯之聲傳出,短暫的幾聲鋼鐵交擊身後,一個身影伴隨着漫天鮮血被遠遠的拋飛出去。
列支氣若游絲的躺着地上,感覺着自己生機的飛快流逝,一臉的不可置信。
方纔嶽陸的那套刀法凌厲至極,最後一擊的威力竟如三個同級高手同時攻擊自己一般。最讓列支不敢相信的是,侵入自己體內的刀氣瞬間引發了他體內暗藏的一絲刀意。那是十多日前,他在觀摩河谷石刻時被石刻刀意所傷留下的些許隱患。嶽陸刀氣和那石刻刀意竟如出一轍!嶽陸和姑蘇杏雲絕對修習了那驚人刀法,他們是憑着感應隱藏在他體內的那絲一脈相承的刀意來鎖定他的方位的!
“黃級...武者,三倍...增幅,不,不可....能....那石刻....原來真是......炎漢......炎漢.......”話未說完,列支帶着一臉震驚停止了呼吸。
姑蘇杏雲扶着因爲使用秘術而暫時脫力的嶽陸正要離開。忽然她似有所思的笑了笑,走到列支的屍身邊,踢開列支的左手,將地上幾道微不可視的字跡抹去,低聲說道:“死前說那麼多話掩飾,就爲了寫幾個字,何苦呢?”
嶽陸拄着刀欣慰的點頭:“丫頭果然心思緊密,其餘的痕跡很快會被回程的沙塵暴掩蓋的乾乾淨淨,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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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支不見了,勒蠻人的領隊居然在塵霧裡失蹤了!
塵霧雖然可怕,但是這可怕的的說法,從來只是針對武徒、武士級別的武者。四級武師以上,不出意外的話越過塵霧只是快慢問題。
整個聯合團隊在塵霧周邊等了足足三天。
三天剛過,白滁人決定開拔,幾乎所有勒蠻人都慌亂起來。
三天未至,列支絕對的凶多吉少!
開拔之時,一個平時不顯眼的勒蠻人站了出來,顯露了黃級修爲,接過了領隊的位置。勒蠻人都可巴,黃級中期武者,勒蠻人在隊伍裡隱藏的伏子之一。
稍許混亂後,勒蠻人跟上了西秦人的腳步,走在最前面的都可巴一雙兇目死死的盯着前方的炎漢人,殺機凌然。
白鬚族的隊伍走在最前方,渚天棄站在隊伍一邊,回首望着後方西秦的隊伍露出一絲冷笑。
“列支的失蹤絕對是炎漢人的手筆,”黃寺盡一臉鐵青的低聲道。
仇刃生嘿然一笑:“列支那個蠢貨有黃級初期修爲,能這麼快且隱秘的幹掉他,除非出動三名以上的黃級初期高手同時出手偷襲。西秦國這次玩的很大啊!”
“今夜夜宿白沙原,”渚天棄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找個藉口,給他們兩邊都摸摸底。”
“是!”
“是!大人。”
白沙原位於河谷東方六百里處,是落日荒原上少有的土壤肥沃之地。白沙原上有三條地下河涌出地表,匯聚在一個地峽內,形成一個方圓十公里的地底湖泊。白沙原上的土壤如白沙一般,白色的土粒相當柔軟,銀色的銀沙草覆蓋了整個百里白沙原。
白色的原野,銀色的草海和綠色的湖泊,形成了一副瑰麗的奇景。
落日原上盡險境!
水土肥沃的白沙原,更是諸多異獸覬覦的地盤。但實際上白沙原上從來都只有一種異獸生存,五階下位異獸長翅飛魚。這是一種食指長短的小型飛魚,數量以百萬計,就生活在白沙湖底。
長翅飛魚一雙鐵翅長達半尺,從水中飛出後,能在空中駐留兩個時辰以上。此魚飛行速度極快,快若弓弩;渾身鋼骨鐵鱗,刀劍難傷,口中兩排鋸齒一般的利牙,可啃食鋼鐵。
此魚食性偏雜,平日成羣結隊以百萬計的從湖底飛出,以銀沙草爲食,若是遇上其他生物,便一擁而上啃得骨渣都不剩。故而白沙原上沒有任何其他異獸停留。
傍晚時分,聯合團隊選擇了一片與白沙湖隔着一座山峰的地帶停留了下來。
這裡銀沙草不多,不會吸引大批的長翅飛魚。加之長翅飛魚飛行極限高度僅爲三百米,無法越過七百米高的山峰,一般情況下不會光臨此處。
這處山腳,是落日荒原上比較出名的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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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巴一臉驚怒的看着眼前的仇刃生,但是仇刃生身後站着的三個明顯是黃級高手的白鬚男子,讓他忌憚十分。
勒蠻人剛剛紮營完畢,仇刃生就帶着白鬚族的三名黃級高手、二十名大武師,其他高級中級武師近百人闖進了勒蠻人的營地。
“貴族列支先生失蹤,我族渚大人十分關心,懷疑各族隊伍中有不安全因素存在,今晚特來巡查一二。”
“也,也好!”聽到渚天棄的名字,都可巴最後一絲猶豫終被放棄,默認了白鬚族的搜查行動。
西秦營地,嶽陸一臉笑容的將黃寺盡和其他兩位白滁國黃級高手引進營地內,他們身後百餘名白滁國武者魚貫而入。
公孫秦楚看着盛氣凌人的白滁國武者折騰着營地,深深的鄒了鄒眉頭,輕聲一嘆,坐回了一塊石頭上,隨手撿起身邊的一根枯枝,扔進了面前的火堆。
公孫秦楚猛的一擡頭,發現不知何時,他身邊另一塊石頭上蹲坐了一位三十多歲的壯年男子,正是笑非笑的看着他。正是日間,他發現的那個之前從來沒在隊伍中出現過的人。
“小子,你今日日間反覆觀察了我十一次,有什麼發現?說來聽聽。”
公孫秦楚頓時覺得一股寒意從背心脊樑上直通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