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洪濤的刀法沉穩,而且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章法,老虎則是見招拆招,每一次都能找到鄒洪濤的破綻,老虎每出一招都能讓鄒洪濤回救。這麼幾十招下來,鄒洪濤打得是鬱悶的很,明明自己的實力就在對手之上,可是卻被對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鄒洪濤打得鬱悶,老虎自然是打得得心應手了,只見他大開大合,每一招都奔着鄒洪濤的要害去的,雖然每次都能讓鄒洪濤躲過去,但是總能給鄒洪濤造成一些損失,最明顯的就是鄒洪濤身上穿的衣服,已經被老虎給劃出了無數條大大小小的口子。
“哈哈,這就是天地會在上海的分堂堂主嗎?不是不可一世嗎?現在怎麼變得跟叫花子差不多了啊?”耗子站在雲龍會衆兄弟的最前面,臉上笑嘻嘻的,嘴裡說出的卻是極爲刁鑽刻薄的話。
耗子想要激起鄒洪濤的怒火,可是鄒洪濤卻不爲所動,就好像沒有聽見耗子的話一般,臉上毫無表情,一招一式的應對着老虎的進攻。
“這老小子倒還挺聰明的。”耗子見對方不中計,訕訕的笑着對身邊的大象說道。
大象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看時間,大聲朝老虎喊道:“虎哥,時間不多了,要抓緊一點。”
老虎沉穩的點了點頭,進攻的度也驟然間加快了,感受到老虎的刀身上傳來的巨大力量,鄒洪濤這時才知道老虎從一開始並沒有動用全力,想到這裡,鄒洪濤心裡大驚,連忙用盡全力揮出兩刀,然後以最快的度往後退去。
鄒洪濤一退,天地會的士氣頓時降到最低點,耗子立刻舉刀大喊,帶着雲龍會的3ooo餘兄弟掩殺過去。
此時的天地會已經是強弩之末,每個人都沒有了再戰之心,被雲龍會殺得潰不成軍,看見自己身後如狼似虎的雲龍會成員,天地會的小弟們就恨不得自己能多長出一條腿來。他們每個人都希望雲龍會追一陣就不要追了,可是他們低估了雲龍會的決心,雲龍會不僅一直把他們追出北海,而且還一直追了下去。追到後面,雲龍會的車隊來了,天地會的小弟們頓時心如死灰,也不再跑了,能躲的就躲了起來,躲不了的就原地放下武器投降了。
“堂主,我們現在怎麼辦?回上海嗎?”鄒洪濤的一個心腹問道,他帶着自己的幾個心腹上了一輛車,現在已經逃到了距離北海市十幾公里之外的一個小鎮上。
鄒洪濤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竟然敗得如此不堪,我又有何臉面回去?再說我已經在寇天王的面前立下了軍令狀,此番回去,肯定是逃不過處罰的。但是不回去,我們又能去哪裡呢?”
“堂主,你和寇天王也算得上是老相識了,我想寇天王應該不會按照軍令狀來對你吧。”鄒洪濤的一名心腹還存有僥倖心理。
鄒洪濤搖了搖頭,說道:“就是因爲和寇天王是老相識,我才知道他的爲人處事的習慣,他一向都是鐵面無私的,不管什麼人,只要犯了錯,那都是沒有理由可講的。”
“堂主,那我們怎麼辦?”鄒洪濤的心腹們頓時開始着急了。
鄒洪濤低着頭想了想,說道:“我們只有回去,不然我們恐怕要擔上一個叛會的罪名,回去了雖然會受到處罰,但是憑藉我多年在上海立下的功勞,功過相抵,應該不會太嚴重。再說,上面還有幾位長老替我說說好話,就算寇立輝想處罰我,也得看看上面的臉色。至於你們,這根本就跟你們沒有什麼關係,你們原來是幹什麼的,以後還幹什麼。”
“多謝堂主,多謝堂主。”鄒洪濤的幾名心腹連連朝他道謝,他們心中也正在擔心這個問題,現在這個問題迎刃而解了,這幾人自然高興的很了。
上海,天地會分堂。寇立輝在得知鄒洪濤被雲龍會打敗之後,當即勃然大怒,連摔了兩個茶杯。
“這個鄒洪濤是怎麼回事?走之前還在我面前信誓旦旦的做下了保證,說是一定能把北海給搶回來,可是卻連北海的門都還沒有進,便被人家給打回來了。他還在我面前立下了軍令狀。看回來我不好好好收拾他。”寇立輝的聲音很冷,讓他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
“天王,還請息怒。”寇立輝身邊的一箇中年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鄒堂主也算是幫會裡的老人了,在上海這麼多年,雖然沒有立下什麼大功,但是也沒有什麼大過,如果就這麼處罰他,恐怕會引起幫會裡一些老人的不滿。”
此中年人便是寇立輝手下七大星宿之一的房日兔房齡武。
寇立輝低頭想了想,說道:“阿武,你說的不錯,幫會裡那幾個老糊塗雖然已經沒有了實際的地位,但是手裡的權利還是很大的,我們還是不要得罪他們的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一定要稟明總舵主,除去鄒洪濤上海分堂堂主之職。”
“是,天王高見。”房齡武並不貪功,最後把功勞歸咎到了寇立輝的頭上,就好像是寇立輝自己把這件事情看透的一般。
就在此時,一個天地會的小弟跑了進來,彙報道:“天王,鄒堂主回來了。”
“讓他進來。”寇立輝心裡已經有了處理這件事的辦法,自然也就不怎麼生氣了。
“是。”那名小弟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寇立輝的辦公室,不一會,他就領着鄒洪濤回來了,鄒洪濤*着上身,還特意背了幾根荊條在背上。
“哎喲,鄒堂主,你這是幹什麼呢?”房齡武笑着迎了上去,他倒不是在看鄒洪濤的笑話,而是鄒洪濤的這個打扮實在是太搞笑了一些。
鄒洪濤只是看了房齡武一眼,然後徑直走到寇立輝面前,單膝跪下,說道:“寇天王,請按軍令狀處罰屬下。”
寇立輝微微一笑,親手把鄒洪濤扶了起來,說道:“鄒堂主,軍令狀只是一時戲言,當不得真的。快請起來。”
鄒洪濤明顯一愣,任由寇立輝把自己扶了起來。這寇立輝不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嗎?難道這個以古板著稱的天王也學會改變了?鄒洪濤想不明白,不過心裡卻是高興的很,因爲他畢竟逃過處罰了。不過鄒洪濤明顯是高興的太早了。
“鄒堂主,軍令狀我可以不追究,但總舵主卻不能不追究你這次的失敗,你這個上海分堂堂主之位就暫時不要乾了吧,等候上面的處罰決定。”寇立輝這一句話又打碎了鄒洪濤心裡的欣喜。
“但憑寇天王處置。”鄒洪濤應了下來,現在他除了答應,也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了。
“好了,那你先下去休息吧。等待上面對你的處罰決定。”寇立輝擺了擺手,要做出這麼一副樣子來,還真有些困難。
“是。”鄒洪濤退了出去。
就在此時,剛纔進來報信的小弟又跑了進來,不過他這次明顯要比上次着急很多,腳步都有些亂。
“慌什麼慌?出什麼事了?”寇立輝沉聲問道。
那名小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回答道:“洪門打過來了,人數不詳,已經接近上海了。”
“阿武,這是怎麼回事?洪門都已經打過來了,我們爲什麼現在才接到消息?”寇立輝看向房齡武,他手下的青龍偵察隊正是房齡武在負責。
“天王,對不起。我以爲我們前面還有一個杭州,就算洪門要過來攻打我們,也會被杭州的兄弟現,所以我就沒有派遣兄弟去注意他們。”房齡武面顯慚愧之色。
“你以爲?”寇立輝冷哼一聲,說道:“洪門和雲龍會之間明顯是有合作關係的,不然你以爲一個小小的雲龍會敢貿然對我們起進攻嗎?快點把兄弟派出去,看看洪門來了多少人馬,是誰領隊?”
“是!”房齡武應了一聲,連忙下去安排人手了。
“天,天王,還有一件事。”看見自己天王又脾氣了,這名前來彙報的小弟頓時有些戰戰兢兢了。
“說,還有什麼事?”寇立輝沉聲問道。
“雲龍會,雲龍會也打過來了,已經進入市區,開始攻打我們的場子了。”聽見自己天王的聲音再一次變冷,這名小弟差點就被嚇得跪倒在地上。
“Tmd,這個雲龍會還真以爲我們天地會是好欺負的了。天王,你讓我帶兄弟們過去滅了他們。”寇立輝還沒有說什麼,房齡武便已經忍不住了,自己這方畢竟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幫會,可是現在卻被一個小幫會給看不起,而且還被對方打得節節敗退,如果讓這件事傳出去了,他房齡武的名聲可就算是全毀了。
“我給你兩千青龍軍團的兄弟和3ooo這裡兄弟,我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雲龍會,然後全力對付洪門。”寇立輝直接給了房齡武一半的人手,看得出來,他是下了決心要儘快除掉雲龍會了。
“是,屬下領命。”房齡武躬身接過命令,轉身便出了寇立輝的辦公室。
“一個小小的雲龍會變想覬覦上海,這個地方看起來還真的很具有誘惑力。難怪當初總舵主會安排我到這裡來。”寇立輝自言自語,隨即揮了揮拳頭,說道:“你竟然不知天高地厚,那也就不要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