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哥離開後,若霓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客廳裡走來走去,讓坐在沙發上的蘇珊看得都有些眼疼。蘇珊本以爲手術會很快,哪知道過了半個小時還沒有動靜,所以她乾脆就去準備午飯,還打算燉一點湯給林尋補身子。
取出林尋肩膀上的彈頭扔進器皿裡,流影就以最快的速度給林尋止血消毒並縫合傷口,隨後就往下挪,而此時林尋整張臉都白了,整個人就像衝了個冷水澡般,每一寸皮膚上都是汗水。
“尋哥,你可能要趴着。”
剛剛被切開皮肉,林尋疼得就像被扔進了油鍋,現在哪裡有力氣翻身,不過爲了繼續享受被切開皮肉的“快樂”,他還是勉勉強強翻過了身,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剛從水裡爬起來的落水狗,一點力氣都沒有。
用雙腿夾住林尋左腿,又看了看林尋那佈滿傷疤的後背,有些心疼的流影就彎下腰。
動刀前,流影安撫道:“我不知道彈頭有沒有插在你肱骨和髕骨之間,有的話可能會更疼,我希望尋哥你能堅強點,如果你能忍到最後,流影會給你一個吻哦。”
說出口後,流影臉蛋更紅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出這話,但她知道尋哥一定會喜歡的。
又交代了幾句,流影就握好手術刀開始做手術。
“咦?好像切口開歪了點,應該左邊點。”
“啊?好像我的判斷有點問題。”
“奇怪了,我怎麼就找不到彈頭,看來只能往旁邊切了。”
“終於找到了,可我的鑷子跑哪裡去了?尋哥,你等一下啊,我找一下。”
坎坎坷坷,坎坎坷坷,坎坎坷坷的手術在十五分鐘後終於結束,林尋被搞得都快暈厥了,意識都有點模糊,他現在只想休息,其他事都不想幹,就算林志玲脫丨光了躺在他旁邊,他也沒有力氣去幹。
溜下牀,流影這才發覺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擰了把毛巾給林尋擦了下身子,流影就給林尋蓋上了被子,隨後就坐在牀邊,靜靜看着這個在半小時前還調侃下,現在卻如同一條蟲般的男人。
不知道爲什麼,每當和林尋相處時,流影的心情就會格外的好,那因變動的世界而變得有些不安的心也會靜下來,她甚至很想被這個男人抱在懷裡,聽一聽他的細語呢喃,聞了聞他身體散發出的氣息,甚至希望能被這個男人親吻,就像一個懷春少女一般。
見林尋已經睡着了,流影就伸出手摸着林尋的面頰,並俯下身吻了下林尋嘴角,隨後就像做錯事的孩子般端着臉盆往外走,還擔心若霓姐姐會看出什麼端倪,畢竟她這麼做是錯的,可是她的理性又駕馭不了感性。
門一開,若霓就急忙走過去。
若霓還沒開口,流影就噓了下,小聲道:“子彈我已經取出來了,現在尋哥很累,已經睡着了,所以若霓姐姐你動作要小一點,儘量不要打攪尋哥。”
點了點頭,若霓就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看着嘴脣都發白的林尋,若霓心疼得不得了,就有些失神地坐在椅子前,靜靜注視着這個改變了她人生的男人。
林尋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房間也是黑乎乎的,只有一道微弱的光透過門縫射進來,偶爾還能聽到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