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到家後,我吃完飯就迅速躺在牀上睡覺,直到下午五點我才睡眼朦朧的坐起來,主要是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爭吵聲。
“爸,媽,外面怎麼了?”我穿上鞋走到外面,發現二老都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內,聊的熱火朝天。
老爸見我走出來滿面笑容,“兒子睡醒了,李村長和其他鄰居都來看你,我見你睡着了就沒讓他們來打擾你,等明天有時間你挨家挨戶去看看,大學生有點禮貌。”
“嗯,老爸外面剛纔吵什麼?”我走出門外,擡頭正好看見遠處有一羣人圍觀着,而焦點是一個青年人被兩個男的狠狠拽着,而且這青年人腳跟高擡鞋跟不沾地,如果不是身體疾患的話就是鬼上身了,也就是民間俗稱的撞客。
“哎,這是張大媽家的孩子,叫陳志釗才二十三歲,前幾天從山裡面回來當晚就高燒一場,診所的護士紮了幾針,燒是退了,但這孩子又開始神志不清,竟說胡話。”老媽眉頭緊皺着,似乎嘆息好好的一個孩子,變成這副模樣。
“這樣啊。”我思索一陣,便從屋裡取出《茅山圖記》帶在身上,“爸媽,我去張大媽家看看。”
“哎,你這孩子不要命了!傷到你怎麼辦?”老媽聽我這一說立刻嚇得站起來,拽住了我胳膊。
我腦袋一轉,計從心來,便道:“爸媽,你們有所不知,我現在已經學會了茅山道法,就是救我的那位道長教的,所謂救死扶傷是我們茅山派的己任,我身爲茅山弟子怎能當縮頭烏龜呢,這樣道長會不高興!”
我的話他們不聽,但是搬出來道長他們就不敢了,果然老爸老媽見我提出老道長就動容了,最後才鬆開我的手道:“一起去。”
走到張大媽家,剛進院子就看見陳志釗被碗口粗的繩子綁了起來,即便如此我也注意他的腳跟也是不着地,見我們進來口中大罵道:“爾等賊人,見到本將軍竟然不下跪,看我上報翼王把你們紛紛處死!”
“哦?敢問翼王何人?”我見狀走上前笑問。
陳志釗冷哼一聲,得意道“翼王就是五王之一,石達開石王,怎麼樣怕了吧??”
“小辰,你別和他說話了,他精神不好啦!”張大媽走上前勸解我道,只見她頭滿是銀髮,眼角多是皺紋,臉色仍然可看見淚痕,可以猜測到這幾天她的處境如何。
“有救了!有救了!”這時村長李二狗帶着倆人跑了進來,一人是陳志釗的父親陳永利,一人穿着道袍手裡拿着拂塵儼然就是個道士,應該是村長和陳永利請來救陳志釗的救星。
道士翻了翻他的眼皮,又看了他的舌苔,手中拂塵一甩便說道:“兩位不要着急,先和我說說你們兒子有沒有從山上拿下來什麼東西?”
“這……當然什麼都沒有了!”陳永利支吾的說道,腦袋搖的如撥浪鼓,而張大媽臉色遲疑,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始終憋在口裡。
道士聞言,拂塵再次朝後一甩,“你們可要想清楚,如果有什麼隱瞞貧道的話出了差錯,你們孩子可就小命難保。”道士會意的看着倆人,笑着說道。
這時,張大媽臉色憋得通紅,眼淚唰唰直流道:“我說,我都說,大前天我們家孩子去山裡閒逛,回來後竟然拿了五六個金元寶,原來他在山上偶然找到個山洞,進去後偶然發現個石箱,裡面裝的都是金元寶,志釗貪財拿了回來當晚就發了高燒,燒退了就變成這副摸樣。”
原來是這樣,看起來這個山洞應該是當初石達開儲備軍資的一個地點,不過直到死也沒有再用上,而附在陳志釗身上的鬼魂應該是一名守備士兵或者將軍,死了也一直陰魂不散,見陳志釗擅闖入內便跟着他離開了山洞。
果然,一切皆因貪慾而起,我不禁唏噓道,下一刻我便凝神閉眼開起天眼,一縷白色的煙霧漂浮在面前,而一位身穿金甲頭戴金盔的男人站在眼前。
“既然如此,病因就算是找到了,你們快把金元寶取來。”道士說道。
聽罷陳永利連忙跑回屋中,再出來時,手心裡躺着幾塊金燦燦的元寶,按照當今的價位絕對能換不少錢。
道士把拂塵別在背後,手心接過金元寶捧在陳志釗前說道:“前幾日不知緣由冒犯將軍,今元寶在前物歸原主還望將軍能放了這位小兄弟,改日必定拜會。”
衆人聽道士這一說都渾身一得瑟,而就在此時彷彿配合着道士,一陣陰風吹過,地下的沙子都飛了起來,陳志釗突然叫道:“奪我元寶,必須死!”
道士見狀,臉色瞬間變黑,單手拿出拂塵道:“你這小鬼,我見你忠心耿耿守護山洞不想收復你,你卻不知好歹,也罷,我就送你一程,村長你去給我找一條柳枝,再弄一晚狗血,一會我把這鬼打出來!”
那鬼魂聽道士一講,立刻嚇得直接從陳志釗身體裡鑽出來,就連道士手中的金元寶都忘記了拿。
“咳咳。”陳志釗重重的咳嗽幾聲,微微睜開雙眼,手腳剛想動彈就被繩子勒住,這才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把我綁……綁起來?”
“給他解開繩子吧,鬼魂離體,他的病不治而愈,我給你們一張護身符改日就去把這金元寶還回山洞裡,這種損陰德的事情以後不要再做了。”道士遞給陳永利一張符咒囑咐道。
“一定一定。”陳永利不停地拜謝道,而張大媽則哭啼啼的解開繩子抱住陳志釗就不鬆開。
“既然如此,貧道就告辭了。”道士衝衆人拱手告別,不知是我多想還是怎地,總感覺那道士臨走時看了我幾眼,難道他認出我的命脈了?
想了一陣我便搖頭離開張大媽家,後天早晨就要祭祖上墳了,晚上又要參加飯局,我還是回家好好休息去吧,鬼節出去逛好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