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借這個機會混個臉熟。”楚佑霖說。
剛纔那人領教了楚佑霖的厲害,知道他的身手不錯,轉念一想,像他這樣的人,以後肯定能在兀爾烈氏一族混出名堂,不如早些抱條大腿。
想到這裡,那人笑了:“可以,不過你叫什麼名字?”
“楚佑霖。”
這算是認識了,那個隨後說他叫李三:“這是車鑰匙,請柬就在車裡,你可以混進去,兄弟日後發達了,可要提攜一下我。”
李三的打算很精明,也說明他是個有眼光的人。
於是楚佑霖就這樣混進了兀爾烈雲珠的婚禮現場。
兀爾烈雲珠是什麼人,對楚佑霖來說並不重要,他的任務是打入兀爾烈的家族,這樣才能完成任務。
當然了,楚佑霖並不會因此掉以輕心,因爲李老說這次的任務最少要半年時間,那麼肯定就說明了這次任務有多困難。
渾木河雖然名義上是一個鎮,但是比規模相當大,因爲北境地廣人稀,華國的經濟中心在南方,大部分人都也朝南方跑,北境自然只有大片的土地。
兀爾烈顏的家算不是別墅,但佔地面積極大,來能加她妹妹婚禮的人也有很多,熙熙攘攘的人流,卻沒有人大聲喧鬧。
也許是楚佑霖不太瞭解北境人的婚禮習俗,在女方家裡舉辦婚禮很正常,因爲男方的地位不如女方,所以才這麼定下來的。
楚佑霖很低調,在人羣中走來走去,主要是看看來人都是些什麼人,雖然不瞭解這些人的身份,但是以他觀察人的經驗,還是能看出這裡人的身分高低的。
婚禮要到中午十二點纔開始,所以這段時間就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低聲聊着什麼。
楚佑霖一個人也不認識,想加入也挺困難的,於是最後他找到一個邊邊,站在那裡掃視所有在場的人。
直到一個金髮灰眼的男人走進來,大家將目光全都盯在了他的身上,楚佑霖同時也注意到了那個人。
“金衝又來了,他是來求事情的吧?”
“肯定啊,聽說這次他送了三千萬的禮。”
“顏族長應該不會管他,我可聽說,以往拒絕了他很多次,他就是不死心。”
“他求的事情太難辦。”
“……”
有人開始議論起來,楚佑霖聽到了一些。
這裡姓金的人挺多,但不代表是一家人。
金衝也許聽到了衆人的議論,他裝做什麼也沒有聽到,徑直走過人羣,在大廳後的走廊一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精神萎靡,耷拉着腦袋,像是遇到了什麼大事。
對於來參加婚禮的人,視而不見。
楚佑霖很留心這裡的每一個人,因爲要想搞垮一個家族,靠他一個人的力量還是有些弱的,這不是殺幾個人就能搞定的事。
沒有想象中的喧鬧,整個婚禮的過程十分索然無味,最起碼到現在沒有高潮。
知道的這時婚禮,不明就裡的還以爲這裡什麼聚會呢。
時間一點點流逝,十一點半的時候,一個女人從走廊裡出來,對衆人說:“各位請安靜,今天是雲珠出嫁的日子,大家來的早,是給我們臉面……”
這個聲音怎麼那麼熟,楚佑霖尋聲看去,下巴差一點掉在地上。
走出來的這個女人,居然是昨天晚上敲他門的伊洛娜,還給了他兩萬塊錢。
想不到她竟然是兀爾烈氏的人,楚佑霖在看到伊洛娜的時候,脊背不由一陣發冷。
伊洛娜還在說:“……婚禮將與十二點舉行,現在大家可以跳舞。”
楚佑霖以爲這裡人多,伊洛娜未必會看到他,於是他問身邊的一個人:“老哥,這個女人好威風啊。”
“那還用說嗎?她可是顏族長的嫂子,要不是顏族長的哥哥出了意外,她就是族長夫人。”
楚佑霖以爲這人會多說一點,可是他說到這裡,就突然停了下來。
緊接着楚佑霖的肩被拍了一下:“你跟我過來。”
叫楚佑霖過去的人,正是伊洛娜,原來伊洛娜一眼就看到了楚佑霖。
在楚佑霖心驚的時候,伊洛娜在衆人面前的平靜也是裝出來的,她怕楚佑霖在這裡胡說,所以就叫他進去,想叮囑他幾句話。
楚佑霖要的就是這樣的機會,跟着伊洛娜一同朝裡走,在經過走廊門口時,伊洛娜對金衝說:“你現在進去吧。”
本來無精打采的金衝,聽到這句話,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
三個人一起穿過走廊,一同進了一間寬敞明亮的大房間。
房間中的擺設很簡單,在中間的沙發上坐着一箇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方面大耳,左耳上戴着一隻圓形的大耳環,高鼻深眼,膚色發黃,身穿西裝,雙腿相疊,十分氣派。
楚佑霖從這個人的身上,看到了一股霸氣,準確的說是感覺到了霸氣,如果判斷不錯,這個人就應該是兀爾烈顏了。
剛一進來,金衝就兩步走到了前面,並且在所有人都沒有提防的徵兆下,突然就跪在了兀爾烈顏的面前。
在金衝跪下的那一刻,他已是淚流滿面,“顏族長,我一直想見你,但你一直在拒絕我。”
“是嗎?”兀爾烈端坐未動,也沒有讓金衝起來,他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擁有着生殺予奪的大權:“我們兩個的關係,在以前還是很不錯的,只是你從事文學工作,看不起我這樣的人,主動與我斷了聯繫。我們有八年沒有一起聊過天了,如果不是因爲你女兒的事,你還是不會踏進我的家門的。”
楚佑霖不說話,就一直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他們。
因爲楚佑霖明白自己此時所應扮演的身份,事情還算順利,在來到渾木河的第二天就見到了兀爾烈顏,雖然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強大的對手,但楚佑霖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伊洛娜衝楚佑霖使了個眼色,然後她在一個單人沙發坐了下來,楚佑霖以爲個眼色是讓他也坐,可是他發現無論坐在哪裡都不太合適。
於是楚佑霖就像一個保鏢似的站在了伊洛娜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