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爲愛發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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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佰韜,是不是一萬塊錢先給你,你就好好拍戲。”蘇浩見她不願意和自己多說,也就不在浪費口舌,直接問道。

“對,給錢嗎?”左佰韜方下行李,道。

“那好,我先給你五千,拍完之後再給你另外五千,而且你不能說出去,不然那五千你就別想要了。”蘇浩看着左佰韜說道。

“一萬,我片酬是一萬,你給我一萬。”左佰韜說道。

“五千,先給五千,拍完之後再給五千。你要覺得行就行,不行你拎東西走人。”蘇浩說道。

左佰韜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好,可以,你先給我五千,拍完之後再給五千。”

“行,但你不能說出去,別人問起來,你不能說錢的事,不然另外五千你就別想要了。”蘇浩警告道。

“好,沒問題。”左佰韜答應道。

別看蘇浩和左佰韜說話很不客氣,但其實蘇浩對於左佰韜要錢這個事並不是很氣憤,畢竟不能要求人人都像自已一樣可以“爲愛發電”,但這事敗人品。

解決了左佰韜的事,蘇浩回到賈璋柯房間,四人沉默的抽着煙,小房間裡煙氣瀰漫。蘇浩打開窗戶,散散煙氣,和他們說了自己剛纔和左佰韜說的,聽蘇浩講完,四人知道蘇浩已經把事情解決,都非常感激蘇浩。

賈璋柯也非常感激和慶幸有蘇浩這麼個金主在。

因爲左佰韜的事,搞得大家都沒心情再拍戲,賈璋柯給劇組放了一天假,休整一下,明天再拍。

因爲左佰韜的小心思,讓劇組停滯下來,更要命的是把劇組氛圍搞得很不好,這姐兒完全就是沒啥眼色的人。

雖然蘇浩出面,把她安撫留下來,讓劇組繼續下去,這種事情讓賈璋柯覺得憋屈,鬱悶不已。

“我要是再找她,我就是孫子。”晚上五人在房間喝酒,賈璋柯在酒桌上說得很堅決,桌子都快拍爛了,可見心中的怒火。

女主角其實也不是賈璋柯自己找的,而是之前【小山回家】的女演員朱-麗琴推薦來的。

原本賈璋柯還有個本子叫【夜色溫柔】,後來賈璋柯不拍【夜色溫柔】,改成【小武】,覺得她就該是“胡梅梅”,也沒有換人,沒有想到拍攝的時候會出這事。

“蘇浩,你最喜歡啥電影?”賈樟柯問道。

“我,我就這樣都差不多,沒什麼特別喜歡的。”蘇浩敷衍道。

其實蘇浩喜歡周-星馳主演的電影、【甲方乙方】、【瘋狂的石頭】這樣的喜劇片,他看電影就是圖一樂。他其實不太喜歡【小武】、【盲井】這樣寫實的電影,雖然他們都是好電影,中國電影不可缺少的。

但在學校、在社會上、在生活中他已經受到太多教育,見過太多慘劇,在電影院就不想再看見這些讓人不舒服的東西,他就是想忘記煩惱,樂一樂。

王紅偉問道:“那你爲什麼上電影學院?”

蘇浩實話實說道:“想成名呀。”可能蘇浩的回答,不是他們喜歡的,幾人悶頭喝酒。

賈璋柯聽了,低頭喝了一大口酒,半響不語,再擡頭時,臉上已經見紅了。

他情緒有點激動的對餘力威道:“我考電影學院考了三年,顧掙考了兩年,王紅偉也考了兩年。去年我們拍一部短片,只剩一百塊錢了,王紅偉讓我們先去外景開工,中飯的時間他才匆匆趕來,面部表情極其得意,原來他在麻將桌邊苦戰一上午,爲我們贏來了足夠的經費。我們都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輸了怎麼辦?沒想到今天我們也能拍部真正的電影了,威哥、蘇浩,謝謝,謝謝你們!”

餘力威理解他的心情,拍了拍他肩膀,拿起暖壺蓋倆人幹了一口。

“砰”的一聲,賈璋柯很用力的把杯子撂在茶几上。

蘇浩嚇了一跳,顧掙擺擺手,道:“沒事,他有點多了。”

賈璋柯似自言自語,又似對着三個人說。

“電影啊,真是個好東西,又他媽不是個東西。”他問道:“威哥,你看過【小山回家】吧?!”

“看過,正是因爲這部片子咱們才認識的!”餘力威感嘆到道。

“那你肯定不知道當初我們爲了拍這部片,費了多大勁”賈璋柯說道。

“當初拍攝【小山回家】大家幾乎是傾盡所有,但最後還是沒拍完。”顧掙唏噓道。

“沒拍完,我看故事挺完整呀”餘力威疑問道。

“沒拍完,有幾場戲沒有拍,可是在敘事結構上來說實在無法刪去,所以許多場景都被代以黑畫面加字幕的方式加以解釋說明,有點像默片。”王紅偉說道。

然後大家開始聊賈璋柯他們電影小組的事。

吃吃喝喝,從八點多直到十一點多,明天還要工作,年紀最長的餘力威就提議散了。

蘇浩回屋,往牀上一躺。卻怎麼也睡不着,腦袋裡總想着剛纔幾人的話。

他們幾個是真正愛電影的人,談到電影流露出憤怒,無奈,不甘,熱愛,執着等那種複雜情緒,蘇浩雖然不理解,但似乎也被感染到了,體內的血居然也在隱隱的沸騰。

當時王紅偉問道蘇浩爲什麼上電影學院?他回答是想成名。沒錯,是想成名,因爲只有這樣,“卍”才能好,自己也能活。自己上電影學院,演電影,只是爲了活者,活得更好。至於喜歡電影,蘇浩知道自己只是喜歡看電影而已。

但今天的談話,這幾天大家拍電影的點滴,近兩年在學校學習期間的感觸,蘇浩對電影有了認識,和電影人也有了接觸,蘇浩發現自己在被感染,感觸,感動,雖然現在自己沒有賈璋柯那樣爲了電影不顧一切的衝動,也許以後會有。

…………

女主風波算是有驚無險,賈璋柯卻被嚇怕了,修改了拍攝計劃,把左佰韜的戲份全部提到前面來,早拍完早心安。

蘇浩自開機以來表現的一直不錯,經常被賈璋柯誇讚,讓蘇浩覺得自己演的真不錯,爲自己的演技沾沾自喜時,左佰韜就給了他當頭一棒。

左佰韜雖然是個師範大學表演系學生,但做演員的天賦卻比蘇浩要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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