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謎題
田不易得聞迴應，便不再去關注靈猴，只是疑惑地向張小凡胸口的‘噬魂棒’看了一眼，便縱身飛躍而起，懸在空中，靈覺展放。
可是幾番輪掃，田不易仍舊沒有見到任何人影，蹙眉之後，降身落地。
“究竟是怎麼回事！”落地後，田不易沒有去關注其他幾名趕來的徒弟，而是再次向蘇如問了一句。
“靈兒。”蘇如看向自家女兒，稍顯嚴肅地說道：“你將詳細過程再次複述一遍。”
“和靈兒有關？”田不易蹙眉看向女兒，眼底藏着關切。
“是這樣的。”田靈兒立即整理語言，從早上她陪着張小凡去竹林做功課開始講述。
“等我們追進那片空地之後，我就突然眼前一黑，暈過去了。”田靈兒講到這裡不由蹙眉，微微搖頭道：“等我醒來時，已經離開那片空地了，從我當時的姿勢上看來，是小師弟將我架離了那裡。”
“他就一直昏着了？”田不易向被大徒弟攙扶在懷裡的張小凡看了一眼。
“是的。”田靈兒頷首：“怎麼叫、他都沒有反應，然後我就駕着‘琥珀朱綾’飛回來了，並將這隻小猴子也帶了回來。”
大殿深處，田不易正一臉‘苦大仇深’地翻看古籍，突聞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不由回頭開口：“正好，你們幫我找……”
“走。”田不易也不囉嗦，劍指擡起一晃，自遠處飛來一柄靈劍，來到近前之後赤光高漲，劍身變大。
翻頁，半晌看完，兩人對視之後，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雖然可以強制將張小凡叫醒，但田不易刀子嘴豆腐心，別看他平時對張小凡這個最小的徒弟不假於色，但心裡還是很護犢子的。如此，哪能真將張小凡從昏迷中弄醒，擾亂張小凡自身的人體恢復機制。
“你們大竹峰的資料？”蒼松道人向書架上的標示看了一眼，接着說道：“坐鎮大竹峰這麼多年，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嗎？”
“如此也對。”蘇茹頷首贊同，看着水潭說道：“這麼多年也沒出現什麼意外，想來也不少這一、兩天，等小凡轉醒，我們問詢過後在來打算吧。”
回來之後，田不易對眼神問詢的蘇如搖了搖頭：“附近並沒有相應的果樹。”
“不易！”蘇如鬆了口氣，趕緊細緻打量，查看田不易的周身。
田不易聞言擡眼，向石像看了一下便收回了視線，仍舊望着地面，而後蹲伏下身子。
胖胖的大肚子令田不易未能完全蹲下，他只好改成半跪的姿勢，隨後伸手，從地面之上撿起了一塊香蕉皮。
“師傅，我們還是先將小師弟安置一下吧。”大徒弟宋大仁試探着開口說道。
“或有道理……”蒼松眼神深邃，緩緩點頭，而後再次將記載看了一遍，這才說道：“此事不可言輕，我們需立即去告知長門師兄纔對！”
“按說此潭內部的陰煞之氣如此濃郁，不應該從來沒有爆發過……”田不易一邊說、一邊將視線再次放在了石像之上，繼而邁步，繞着石像走了一圈，說道：“所以此地暫且不要亂動爲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地定有天然陣勢在壓制深潭內的陰煞，或許，這塊石像便是……”
“爹爹，在下面有什麼發現嗎？”田靈兒忍不住好奇地當先詢問。
“相比‘青葉祖師’興旺門派、帶回靈尊、重鑄誅仙來說，這種事情在後人看來顯得無關緊要吧……”田不易猜測：“久而久之，便被當做了傳說，漸漸淡忘掉了。”
“我去看看！”田不易雙手掐訣，提起戒備，控制飛劍向前飛去，少頃在樹海空缺處的上方停了下來，俯首查看。
“這……”蘇如無言，掃視周圍的地面，又發現了附近的幾塊果核。
“啊？”田靈兒這纔將視線從石像上轉移，頓時看到了田不易手裡的東西，不由即詫異又迷茫，搖頭道：“沒有，我纔剛剛看到深潭，就昏了過去。”
“是！弟子告退！”兩名弟子立即應聲，向田不易和蒼松道人施禮之後，快步離去。
蒼松道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善，又迅速平和下來，盯着田不易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再次開口，語氣不再那麼針對：“田師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用功了，或有疑問，可以說出來聽聽。”
“那根黑色短棍是怎麼回事？”田不易再問。
對於外界的事情景添一概不知，因爲他正徜徉於天地規則之內，細心尋找着‘靈魂規則’。
蘇如順着視線望去，頓時微微一愣。
田不易望着滿書架的那上千部文獻，不由感覺腦門生疼，靜立片刻，無奈嘆息一聲，上前動作小心地抽出一部古籍，開始翻看……
且說田不易帶着妻女返回了山門，去張小凡處看了看，檢查過後，發現張小凡仍舊一時無法轉醒。
靈兒蹦跳着來到蘇如面前，蘇如寵溺一笑，劍指揮舞，一柄靈劍從大殿的後方破空而來，懸停之後同樣光芒大漲。
田不易微微點頭示意瞭解，轉頭間、將附近景象盡數記在腦中，未能發現任何不尋常處之後，田不易上前一步，站在了水潭邊緣，蹙眉向水潭身處觀望。
“哦？”蒼松道人目光一閃，而後蹙眉：“卻是聞所未聞，而且此事也不適合讓普通弟子知道……如此，師兄我幫你翻找記載吧。”
此刻的書架前，田不易和蒼松道人並沒有站着，而是各自坐在一把木椅之上，中間隔着一張方形茶桌，上面兩盞溫茶盪漾着香氣。
“是！”兩名弟子恭敬領命，轉身帶着田不易向書館內部走去，很快來到了一排巨大的書架之前。
兩名值守的弟子恭敬地候在一旁，茶涼添水，或者代替田不易二人送書、換書。
“回蒼松師叔，是大竹峰的首座田師叔。”兩名弟子齊聲回答，老老實實，畢竟面前道人掌管着整個‘青雲門’的刑罰。
說到這裡一頓，卻是田不易看清了來人，不由雙眉微蹙，語氣轉淡地說道：“蒼松，你怎麼來了。”
“哼，囉囉嗦嗦一大堆，你何時成爲通天峰的首座了？”田不易一副懶得搭理的表情迴應。
三人縱身踏上飛劍，由田靈兒指引方向，而後踏劍而去。
“看這猴子的動作，顯然認識這根短棍。”蘇如在一旁接話道：“看來要等小凡清醒，再問問他是否知曉吧。”
“爹爹！”田靈兒也同樣鬆了口氣。
“爹爹，怎麼了？”田靈兒不解。
田不易一揮手，將田靈兒招來，這時蘇如突然開口：“師兄，我也同去，靈兒由我帶着吧。”
沒過多久，大殿之外再次落下了一道劍光，那兩名回到門口正‘勤勞守職’的弟子看見，連忙迎出大殿，鞠躬行禮，再稱師叔。
兩名弟子對視一眼，紛紛有些心虛後怕地鬆了口氣，各自整理儀裝，重新回到了大殿之內，站在門口兩側充當門神。
半晌，田不易轉頭向蘇如點了點，而後控制飛劍落了下去。
田不易和蘇如兩人的御劍速度、遠非田靈兒所能比擬，幾分鐘之後，便來到了田靈兒轉醒的位置附近。
田不易想了想後點頭。
田不易沒有回答，反而視線盯着一處地方，眼神微凝。
“我不清楚。”田靈兒茫然搖頭。
“那……爹爹小心。”田靈兒猶豫一瞬，只好開口學着蘇如叮囑一句。
“居然還有這等事情……”田不易看完之後微微吸氣，皺眉感嘆：“還好昨天我沒有妄動，那石人果是鎮壓我門派氣運、並鎮壓那兇潭之靈物！”
畢竟‘好不容易’將兩種‘干擾物’送走，再無打擾之下，景添當然要繼續用功了……
“如此……”田不易看了看左手捏着的香蕉皮，扔掉之後說道：“我們先回去，等老七醒來再說。”
雙雙直接架起飛劍，一前一後地向着峰頂的掌門大殿而去。
蒼松不屑的表情一閃而逝，語氣轉好，關心地說道：“田師弟究竟碰到了什麼疑惑？或者我去調派一些弟子過來，幫師弟你一起尋找答案吧。”
很快蘇如帶着田靈兒跟來，雙雙落地。
“這石頭……看起來好像一個打坐的人啊……”田靈兒的注意力完全被石像吸引，略顯驚奇地打量着說道。
“這水潭……”蘇如緩步跟了過來，看着深潭說道：“潭水的顏色爲何這麼深。”
“這石像有異！”田不易低喝，而後解釋：“我用靈識查看它無果，但探到後方時，卻發現靈識有缺，所以並非是這塊石頭無異，而是我的靈識被它擋住了！”
“嗯？”突然蒼松道人翻書的動作一頓，雙眼微微睜大。
十多分鐘之後，飛行中的田不易突然‘咦’了一聲，止住飛劍，轉頭向右方的小山頭看去。
“看來只能等小凡轉醒，再問問他知不知道了。”蘇如說道。
蘇如驚奇地放出靈覺，查看過後發現果然如同自家夫君所說的那般，乍一探測、的確沒有發現任何異狀，但靈覺到達石像後方時，原本呈扇面的靈覺卻在中間處空缺了一塊，如果不注意的話，還真容易被忽略掉這點。
“那我們就此返回麼？”蘇如問道。
“不牢師兄你費心。”田不易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只是找些資料而已。”
少頃，戒備的三人轉過了峰尖，視野開闊之後，頓時發現了樹海中的一塊光禿之地。
“爹，要不我們就不用調查了吧？”田靈兒有些怯意。
一刻鐘過後，三道劍光從掌門大殿內飛出，向大竹峰的方向快速御劍飛去……
抓在手裡，田不易用靈覺掃描面前的黑色短棍，雙眉卻越蹙越深，因爲他始終沒能探查到什麼結果，明明這跟短棍剛纔還在抵抗他的御物手段，此時卻在他的靈覺之下顯得平平無奇，而這股‘平平無奇’，卻是最大的怪異之處。
田不易淡淡地‘嗯’了一聲，站立起身，將視線放在了面前的石像上面，再次略微皺眉。
猶豫了一下，田不易又將靈劍放了下來。
田不易半晌都沒有探查出什麼結果，只能暫時放棄，將‘噬魂棒’扔給一名徒弟，擺手讓徒弟們將張小凡擡走，而後蹙眉向田靈兒關心道：“你怎麼樣？身上可有什麼不適？”
驚奇中冷哼一聲，田不易將修爲加強，手臂往回一帶，成功將‘噬魂棒’從張小凡身上吸了過來。
靈覺向石像內探去，結果毫無發現，剛要收回靈覺，田不易卻突然雙眼一瞪，驚疑出聲。
二人毫不拖延，當即吩咐那兩名值守弟子好好整理，而後走出了大殿。
話不用說完，說到這種程度，就連田靈兒也基本聽懂了。
盞茶之後，田不易落下劍光，在一座大殿門前降落，揮手讓飛劍貼在了後背之上，邁步走進了大殿。
無聲間，夫婦帶着女兒向景添化作的巨大石像走去，很快來到石像之前。
“師兄多想了。”田不易的心思還真被說中了，一想張小凡的木納癡笨，田不易便越想越氣不順，不過又不能明說出來，顯得他心眼兒多小似的。
“這石像……”蘇茹問詢地看向田不易。
“你這死胖子！”蒼松道人眼神再次閃過一絲不善，而又再次收起，語氣有些抱怨地說道：“爲何語氣如此針鋒相對？難不成，就因爲三年前搶了你一名徒弟，就對師兄記恨至今？”
“你小心點。”蘇如蹙眉叮囑。
“我方纔着急，所以沒有記憶，但知道大致方向。”田靈兒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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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田不易頷首。
“沒你們事了，好好職守！”蒼松道人也沒心思搭理眼前的兩名弟子，淡聲說完，邁步進入了大殿。
不過三人下方深林莽莽，難見地面，想要確認具體地點實在太難。
“怎麼？”蘇如詢問。
“我探查過了，靈兒無事。”蘇如對自家夫君安撫道。
“哼！”蒼松道人面色不渝，冷哼一聲斥責道：“雖然有資格在通天峰上御劍，但也不知爲後輩們做下表率！”
“靈兒。”田不易拿着香蕉皮查看，同時問道：“你來到這裡便立即昏迷了嗎？有沒有見到過這塊香蕉皮？”
“小心些。”田不易沒有回答，反而提醒一句，接着調轉方向，衝着那個小山頭飛去。
田不易一愣，有些猶豫，不過想了想也不是什麼秘密，乾脆直說道：“今天我在大竹峰後山發現了一座深潭，其內陰氣怨力濃郁，但卻不會破潭泄露，所以感到奇怪罷了，這些年來，我倒是真沒去關注過後山，也想不到居然在大竹峰上、還有這麼一處凶地。”
“連師兄也不叫了，看來田師弟該好好通讀一下門規條例了！”蒼松道人冷聲說道：“而且我執掌門派刑罰，自然有資格過問。”
“沒工夫和你吵。”田不易轉過身，繼續翻看手中書籍，對身後的蒼松道人來了個不理會。
“那邊有何不對之處？”蘇如停在田不易身旁，低聲詢問，戒備的等級再次提升。
“下降一些。”田不易向妻女知會一聲，而後降低飛劍，貼着樹冒頂端緩速飛行，視線不斷向下方掃視，同時靈覺外探。
“方纔是誰直接御劍至此？”中年道人板着臉詢問。
蹙眉搖頭，田不易看着蘇如說道：“此潭甚深，我根本沒能探到底，怕你們擔心，只好先上來了。”
岸上，母女兩人心情略微波動地等候，這一等便是一刻間過去，就在母女開始急切時，水潭內部突然閃過一道身影，接着水面‘轟’然暴起，田不易踩着飛劍躍上了半空。
蘇如跟隨，降低飛劍，渾身警戒。
“沒有。”田靈兒搖頭。
“無事。”田不易知會一聲，駕着飛劍來到了岸邊。
三人不再繼續徒耗時間，紛紛踏上飛劍，稍事停頓、再看了看下方的水潭和石像，繼而破空飛走，回去了山門。
田不易再次皺眉，起身之後轉頭掃視，又無聲間祭起飛劍，踏劍在附近的林間轉了一圈。
“此等大事，爲何不見傳承下來？”蒼松道人嘀咕。
深潭邊兒，田不易雙腳落地，手臂一轉，將恢復正常大小的靈劍握在了手裡，凝目向四周細細打量。
“找到了？”田不易聞聲立即轉頭看去。
“那就先謝過蒼松師兄了。”人家示好，田不易也不能繼續冷臉，因此只能舒緩語氣，轉頭致謝一聲。
雙雙掐訣，兩名弟子將保護書架和古籍的陣法撤掉，再次向田不易施禮，而後安靜退下。
“倒是有一點。”田不易轉頭看了看深潭，蹙眉說道：“潭下的陰氣很重，雖然未能找到因由，但此處總非善地，靈兒，以後你切不可再來此處！”
田不易微微點頭，繼續說道：“靈兒，你可還能找到那片空地？”
“送他回房！”田不易低喝一聲，而後擡起右臂，五指對着‘噬魂棒’內勾，想要用‘御物之術’將之吸過來。
例行說了幾句氣話，而後田不易甩袖而去，出了房門之後御劍飛起，直奔主峰‘通天峰’而去。
“一點怪異的地方都沒有？”田靈兒不死心地又問，畢竟這裡是令她昏迷的地方，她不想相信這裡會平常無事。
“田師弟！”蒼松道人冷着臉來到近前，語氣十分不滿地低聲訓斥：“我怎麼不能來，你堂堂一峰首座，雖然有資格在通天峰上自如來去，但你就不知道爲人師表、要爲後輩們做好表率嗎！落劍於峰頂廣場，其後步行，這也是對掌門師兄，對門派先輩的尊敬！可你看看你！居然駕着那明晃晃的劍光，直接‘扎’來此處，你讓門人弟子怎麼看！”
大殿是一座文史書庫，其內有兩名弟子值守維護，眼見田不易進來，兩名弟子立即上前躬身行禮，口稱師叔。
田不易不言不語，立即擡起手中的靈劍，作勢欲劈，不過剛要動作卻又停了下來，雙眉深蹙，轉頭看向旁邊的深潭。
“待我下去查看！”田不易左手掐了個避水訣說道。
“放心，爹的修爲也算高深。”田不易回頭安撫：“總不能讓這深潭、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處於我們大竹峰上。”
PS：怎麼破，一旦開寫，不知不覺就變成了細膩文，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就要起版權糾紛了……
“我也不知道……”田靈兒吐了下舌尖，微微低下了頭，眼見自家父親出現怒意，田靈兒也不敢去繼續觸怒。
“爹，娘，應該就在這片區域了。”田靈兒一邊回憶着對比周圍的景象，一邊說道。
“嗯。”田不易應聲回首，微微吸氣，而後縱身投入了水中，很快模糊的身影被水潭深處的漆黑所覆蓋。
“就是這裡！”田靈兒見到深潭，立即低呼一聲：“我當時便是在此處，剛剛看到深潭就昏了過去！”
“你們究竟幹了什麼。”田不易有些不喜地嘆息：“這小子體內精血怎麼虧空這麼多！”
兩名弟子裝聾作啞，不敢和蒼松道人對視。
對於兩個修道有成的人而言，一夜不睡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不知不覺、外面的天色便開始放亮，陽光透過窗棱，鋪射進了大殿之內。
田不易大袖一揮，對兩名執勤弟子吩咐：“將‘大竹峰’史記區域的的陣法撤了。”
“哦，我知道了爹。”田靈兒老老實實地迴應。
“青雲山脈這麼大，誰有那閒心去牢記一草一木。”田不易仍舊頭也不回地說道：“難道師兄你已經閒得將你們龍首峰的一草一木都記下了？”
“昔青雲祖師曾言，青雲峰天下之靈脈旺地，佔，可令門派興盛……”蒼松微蹙雙眉，念道這裡突然回神，擡手向兩名侯立的弟子揮手：“你們下去吧。”
蒼松道人微笑，上前和田不易並排，從書架之上小心地拿起一卷古籍，翻開查找相關記載……
不過下一刻田不易突然輕咦出聲，卻是他發現自己的御物手段居然碰到了抵抗。
待他們走遠，蒼松道人這纔將手中古籍放在兩人之間的茶桌上，攤開和田不易一起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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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