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張克瑞一個機會,這是看在張文軒的面子上。
不過,就這麼放了他,賈思邈還真是不放心。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情來呀?在他和於純,跟着葉藍秋要往出走的時候,暗中叮囑李二狗子,盯着張克瑞的動向。同時,他又讓陸判,過去勸勸張克瑞,別讓張克瑞幹出什麼傻事來。
“是。”
陸判跟着張克瑞上樓去了。
白勝凱也跟着去了,幫忙治療張克瑞的傷勢。
同時,賈思邈又暗中跟孔川聯繫了一下,讓他暗中監視着陸判等四十個死士的動向。跟隨着陸判一起投靠過來的,有四十個席家死士。只不過,都讓賈思邈給打散了,融入到了思羽社中。跟着陸判一起過來徽州市的,只有孔川和五、六個席家死士,其餘的人都留在了江南省的省城,交給王海嘯,統一特訓。
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無。
張克瑞和胡和尚都是賈思邈後來收的人,可他倆還不太一樣。
別看胡和尚是殺人犯,什麼都敢幹,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對賈思邈十分忠誠。自從讓賈思邈給揍怕了之後,就徹底服從了,還真沒幹過出格的事情。可張克瑞就不一樣了,從小就養成了飛揚跋扈的脾氣秉性,讓他突然間屈服於賈思邈,他能行嗎?不知道別人相信不相信,反正賈思邈是不信。
這次,他更是當着衆人的面兒,痛扁了張克瑞一頓,就是要挫挫他的銳氣。
服不服?不服就繼續揍,賈思邈早就想修理張克瑞一頓了,這個“性虐事件”,正好是個由頭。
第一,重挫張克瑞的銳氣,倒是要看看,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第二,殺雞儆猴,讓其他人,像是胡和尚、陸判這樣的人也看看,賈思邈的手段。
說白了,我就是揍你,又能怎樣?
在房間中,張克瑞坐在沙發上,白勝凱幫着他清理傷口。其實,這就是一些皮外傷,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在上了藥後,白勝凱就離開了。這下,房間中就剩下了張克瑞、陸判、還有那四個保鏢。
陸判勸道:“克瑞,你消消氣,賈爺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
張克瑞笑了笑,倒是挺大度:“沒事,我理解賈爺,誰讓我做錯了事情呢?”
“理解就好,理解就好啊。”
“少爺,我就不這麼想,賈爺做得有些過分了吧?”
一個保鏢哼道:“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對你拳打腳踢的,這分明是沒給我們越南幫面子。要我說,咱們還在這兒受着鳥氣幹什麼呀?乾脆回越南幫算了。”
張克瑞問道:“你真是這麼想的?”
“是。”
“那你們三個呢?”
“我們也是這樣想的。”
“行,你們給我聽好了。”
張克瑞手指着這幾個保鏢,大聲道:“我告訴你們,我爹讓我跟着賈爺混,就是希望我能夠出人頭地,有所作爲。現在,受了點小委屈,你們就受不了了。要走,你們走,我是不會回去的。還有哦,你們說,要是我爹問起來,我怎麼說?我說我幹出了性虐待的殘暴事情,讓賈爺暴揍了一頓,攆回來了……我還有臉嗎?”
“可是……”
“別可是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你們誰也不要在跟我提起。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是,少爺。”
陸判還想再勸說張克瑞幾句了,現在見他這麼說,那還勸什麼呀,就起身離開了。
咣噹!房門關上了,張克瑞笑着走回來。等到坐在椅子上,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那四個保鏢全都湊了過來,問道:“少爺,你就說怎麼幹吧,我們都聽你的。”
張克瑞的臉都有些扭曲了,陰鷲道:“從小到大,連我爹都沒有碰過我一根手指頭。賈思邈敢這樣對我,還是當着葉藍秋的面兒,這個仇不能不報。性虐,不就是性虐嗎?老子就虐了,還要虐你的女人。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幫我留意着點兒葉藍秋,我就先對她下手。”
“是,少爺。”
這幾個保鏢答應着,一個保鏢問道:“少爺,陸判是江南西家的死士,咱們能不能把他拉攏到咱們的陣營中來?”
張克瑞道:“不急,誰知道他是什麼心啊?萬一真的腦袋讓豬給啃了,死心塌地的跟了賈思邈,豈不是將咱們給暴露了?等我找機會,慢慢試探他,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着,葉藍秋會不會出事啊?這又有誰能知道呢。
賈思邈和於純、葉藍秋剛剛走出夜鶯網吧,謝有才就顛顛地跑上來了,低聲道:“賈少,我找你有點事情。”
“說。”
“這個……”
於純笑道:“行,你倆在這兒說着,我們去車那邊等你。”
看着她倆離去,賈思邈問道:“這回可以說了吧,是什麼事情?”
謝有才從口袋中拿出來了一封信,交給了賈思邈,鄭重道:“這是聞仁老佛爺,叫我交給你的,你看看。”
“聞仁老佛爺?”
賈思邈接過信,直接撕開了,內容很簡單——
聞仁老佛爺對賈思邈早就慕名已久了,這次能來到徽州市,是徽州市醫學界的榮幸啊!他就想着,約賈思邈聚一聚,就在徽州大酒店,共商大計。至於是什麼大計,有兩點,第一,是關於中醫的發展。第二,是關於對抗青幫的事情。
誰都知道,賈思邈在南江市、江南省的省城、嶺南市等地,敢青幫的人對着幹的事情。正是因爲賈思邈的這一系列壯舉,讓江南四處的那些大家族們都聞風而動,對青幫的人,至少是不再那麼恐懼了。不過,青幫實力雄厚,很有可能還會對聞仁家族下手,陳家和鄭家,不就是榜樣嗎?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在青幫的共同敵人面前,聞仁家族十分希望能跟賈思邈聯手,一起來對抗青幫。
這一封信,從字裡行間來看,是十分有誠意的。
是去,還是不去?
謝有才問道:“賈少,聞仁老佛爺找你有什麼事情呀?”
賈思邈就將信交給了謝有才,笑道:“也沒什麼,請我吃飯。”
“吃飯?”
謝有才臉色一變,連忙道:“賈少,酒無好酒,宴無好宴,我覺得這件事情絕對簡單請客吃飯那麼簡單,你還是別去了。”
賈思邈微笑道:“爲什麼不去?我倒是要看看,聞仁老佛爺的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這個……”
“行了,你別想那些了,去叫人給聞仁老佛爺會書一封,就說我會按時赴約。”
“好吧,我會叫人在徽州大酒店的周圍,佈下人手,別中了聞仁家族的詭計。”
賈思邈笑道:“怕什麼?既然聞仁老佛爺將約會定在了徽州大酒店,就說明他不敢亂來。那裡,畢竟是五星級酒店,旁邊就是市政府,除非是他真的膽大包天了。”
謝有才呵呵道:“行,那我就這就去辦。”
賈思邈是有所依仗的,因爲,他的“鬼手”身份,還沒有戳穿。
葉藍秋跟自己走的近,又怎麼樣?在南江醫科大學,自己是她的老師,她媽媽的腿傷,更是自己給治癒的。
於純跟自己走的也近,那又怎麼樣?自己就站在她一邊了,就不信聞仁家族敢真的對自己下手。要知道,賈思邈現在的實力,非同凡響,連青幫都敢對着幹,聞仁家族肯定要掂量掂量了。
光腳不怕穿鞋的,賈思邈要是跟聞仁家族死磕了,還不嚇死他們。
坐在車上,賈思邈也沒有隱瞞,就將聞仁老佛爺請客吃飯的事情,跟於純、葉藍秋說了一下。
於純嗤笑道:“這頓飯,我也要去,好久沒有見聞仁老賊了,我還真有點兒‘想’他。”
“純純,你別亂來。”
“放心吧,我有分寸。”
對於賈思邈、於純、聞仁家族的事情,葉藍秋也知道了,她皺眉道:“賈哥,昨天晚上,你們差點兒幹掉了聞仁慕白,聞仁家族的人能不能是察覺出來了什麼,想要對你下手啊?”
當於純在商場中,喊出來的那麼一嗓子,賈思邈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用再遮掩,以聞仁家族的勢力,肯定能查出來,暗殺聞仁慕白的事情,是賈思邈乾的,跟青幫沒有任何的干係。
賈思邈笑道:“就算是聞仁老佛爺不會會我,我都想會會他呢。我倒是要看看,是他的刀子厲害,還是警方的槍厲害。”
“你的意思是……”
“咱們都是文明人,哪能對人動手呢?不是還有馮殿祥嗎?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不用白不用啊。”
賈思邈就撥打了馮殿祥的電話,問道:“馮大哥,我是小賈啊!我晚上有件事情,要你幫忙……”
馮殿祥連忙道:“賈老弟,跟大哥還這麼客氣呀?有事兒,你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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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問,你跟聞仁家族的人關係怎麼樣啊?”
“聞仁家族?”
馮殿祥的心就是一突突,賈思邈不會是想要讓自己對聞仁家族下手吧?要知道,聞仁老佛爺在江浙一帶相當有勢力,跟着他學醫的徒子徒孫衆多,這些人的家中,保不齊就有在政壇上混跡的。
別的不說,就說,徽州市市長曹爲民的兒子曹興宇,那就是聞仁老佛爺的得意門徒之一。有些時候,連馮殿祥都想不明白,像這種官二代的兒子,要錢有錢,要勢有勢,幹什麼不好,幹嘛非要去學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