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的心思,你別猜。
賈思邈還真有些不太明白沈君傲和唐子瑜的意思,她們剛纔說的是什麼呀?難道說……哎呀,他猛地一拍大腿,唐子瑜之前一直在暗戀着羅道烈,這次她要跟着自己一起去東北見他,是要了卻她的心願,那就是跟羅道烈劃清界限啊。
如果是那樣,她豈不就是在向自己表白了?賈思邈都想煽自己兩個耳光了,實在是太沒有情調了,人家都把話給點到了這個份兒上,自己還傻了吧唧的不太明白。
沒事,沒事,等晚上摸到她的房間中,看她會不會將自己推出來?如果不推,那他就可以左擁右抱了。
“嗨,你想什麼齷齪的事情呢?笑得太猥瑣了。”
於純走過來,一巴掌拍在了賈思邈的肩膀上。
賈思邈連忙抹了抹嘴角的哈喇子,訕笑道:“沒想什麼呀?”
“沒想?你敢說你沒想?”
“是真沒想嘛。”
賈思邈連忙岔開了話題,問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於純轉身就走:“本來,我還想撮合你跟師嫣嫣呢,現在看來,你分明是把我當外人了呀?算了,我什麼事情都沒有。”
妖孽,這個女人太妖孽了!
賈思邈連忙一吧抓住了她的胳膊,一點兒也沒有隱瞞,就把剛纔和唐子瑜說的話,跟於純說了一下。
於純白了他好幾眼,哼哼道:“你是不是腦筋出問題了呀?”
賈思邈咳咳道:“怎麼了?”
“連這點兒小事情都搞不明白,還是君傲給你分析得對。我看啊,子瑜是對你芳心暗許了。”
“真的假的呀?他爹可是蜀中他們的唐日月啊?那可是連葉楓寒和羅道烈都忌憚的人物。我跟他打過交道,心裡真是有些發怵啊。”
“哦?你還跟唐日月打過交道?”
“是啊。”
賈思邈道:“之前,我爺爺給我的任務,是遍覽祖國的名山大川,探訪那些醫道高手。我在來到蜀中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病人,急需一種叫做野生巴戟的草藥。這種草藥,就在蜀中的大山中,海拔300多米的地方纔有,我就在那兒遇到了唐日月。當時的他,頭戴着斗笠,背上揹着小竹簍,一身粗布衣裳,我還以爲是藥農呢。”
還有這樣的故事?於純問道:“那你怎麼會跟唐日月有衝突呢?”
賈思邈苦笑道:“壞事,就壞在這個野生巴戟上,這種草藥以根供藥用,爲強壯劑,有補腎壯陽,強筋骨,祛風溼的功效。我跟唐日月打了個照面兒,誰也沒有說話。沒想到,過了一會兒,我就發現了一顆野生的巴戟。”
“你在採藥的時候,他……他不會是對你下手了吧?”
“是啊,要不是我躲閃的快,差點兒要了我的命。”
“啊?不是吧?怎麼說,他也是一代宗師啊。”
“宗師?”
賈思邈有些氣不過:“宗師和教授是在一個檔次上,一個……人前是宗師,人後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一個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獸,反正,我是沒什麼好感。”
於純問道:“那後來呢?”
賈思邈道:“後來,我倆就幹起來了唄?一人搶了一半,我撒丫子就跑了,他沒追上我。”
於純憋不住的笑,真的沒有想到,賈思邈也會讓人追殺得惶惶如喪家之犬,想想都過癮啊。當時,她怎麼就沒在場呢?這要是拍攝下來,絕對過癮。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看到別人痛苦,她怎麼就怎麼快樂呢?
賈思邈問道:“對了,你剛纔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哎呀。”
於純這纔想起來,一把抓住了賈思邈的手腕,大聲道:“趕緊走,滋陰堂出事了。”
女人啊,你怎麼沒個輕重緩急啊?
你說,滋陰堂出了事情,你還在這兒跟我打聽唐日月的事情,多耽誤事兒啊?兩個人趕緊來到了滋陰堂,就見到一個婦女倒在地上,雙目緊閉,彷彿是連呼吸都沒有了。柳靜塵和妙香、妙玉、聞仁慕白等人都有些慌了手腳。
患者家屬很激動,悲憤道:“你們……你們是怎麼給人看病的,人怎麼就死了?”
妙玉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剛纔,就是她給這個婦女看病。本來,那婦女都好好的,突然間就栽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動靜。看到這一幕,於純就意識到了,事態有些嚴重,她連忙去後院兒找賈思邈,就立即趕了回來。
師嫣嫣詢問了一下,這才知道,這個婦女是產後沒多久,突然病重,患者家屬就將她給送到了滋陰堂來。哪想到,人……人就這麼沒了呀?這種事情,擱在任何人的身上,都難以理解。
怎麼辦?怎麼辦?
於純低聲道:“我敢確保,這擺明了就是陰癸醫派的人乾的。”
現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時候,應該是想辦法救人要緊啊!賈思邈正要說什麼,師嫣嫣疾步走了過來,叱喝道:“大家都散開,快點兒,將她擡到浴室中去……賈思邈,聞仁慕白,你們快過來幫忙。”
賈思邈兩步奔了上去,彎腰將那個婦女給抱了起來,跟着師嫣嫣往浴室跑。
在浴室的正中間,放了一個大浴桶,裡面翻滾着熱水,也不知道熱水中放了些什麼,紅豔豔的。在桶上,放了一個“井”字型的架子。在師嫣嫣的指示下,賈思邈將那婦女放到了架子上。
這是在幹什麼?
師嫣嫣摸出了幾根銀針,要幫着那個婦女刺激穴位,同時,又衝着賈思邈道:“你看着水,一旦水冷卻了,再重新換上沸水,還有紅花。”
“紅花?”
一愣,賈思邈就明白了師嫣嫣的意思,點頭道:“行,你就放心吧。”
師嫣嫣點點頭,用着鬼門十三針的針法,刺入了那婦女的穴位,不斷地來刺激她。這樣持續了一陣,沸水終於是冷卻了,賈思邈又立即換上了事先就已經燒好的熱水。柳靜塵、妙香、妙玉等人,就在這兒瞅着,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
這時候,從滋陰堂中傳來了患者家屬的叫囂聲:“你們把我老婆怎麼樣了?是不是想着毀屍滅跡啊?我要你們償命。”
緊接着,就是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這是要打砸了呀?賈思邈讓於純在這兒盯着,他轉身走了出去。就這麼大會兒的工夫,那個患者家屬已經找來了十幾個人,每個人的手中都攥着棍棒,態度異常囂張,已經開始打砸了。
這些滋陰醫派的女孩子,又沒有什麼工夫,哪能擋得住?
“住手。”
賈思邈大喝了一聲,手指着那個患者家屬,大聲道:“你老婆還在裡面,我們搶救着,你們別亂來。”
“搶救?我老婆已經死了,你們就想着毀屍滅跡,是不是?”
“毀屍滅跡?”
賈思邈嗤笑着:“要是再過一會兒,你老婆還沒有出來,你們再鬧也不遲吧?”
那患者家屬叫道:“少廢話,你不就是想用緩兵之計嗎?我們纔不聽,兄弟們,給我砸。”
這要是讓他們給砸了,滋陰堂的生意就毀於一旦了。賈思邈一個縮步上去,一拳頭將衝在最前面的一人給撂倒了,喝道:“我看誰敢亂動?”
“你敢打人?”
這些人都紅了眼,一股腦兒地照着賈思邈撲了上來。
看來,不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他們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樣的亂子來。大家都看到了吧?這是他們主動動手的,賈思邈是正當防衛。只不過,他的防衛有些過當了,雙腳來回地閃動,不給他們任何喘息和反應的機會,幾乎是每一拳、每一腳,都會有人中招,倒在地上。
賈思邈也不說,要將他們給打成什麼樣,只要是在瞬間失去戰鬥力就行。
也就是十幾分鐘的時間,這些人就都哼哼唧唧地,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胡和尚拎着鐵棍,大步流星地衝了進來,罵道:“娘希匹的,誰敢來我們滋陰堂鬧事?哦,就是你們幾個吧?就讓佛爺來超度你們。”
這要是讓他上去打人,還不把人給打死,或者是打殘廢了呀?
賈思邈喝道:“和尚,別亂來。”
胡和尚叫道:“賈爺,他們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難道說,咱們就這麼忍了?”
“忍什麼?把他們丟到養精坊門口去。”
“養精坊?”
一愣,胡和尚就樂了,大笑道:“行,我明白了。”
將鐵棍縮短,插在了腰間,胡和尚上去,一隻手抓着一人的腿,就像是拖死狗一樣,將人一直給拽到了街對面的養精坊旁邊,這才丟下來。這一幕,可是把這些人給嚇壞了,等到胡和尚拽到了第二個來回的時候,他們都掙扎着爬起來,連個聲兒都沒敢吱,連忙逃掉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妙香從裡面跑了出來,興奮道:“好了,那個患者讓大師姐給治癒了。”
“真的?”
在大廳中的這些女孩子,都齊聲歡呼起來。不過,她們有些不太明白,怎麼一鍋煮沸了的水,就把那婦女給搶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