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不理解這個蜷縮在我的沙發上的生物是什麼?離上次的湘西鳳凰之行已經快半個月了,按理說這團叫做玉佩的生物貌似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
就在我是考慮潑水呢,還是直接上掃把的時候,黑票從外面買早點回來了。
“姐,起了啊,我看見電視機上有5塊錢就出去買了油條,電飯鍋裡煮了稀飯,姐是現在就吃,還是等會再吃。”
“這些都可以先放放,你告訴我這團東西是怎麼入侵我家的?”我指着沙發上的東西問。
“姐,這是錦上啊。”這小子和我裝糊塗。
“我-是-說-錦-上-是-什-麼-時-候-來-我-家-的?”我咬着牙一字一頓的說。
“昨晚姐你睡得早,半夜錦上在門口敲門,我就讓她進來了。”
我們說話的時候,錦上醒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坐起來,別說小樣模糊的樣子真有點楚楚可憐。
好半天她纔回過神來,看着我欲言又止。我連忙打住她:“你先去刷牙吧,嘴巴臭死了。”
“你才臭,你們全家都臭。”錦上馬上暴跳如雷。噌的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衝到了衛生間,洗澡去了。這還正常。
她洗完澡,我正坐在餐桌前吃飯,她磨磨蹭蹭的坐到我的對面,怯生生的拿了一根油條,啃了起來,黑票給她端了一碗稀飯。她好像受之坦然,有沒有搞錯黑票是我的專屬奴隸好不好。
不高興的,把碗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嚇得對面的小女孩嗆了一口。黑票趕緊伸手給她拍背之餘,還不忘瞪了我一眼。和我比眼睛大。好吧,我承認他的眼睛大點。
“好了,說吧有什麼事?”
錦上給我扭扭捏捏,一下子哭了出來。這下子我素手無策,真的沒說什麼啊我。
黑票哄着她大概半小時才安靜下來,眼睛紅紅的看着我說:“姐,紅票不理我了。”
“啥?就這事,男人事業忙啊。”
“不對,你不知道,以前不管紅票多忙他都會陪着我的,現在不同了他看着我不一樣了。”小女孩無理取鬧。
“怎麼不理你了?”我不耐煩的說,真是把我當感情顧問?貌似我也不怎麼的吧,前男友外遇都結婚了。
“以前他都會,都會親我的。”錦上非常不好意思的說,臉上還有可疑的紅暈。
我發誓這對我來說這真是一個奇觀,這年頭還有因爲一個kiss就臉紅的20多歲女青年?
“這個,首先你和他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嗎?”我問。
“嗯。”回答是肯定的。
“那也不能就因爲如此你就斷定他有外遇啊。何況也不能叫外遇頂多是叫劈腿,你們還沒有結婚。”我繼續說着風涼話。
“姐,你不懂的,就是我每次見到他,就像是被掏幹了一樣。”錦上也叫我姐,這讓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啊。
“那你說怎麼辦啊,這種男女的事情找我也沒辦法啊。”我又不能管別人的心思。
“姐,我也不知道,所以找你,家也不想回,討厭看到他。”
“要不要咱們偵察下,但是我沒有車。”總是看警匪片,終於可以過一把癮了。
“那個,車子我有,我自己的紅票肯定見過,我找朋友借輛。”說完就當着我和黑票的面,打了個電話,借了輛車,我提醒他借輛不顯眼的。
但是到樓下一看,我的娘啊,奔馳跑車,連個頂棚都沒有,我實在是無語了,叫她又換了輛。這次來的稍微好點,奧迪a6,也算是一輛大衆車型。
黑票自然當起了司機,開始他還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去捉姦,我和他說,這可能是你一輩子開的最好的車,果然他小子立馬開門上車。
我和錦上坐在後面,把車直接開到了她爸爸的公司前面。我就讓黑票買了點糖炒栗子,和薯條,咖啡,雞腿,我和錦上躲在車裡邊吃邊監督。說起來就是陪孩子做遊戲,看着公司門口時不時的有人出入,很快我就厭倦了,錦上這丫頭不知疲倦啊,緊緊地盯着公司門口,趁這機會我閤眼休息一下。
突然被人搖醒,醒來一看就是錦上這丫頭的突然放大版臉,鼻子上的黑頭都看得見。這讓我嚇了一大跳,連忙推開她。
“你幹什麼?”
“你看。”錦上指了指公司門口。
我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紅票正送某些人出來,估計是公司的客戶。當他轉身回公司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們車停的位置方向一下。嚇得我和錦上把頭縮到了車窗底下。其實我們忘記了這麼遠的距離,車窗又貼了膜根本看不見在車子裡面的我們。
“人都走了你們幹什麼?”黑票坐在前面,好好的沒有躲避,看我們的眼神特鄙視。
錦上特不好意思坐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對我說:“姐,看出了什麼沒?”
“一共就5分鐘能看出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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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沒看見呢,姐,你不覺得他精神不好啊。”錦上抓着我的肩膀。
“拜託,他平時就很猥瑣啊。”我被她搖的快吐了。
“不是,你沒明白,我說的是面黃肌瘦,有點有點……”
“有點什麼啊?”
“有點縱、欲過度的樣子。”
“啥?”我驚嚇到了:“縱、欲過度,你知道什麼是縱、欲嗎?”
“我怎麼不知道,你知道現在什麼時代了嗎?”錦上惱羞成怒。
的確時下年輕人好像這方面比較開放,而且一打開電腦根本阻擋不住,肉、欲橫流的世界呈現在眼前。色、情已經發展成文化,色、情文化已經發展成爲一種產業鏈的今天,有什麼是隱秘的保守的呢?
我的成長年代正好是保守和開放相交的年代,所以我心裡可以接受時下青年的放、蕩不羈,但是自己絕對不可以跟隨他們的行爲。
“那現在,怎麼辦繼續守着,還是回去?”黑票轉過頭問我們。
“等着。”這是錦上說的。
我入行隨俗,反正車上這麼多吃的都是錦上買的,多吃點,晚上可以不吃飯了,省了一頓,我纔不管黑票,自己吃飽就行了。
車上有空調,有吃的,有喝的,但是沒有廁所啊,人吃了喝了就有去廁所的慾望。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就從揹着公司的一邊下車尋找廁所去了。
一邊忍耐着,一邊尋找,平時沒有需求的時候“wc”的標誌遍地開花,一旦真正有需要的時候,卻遍尋不了芳蹤。
很多店裡和公司的廁所是不外借的,沒辦法,看到對面錦上老爹的公司旁邊有家kfc,那裡是一定能夠解決的。顧不了那麼多,實在是肚子裡鬧騰的慌,每走一步都很艱難。一咬牙,加緊屁股,一股作氣衝到了對面,途中闖了一個紅燈,因爲我是人,所以不擔心被開罰單,好像至今都沒有因爲人亂闖紅燈被交警發錢的人吧。
肯德基裡面任何時候都不缺人,一路疾行我只是希望廁所沒人,不停的祈禱廁所沒人,但是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一共兩層樓2000多平方的面積就一個廁所,廁所裡還只有兩個蹲位。前面還排着2個人。我忍我忍,忍的都快哭了,憎恨啊,爲什麼現在社會會有這麼多的房子,而沒有廁所,像古時候多好,褲子一脫,樹林裡隨便解決。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前面出來了一個人,我一個箭步,搶身擠了進去,也不理會後麪人忿忿不平的咒罵。
……
解決完,迅速的離場,怕看見後面人鄙視的眼光,我剛纔插隊的。但是剛推開旋轉門的時候,一陣香風飄過,一個靚麗的身影從旁邊一閃而過,很香味道,帶着一股難以掩飾的狐臊味。走出肯德基,透過玻璃的櫥窗,看見了那個女孩的全貌:尖嘴猴腮,瘦骨嶙峋,唯一值得稱讚的頭髮,像個鍋蓋一樣扣在頭上,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穿着,露兩溝——乳、溝和臀、溝。兩條圓規似地腿有力的瞪着高跟鞋。似乎自己是絕世美女,真不知道她的自信是哪裡來的,難道人類強大的阿q精神已經被昇華了外置於型的地步了?
還有那個難聞的味道,不知道現在科學技術發達做個手術就能去除嗎,真是不理解這種人的心態。
回到車裡,錦上問我怎麼去了那麼久,我幽怨的看着她說:“以後就買白開水吧,我和咖啡容易上廁所。”
聽完我說的,她若有所思。
果然後面的幾天都給我們準備好了,吃的,但喝的只有水,我嚴格控制自己的進水量。紅票過着苦行僧般得日子,早上7點到公司,晚上除非應酬一般11點後才離開。臉色也的確是越來越不好,以前只是精神不好,現在是身體都不好了,他的背部都微微有些駝了,腳步沒有以前穩健,好幾次上公司前面的樓梯都會絆住腳。
“錦上,紅票的本名叫什麼啊?”我問。
“他本名叫宋子明,是我爸爸收養的,從小到大都和我一起長大的。”
“那就是青梅竹馬囉。你爸爸不反對你們交往吧?”
“不反對的,從小到大,我和子明哥哥都是在一個學校唸書,我們之前的感情爸爸都是知道的,也沒有反對,而且把子明當哥哥成接班人來培養。”
“那,我們在網上認識的時候,你們就認識囉。”
“嗯,這點對不起欺騙了你們,我們只是覺得好玩,網上裝作不認識。”錦上不好意思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