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納薇的身上,集合了東方人皮膚的細膩和西方人皮膚的白皙。
同時她的身上既有東方女性的婉約,又有着西方女性的豪氣和開朗。
總的來說,這是一個混血兒。
“我的父親是明國人。”看到白子川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樣子,尤納薇稍微解釋了一下。
聽到有半個同胞的血脈,白子川對尤納薇的好感頓時猛增。
“都聽到了吧,準備一下,迎接一下客人吧。”白子川突然將防護服解開,並從衣服裡掏出自己的手機放到了耳邊說道。
“嗯,聽到了。接待的話倒是沒有問題,只不過,教廷啊,魔女啊什麼的,聽起來怎麼跟看小說似得啊。我越來越搞不懂這個世界了。”周睿的語氣有些疲倦的回答道。
就是不會到,她這疲倦是因爲一下子被刷新了世界觀的原因,還是因爲西澤櫻華的訓練力度太大的原因了。
“反正,過程我就不去了解了,之後告訴我結果就好了。比如說需要我出手啦,我出手啦,我出手啦之類的。”周睿將出手說了三遍。
“安啦,不會有多麻煩的,大不了就是可能到時候要麻煩你當一下通報員。”白子川隱晦的說道,“好了,那我就先掛斷了。之後再見啦。”
掛斷電話之後,白子川發現眼前的兩個老太婆正死死盯着自己看,倒是尤納薇,滿臉不在意的四處看風景。
“你這是什麼意思?”大長老老婆婆滿臉惱怒的瞪着白子川問道。
“嗯?什麼什麼意思啊?”白子川略帶懶散的回了過去。
知道只有這三個人之後,白子川便不再有之前提心吊膽的感覺了。
畢竟,如果只有三個人的話,自己還是能夠解決的,而且,尤納薇看起來好像還對另外兩個老太婆有所不滿的樣子,她們能不能團結一致還不一定呢。
“爲什麼,你的手機會在通話狀態。”大長老的臉色不愉的看着白子川。
“哈?你說爲什麼啊!突然從樹林裡鑽出三個穿着打扮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善茬的的黑袍人,你讓我怎麼想?”白子川一臉憤慨的瞪了回去,“能夠聽你們說完,而不是在你們跳出來的那一瞬間給你們一人來一槍,就已經算是我好脾氣了!你竟然還有臉問我怎麼了。”
白子川堅決不會告訴這三個人,其實自己一開始是以爲周圍附近不止這三個人,所以有些提心吊膽而已。
大長老和戰鬥部長兩位老婆婆都直接被白子川的話給噎的不輕快,但是卻也無言以對。
畢竟,白子川說的沒毛病。
在國外,這種情況下開槍是再自然不過了。
“行了,準備一下吧,我們該走了。”白子川不耐煩的看了眼兩個老太婆,然後轉過頭看向尤納薇,“你坐副駕駛吧,跟我一起坐前面總比和這兩個虛僞的不得了的老太婆坐在一起要好得多。”
大長老強壓下自己的怒氣,並不斷的自我安慰。
‘他還得帶我們找到聖女的候選人,甚至還有可能會協助我們逃出去……’
至於那個戰鬥組的團長,她幾乎都已經快要忍不住不加掩飾的仇視白子川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在被槍頂着腦袋之後還能不生氣的。
一路上,白子川一邊駕駛着汽車,一邊跟副駕駛座上的尤納薇聊天,意圖從她那裡套出更多關於那個魔女教派的情報來。
不過,尤納薇好像是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十句話裡,能夠透露出來的情報都不超過半句。
倒是把她自己的情況都透露的差不多了。
尤納薇的全名是尤納薇·麥多,她是明、法兩國混血,今年大概比白子川大三到四歲的樣子。
尤納薇的母親是個法國某處鄉村的人,但是因爲在故鄉收到迫害,被當時魔女教派的大boss所救,並授予她魔咒之術,結果發現她的才能甚至比自己還高,便將她立爲了魔女教派的聖女。
尤納薇的父親名字是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
只不過,聽她母親說,她的父親的生命蠟燭已經在兩年半前滅掉了,也就是說,她的生父已經在兩年半前去世了,而她母親,則是在那之後不久,同樣也是因爲酒駕而出了車禍,隨之身亡,最後只剩下了她。
憑着蛛絲馬跡,尤納薇找到了關於自己父親的一些線索,於是便想辦法從組織裡偷跑了出來,結果被大boss發現了,便命大長老帶着戰鬥組的團長出來將尤納薇帶回去。
哪成想,消息被天基教教廷那邊知道了,當得到魔女教派的三個大人物落單到了明國的消息之後,天基教的一位大主教便擅自動用了特法司的一支神父修女聯合戰隊來明國搜查這三人的下落。
“哎——這樣啊,不過,還真巧啊,我們的父親都是在同一年去世的啊。”白子川無意的嘆息道。
“嗯?你的父親也……?”尤納薇愣了一下,然後一臉驚奇的看向白子川。
“嗯,我上高一的時候,我父親因爲酒駕,出車禍去世的。”白子川點了點頭,語氣有些低落的說道。
“這樣啊……”尤納薇的勁頭也開始落了下去。
“不過,你突然跑到明國來找你父親的線索,是受你母親的遺言影響嗎?”白子川想要轉移話題。
“並不是。實際上,父親的所有消息都是我自己查出來的,我母親甚至連提都沒有提到過他。”尤納薇語出驚人到。
“……什麼鬼?”被尤納薇突然一句話嚇得白子川手一滑,方向盤一轉,猛地一個拐彎將後排那兩個沒有安全帶的老太婆給摔得不輕快。
“我聽首領奶奶說,他們兩個好像是一夜情來的。結果沒有想到一發入魂生下了我。不過,那時候,父親早就已經離開了法國。”尤納薇繼續說着那令人汗顏的神發展。
“那你是怎麼知道那個男人就一定是你的生父呢?”白子川問道。
“因爲,我母親一生好像就那麼一個男人,也就經歷過那麼一次歡合。”
白子川瞬間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