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登神遺蹟之中。
出現死亡也是正常的,至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天,代表着各大學院學員的魂牌自從神蹟學院的魂牌碎裂一枚後其他學院也相繼碎裂了幾枚。
基本上每一個學院中都會有着一名學員陣亡。
哪怕是最強的蒼玄學院以及神蹟學院亦是如此。
當然,整體實力相對較弱的仙界學院,魔界學院分別碎了兩枚魂牌。
不過,最讓衆人意外的是凡人界青霄學院,沒有任何一個魂牌碎裂!
要知道,在所有人的認知當中。
凡人界是最弱的一個學院了。
一個百萬年前便被傳承斷絕的地方,近幾年才重建的學院能有多少實力?
如若不是六界學院交流除渾沌界之外都能夠獨佔一個名額。
恐怕凡人界的學院都沒有資格參加。
可是,如今反而是凡人界青霄學院的表現最好……
也只有仙界,魔界以及混靈學院知道,如今的凡人界可不是以前能夠相比的,雖說才從破敗中建立,可是光光憑藉葉秋白他們的實力在高層戰力上已經超越上古時期的凡人界了。
“看樣子,這次凡人界很有希望啊。”仙界學院的院長來到紅纓身邊,笑着說道。
如今凡人界和仙界的關係可以說是情同手足,而且仙帝也與他們關係不菲。
混靈學院的林副院長在旁看了一眼神界以及蒼玄學院的方向,道:“現在還代表不了什麼,此次蒼玄學院以及魔獸學院的參賽者都與以往不同,更別提神蹟學院了。”
“更何況,神蹟學院這次出動的陣容比起往年都要更加的強大,也是爲了登神遺蹟。”
寧塵心在旁問道:“前輩,登神遺蹟究竟是什麼?”
林副院長擺了擺手:“按照地位來看,你是青霄學院的院長之一,無需叫我前輩……其中具體有什麼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登神遺蹟終究是從凡人界和神界以及冥府切割下來的一片地方。”
“如果說只是單純切割出一片沒用的地方也沒意義,所以……”
聽到這裡。
紅纓和寧塵心微微一愣,對視了一眼都能夠從對方的眼神當中看出凝重。
“也就是說,這三處地方可能都藏有各個地方的神物……”
紅纓和寧塵心都曾經想起了一個推論。
爲何神界會在暗中做局,讓凡人界傳承斷絕?
就與魔界那般,魔界之所以被針對是因爲聖魔血脈對神界的威脅。
那麼凡人界勢必也會有着某種血脈亦或是神物威脅到了神界。
只是到現在依舊沒什麼眉目。
難不成……
神蹟學院加強人手的目的就是爲了這一點?
當即,紅纓來到海船上的一處修煉室外,剛到門前,其中便有一道聲音傳來。
“什麼事?”
紅纓沉聲道:“待大師兄他們出來後,可能會與神界發起正面衝突。”
對於葉秋白他們紅纓是很自信的。
如果登神遺蹟中當真有凡人界的神物,那麼葉秋白他們必然可以拿到手。
其中的聲音沉默了一下,隨後密閉的石門打開,紅纓走了進去,看着盤膝坐在一道瀰漫着神凰之火法陣中的凰芊。
凰芊無奈問道:“你們又惹事了?”
紅纓搖了搖頭道:“遺蹟當中可能存留有凡人界當初威脅到神界的東西,所以屆時恐怕需要凰芊姐出手。”
凰芊一愣,眉頭微微凝重,“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會去提前開啓天雷遁符陣。”
顯然,凰芊與紅纓一樣,同樣對葉秋白他們很有信心。
只是在他們奪得神物之後,恐怕神界之人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的離開。
“天雷遁符陣?”紅纓一愣。
凰芊笑了笑道:“牧浮生那小子弄的。”
說到這裡,凰芊不由得苦笑一聲,道:“有時候還真不得不服這小子的腦子,當來到登神遺蹟之前,牧浮生便在這其中用數千張天雷遁符與方穹一同構築成了一個以天雷遁符爲主導的傳送大陣,能夠將整艘船都傳送出去,當然你們師尊也指導了一下。”
“爲的就是防止出現意外,只是這大陣符篆太多了,需要我來以大量的仙氣催動。”
聽到這裡,紅纓笑道:“牧師弟一直很謹慎,別人都是走一步看三步,他是走一步看百步……”
“嗯,也不知道他們需要多久,不過在此期間內我會一直在這裡維持陣法,讓其處於待發動狀態。”
“辛苦凰芊姐了。”
……
“看樣子,神界想要得到的就是此物,估計這就是凡人界令神界感覺到威脅之物了。”
葉秋白拿着山海經殘頁,一邊趕路一邊皺眉道。
方纔,譚宗照也將林副院長的話與葉秋白說了一遍。
葉秋白也順理成章的推斷出了這一點。
“那接下來,恐怕神蹟學院的學員都會針對葉兄你以及所有得到這山海經殘頁之人,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得到此物……亦或是摧毀此物。”
譚宗照在旁沉聲道。
“嗯,不管如何,此物都不能落在神界手中。”
更何況,山海經這三個字也從師尊的口中出現過,將之帶回去,或許對師尊有些幫助。
經過了半天的趕路。
按照線索來到了人間界的最中心之處。
而當衆人來到此地之時,便已經發現有着二十餘人站在了一處石柱外。
葉秋白走近。
此地有着四根通天石柱,這四根石柱分別佔據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將一方由冰晶製成的方盒圍繞其中。
方盒之中,躺着一根像是卷軸畫杆一樣的東西。
一般卷軸都是用畫杆來卷畫用的,上端叫做天杆,下端叫做地杆。
不過……既然是畫杆,爲何只有一根?
“大師兄!”
突然,一旁有着兩道聲音吸引住了葉秋白的注意。
葉秋白轉頭看去,便見小石頭以及石生快步走了過來。
剛想打招呼,葉秋白眉目一凝,石生的身上有着大量血跡,雖然傷勢和氣息已經穩固下來,不過顯然之前經歷了一場惡戰。
“石師弟,怎麼回事?”
石生搖了搖頭,看向另一邊一名全身都旋繞在神光之下的人凝重道:“和他打了一場,那裡有着一張像殘頁的東西被他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