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剛想質問對方什麼意思,卻忽然感覺到胸口一陣刺痛,直到血液噴濺了出來,他才反應過來,原來剛剛對方不僅是砍斷了自己的卡牌,同時,刀刃還劃過了自己的身體。
“怎,怎麼會,那麼快?”血液的大量流失,讓休瞬間失去了力氣,直到他轟然倒地的時候,腦中仍舊不可置信的想着。
從斑鳩出現,到休倒地,也不過半分鐘左右的時間,而兩人的戰鬥,更是短短一瞬間就結束了,以至於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休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休!”艾露莎連忙衝了上去,將休抱了回來,而之前離休最近的西蒙,此刻卻是憤怒的握着拳頭,向着斑鳩衝了上去。
“回來,西蒙,你不是......”注意到了西蒙動作的艾露莎還沒喊完,就看到一陣刀芒閃過,衝鋒中的西蒙忽然停住了,緊接着,就如同休一樣,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刻的斑鳩卻並沒有就此收手的意思,她一步步的走到了西蒙身前,用挑釁的眼神掃視了在場的幾人一圈,然後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微笑,舉起了還在滴着血的長刀,向着西蒙的脖頸砍去。
就在刀子快要砍刀西蒙的脖頸上之時,一道火紅的身影閃過,艾露莎出現在了斑鳩面前,用武器,抵住了斑鳩的長劍,同時抓住了西蒙的肩膀,借勢後退到了一邊。
“哦?”對於有人擋住了自己的攻擊,斑鳩似乎頗爲意外,但是,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絲毫困擾,畢竟,剛剛自己並沒有認真,而艾露莎的動作,在她看來更是破綻百出。
然而,就在斑鳩漏出一絲獰笑,準備追擊艾露莎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一股心悸,彷彿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告訴自己,只要自己踏出一步,就會必死無疑一樣,這種強烈而清晰的感覺,讓斑鳩驚出了一身冷汗,不得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又連續後退了兩步之後,才漸漸感覺到那股危險慢慢散去的斑鳩,擡起頭,強自鎮定的沿着自己的感覺,向着危險來源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對面人羣裡,一個看上去平淡無奇的年輕人,正將目光從自己的身上移開。
“到底怎麼回事,剛剛那危險的感覺,是他麼?”斑鳩直直的盯着澤拉斯,心中驚疑不定的想到。
“澤拉斯先生,他們!”救回了西蒙和休的艾露莎,求助的看向了澤拉斯。
“放心吧,死不了!”聽到艾露莎的求助,澤拉斯略微打量了一下西蒙和休的情況,然後分別給兩人丟了一個低等級的治療法術,暫時穩住了兩人的傷勢。
雖然只是低級的治療法術,可是見效也相當的快,短短几秒的時間,原本氣若游絲的西蒙和休,呼吸就已經變得平穩了起來。
“澤拉斯先生,雖然已經說了很多次,但是,還是要再說一次,謝謝您!”艾露莎感激的說道。
“這到不算什麼,比起這個來,眼前的敵人實力不弱啊,怎麼樣,需要我出手解決掉她麼?”澤拉斯說着,還看了對面的斑鳩一眼,只是這輕輕地一眼,就讓斑鳩一陣毛骨悚熱。
澤拉斯之所以會想要主動出手,完全是因爲,在他的感知裡,對面的女子和艾露莎的實力可以說是不相上下,但是,對方的殺氣之重,卻遠遠不是艾露莎所能比擬的,因此如果只是艾露莎的話,多半會輸掉,倒不如自己直接出手解決掉對方算了。
“會死,一定會死,那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此刻,已經確認了之前危機感來源的斑鳩,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呼吸也不由自主的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多年來生死之間的經驗,讓她無比相信自己的直覺,她此刻只想要離開,可是,在死亡的威脅下,偏偏卻根本又邁不開腳步,甚至,連張口說話都做不到。
艾露莎聞言一陣意動,雖然澤拉斯平日裡很少主動出手,但是,有幸見識過澤拉斯幾次出手的艾露莎,對於澤拉斯的實力,有着自己的看法,即使不是真的如會長馬卡洛夫說的那樣比他還強,但是兩者之間的實力,也絕對相差不大,這麼想的話,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澤拉斯出手,絕對是最爲穩妥也是最爲節省時間的方法。
但是,當艾露莎看了看傷痕累累的休和西蒙之後,卻是下定了決心,目光堅定地對澤拉斯請求道“雖然讓澤拉斯先生出手,纔是最爲穩妥也最有效的方法,但是,還是請澤拉斯先生同意我的任性,這個敵人,請務必交給我會親自解決!”
“這樣麼......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好吧,小心點。”對於艾露莎的選擇,澤拉斯倒是毫不意外,只不過畢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中爲數不多的老朋友的後人,依舊免不了擔心她的安全,不過,想到對面的女人應該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危險,那麼,心有顧慮之下,多半應該不敢對艾露莎下殺手了,於是,在稍微遲疑了一下之後,澤拉斯還是同意了下來。
一直在悄悄觀察這對面舉動的斑鳩,在看到對面不知道交談了一些什麼之後,那種瀕臨死亡的危機感再次消失了,對面只是艾露莎向自己走來時,心思敏銳的斑鳩,已經差不多猜出了對面的意圖,並因此而鬆了一口氣。
不過,而爲了驗證自己地想法,斑鳩還是用輕佻的語氣,若有所指的毒艾露莎問道“哦?就是你來做我的對手麼?其他人呢?”
“對付你,我一個人就足夠了!”艾露莎面色嚴厲的說道“你對休和西蒙造成的傷害,我會加倍償還給你!”
“哦嚯嚯,讓切身加倍償還?還真是自大呢!”斑鳩用譏諷的語氣回懟着艾露莎,眼神卻一直在悄悄地觀察着澤拉斯,見對方沒有任何表示,才總算是徹底方下心來,只要打敗對方,不取對方的性命,自己對半就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