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所以他們也沒告訴你要找到什麼東西?這可真是的,他們根本沒把所有的情報都告訴我們,對吧?甚至連一半都不到,而且他們還是會犯錯,連老大們都會。”半獸人隊長忍不住抱怨起來。
“噓,哥巴葛!”半獸人頭領連忙制止了半獸人隊長,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或許大人們會犯錯,但他們到處都有耳目,有些甚至就是我的部下,不過,你說的也沒錯,他們似乎在擔心些什麼,底下的戒靈和路格柏茲的老大都一樣,有什麼事情差點出差錯了。”
“你覺得這是差點嗎?”哥巴葛抱怨的說道。
“好啦,”半獸人頭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安慰道,“這可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能夠議論的,趁着現在天還沒亮,我們還是去哨塔裡烤烤火,喝點兒什麼,然後交接下任務吧。”
“好了,都過來,集合了!”半獸人隊長接受了西格爾的建議,命令手下集合了起來,和崗哨的半獸人匯合在了一起,一同向着崗哨的方向走去,聽到他們離去的腳步聲,就在不遠處的陰影中躲藏着的比爾博這時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又因爲半獸人們接下來的談話而停下了腳步。
“我說,哥巴葛,關於這次調動,你有什麼最新的消息麼?上面怎麼會忽然想起來換崗?還把你們都給抽調了過來?難道說又出什麼事情了?”
“誰知道呢!”半獸人隊長擺了擺手說道:“照慣例,如果有這樣的消息,來的速度會快過任何會飛的東西,我不知道這是怎麼辦到的,我也最好不要知道,唬!這些戒靈讓我渾身發麻。只要被他們一瞪,好象全身的皮都被剝掉,讓你冷的不停發抖。但是他寵幸他們,現在他們可是上頭最信任的人,我們再怎麼抱怨也沒有用,我跟你說啊,在底下的城市裡面服役可不好受。”
“等你在這邊和屍羅一起住段時間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抱怨了。”西格爾說道:“這邊的情況只會更糟,要我說,最好還是找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住,可惜,戰爭已經開打了,或許等到戰爭結束之後會好一些。”
“他們說戰況很順利,他們當然會這樣說,”哥巴葛抱怨道:“但是我們都知道,事情並不是這樣的,至少我聽活着回來的兄弟說,洛格瑪大人前不久在艾辛格那邊吃了虧,我們損失了不少的人手。”
“艾辛格?那不是巫師薩魯曼的地方麼?我早就知道他靠不住!”西格爾說道。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可是,那都是大人物們的決定。”半獸人隊長嘆了口氣說道。
半獸人越走越遠,比爾博停在這裡聽了半天,都沒有得到任何新的消息,於是決定先離開這裡,他將戒指取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裝進了口袋裡,然後邁開步子,迅速的向着和半獸人們相反的方向跑去。
就在比爾博跑了有十幾分鐘左右,忽然感覺到一陣心悸,他擡起頭,看到一個巨大的陰影,從遠處的天空傳來,並迅速地向着這邊接近,那陰影所散發出的熟悉的陰冷氣息,讓比爾博瞬間意識到了來者的身份--騎着墮落妖獸的戒靈。
“哦,該死的,一定是我剛纔使用魔戒的時間太長了。”比爾博連忙躲了起來,看着天空不斷靠近的陰影,有些懊惱的想到。
陰影越靠越近,一路越過了比爾博,然後在比爾博之前停留位置的上空盤旋了一陣之後,發出了一陣充滿怒火的嘶吼聲,又折返了回來,在周圍的天空中來來回回搜索了幾次之後,才轉頭向着哨塔飛去。
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暴露了,比爾博趁着這個機會,連忙向着前方跑去,在恐懼中,比爾博一路蹣跚前行,很快的,道路就又往東急轉,讓他再度暴露在哨塔的視線之中。
比爾博回頭偷瞄了一眼,發現那巨大的黑色身影,似乎正停留在哨塔頂端的牆上,接着,比爾博就鑽進巖壁間的一條小路,沿着陡峭的斜坡和通往魔窟的道路會合,他來到了十字路口,雖然附近沒有任何半獸人的蹤跡,也沒有任何對戒靈嚎叫的迴應,但是,他心裡都很清楚,這一片沉寂是不會持久的,追捕隨時都會開始。
“澤拉斯啊,你什麼時候才能趕上來。”這時候的比爾博無比懷念和澤拉斯同行的時光,除了可能會多走一些路之外,絲毫不用像這樣提心吊膽。
伊菲爾杜亞斯的東面草木不生,絕壁上毫無攀附的地方,山勢直直地落到下方的深溝中,在十字路口不遠的地方,有一座高聳的石橋,它跨過深溝,通往摩蓋亂石遍佈的崎嶇山丘。
雖然石橋的位置無比暴露,但是比爾博此刻已經別無選擇,只能拼命邁奔跑起來,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但是,他還沒抵達橋頭,墮落妖獸那讓人不安的嚎叫聲又再度開始了。
此刻的比爾博身後緊靠着山邊的,就是那直入雲霄的西力斯昂哥高塔,上面的巖壁反射着恐怖的紅光,突然間,驚人的鐘聲響起,然後,衆鍾齊鳴、號角響起,從橋的另一端傳來了迴應。
慌不擇路的比爾博縱身一躍,跳進了深溝之中,幸好下面的河水足夠深,才讓他保住了一條小命,泡在冰冷的河水之中,比爾博完全看不見上面的情況,只能聽見半獸人軍隊那特有的鐵鞋所發出的沉重腳步聲,以及道路的方向傳來的一陣陣馬蹄聲。
雖然不知道自己落水的動靜,到底有沒有引起半獸人的注意,但是比爾博仍舊絲毫不敢大意,他迅速地游到岸邊,費勁了力氣沿着溼滑的河岸爬了上去,鑽進了河岸邊的一撮灌木叢中,在裡面躲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確定了周圍沒有半獸人的動靜之後,比爾博才掙扎着爬了出來,繼續向前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