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沒錯,你說的沒錯!死了,都死了,都爛掉了,”咕嚕怪叫着說道“無論是精靈,人類還是半獸人都一樣,死亡沼澤,很久以前這裡有過一場大戰,史麥戈在年輕的時候,在遇到寶貝之前聽人家說的,那是場恐怖的大戰,高大的人類拿着長劍,還有恐怖的精靈,半獸人尖叫,他們在黑色的大門前奮戰了好幾個月,從那之後,沼澤就出現在此處,吞沒掉所有的墳墓。”
“但這已經是上個紀元的事情了,死人不可能真的在這裡!澤拉斯,難道這是黑暗大地的某種詛咒嗎?”比爾博疑惑地問道。
“不,這可不是黑暗大地的詛咒,或者說,這可比大地的詛咒更加可怕,也更加神奇的事物。”對這裡有了一些猜想的澤拉斯,滿是感嘆的說道。
其實之前比爾博看到的不完全是幻象,至少另一個世界是真的,只不過那個世界並不完整,裡面的景象不是比爾博看到的那樣美好罷了,在澤拉斯的眼中,那是一個被無盡的血色霧氣環繞的世界,陣陣腥風令人作嘔,猩紅的血水匯聚成河,遍地的殘肢,內臟,手腳,頭顱......
“更加可怕,也更加神奇?那是什麼”比爾博問道,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大地的詛咒是什麼,澤拉斯的話讓他不明覺厲。
“破......”澤拉斯剛準備說出自己的猜測,結果剛說去一個字,就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知道這是有人在警告自己,澤拉斯停了下來,在沉默了片刻,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不能說啊。”
知道巫師總是有很多的顧慮,多年的相識,讓比爾博只是看澤拉斯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不會告訴自己了,不過比爾博也沒有放棄,雖然不能在澤拉斯那裡得到答案,但這裡還有一個對周圍比較熟悉的人,他轉頭,用盡量和平而誠懇的語氣對咕嚕問道“史麥戈,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嘛?”
“誰知道呢?史麥戈也不知道,”咕魯回答道:“到處都是一些死人,但是你碰不到它們,也遇不到它們,我們試過一次,是的,寶貝,我試過一次,但你就是碰不到它們,最多隻看得到它們的影像,但是碰不到,不,寶貝!都死了。”說到這裡,咕嚕一臉的惋惜。
咕嚕的回答讓比爾博的眼神變得陰鬱起來,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見過的咕嚕生吃半獸人的場面,差不多想明白了咕嚕在惋惜什麼的比爾博不禁打了個寒顫,對於這裡的問題再也沒有了興趣。
“好吧,我可不想要再看到它們,也不想知道怎麼回事兒了,我們可以繼續往前走,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嗎?”比爾博問道。
“嗯,也是該離開了。”澤拉斯同意到,雖然這裡有些很多的隱秘對自己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但是剛剛冥冥之中的警告讓澤拉斯明白,那些隱秘顯然不是自己所能夠探究的。“咕嚕,繼續帶路吧。”
“遵命,巫師大人!”咕嚕順從的回答道,然後就彎腰駝背地繼續往右邊走,試圖找到一條道路繞過這池子,澤拉斯和比爾博則繼續緊跟在咕魯之後,最後,他們終於繞過了這個黑色池子的邊緣,不過那裡沒有相連的堅固地面,只能從一塊兒跳到另一塊。
雖然這次澤拉斯也給比爾博施加了漂浮術,但是由比爾博不習慣控制這種失重的感覺,還是掉進了水裡幾次,更是因爲在泥沼裡亂撲騰,而搞得全身都是泥濘,甚至連脖子上都跟着變成黑漆漆的,整個人都滿身臭氣,那臭氣也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簡直比韋斯萊家的雙胞胎製作的臭氣彈還要難纏,就連澤拉斯的清潔法術都沒能起到什麼效果。
等到他們好不容易踏上乾地的時候,已經快要到黎明瞭,這會兒是一天之中最爲黑暗的時刻,整夜的行走讓比爾博覺得有些睏倦了起來,但是咕魯卻在不停地發出嘶嘶聲,似乎顯得很興奮,他好象是靠着某種奇怪的方法,藉由感官,嗅覺和對黑暗中形影的記憶,似乎又讓他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又很確定眼前的路該怎麼走。
“啊,應該是這邊!”很快就確認了方向的咕嚕,繼續在最前面爲兩人帶路,他幾乎是以小跑步的方式,在兩邊雜草所構成的小徑之上前進,這讓比爾博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才能儘可能的追上,但是,過了不久之後,咕嚕又停了下來,開始面露懷疑之色的聞着空氣,彷彿他又覺得有什麼不高興、不確定的地方了。
“喂,你在搞什麼?我知道身上的氣味很難聞,但是你也好不到哪去吧?”比爾博顯然誤會了對方的動作。
“是的,是的,你當然很臭!”咕魯哼哼唧唧的說道:“可憐的史麥戈聞得到,但他忍住不說話,以免惹巫師大人不快,不過霍比特人自己說出來了,就沒有問題了吧!”
“你!”比爾博覺得自己又被氣到了,剛想要發火,就聽咕嚕繼續說道“雖然霍比特人很臭,但這不重要,空氣在動,會有變化,史麥戈不明白,前面的路好像有一些問題。”
“怎麼回事兒?”比爾博問道。
“不,我不確定,不對勁兒,很不對勁兒。”咕嚕有些不安的說道,甚至忘了跟比爾博爭吵,說完,他又繼續往前走,但他的不安似乎漸漸增加,經常停下腳步,伸長脖子往東邊和南邊看。
剛開始,比爾博還完全感覺不到有什麼事情在困擾着咕嚕,但是很快的,三個人突然間不約而同地停下來,傾聽着,防備着眼前的變化。
對比爾博來說,他似乎聽見遠方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這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在同一個時間,空氣中的擾動劇烈到讓他也可以感覺得到,氣溫瞬間開始下降,當他在那裡傾聽着眼前的變化時,他可以聽見遠方有種風暴來臨的聲音,那些鬼火搖晃着,逐漸減弱,之後終於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