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貢在幼年的時候,就因爲父親阿拉鬆被半獸人所殺而繼承其職責,成爲杜內丹第十六任首領,可是當時杜內丹人的力量已經不足以保證正處於年幼的阿拉岡的安全,於是他的母親帶着他前往了瑞文戴爾,請求愛隆王的庇護。
在愛隆王的庇護下,阿拉貢順利的長大了,當他年滿二十的時候,愛隆王認爲他已成年,於是告訴了阿拉岡他的真實身份,並且將埃西鐸的兩件信物巴拉赫之戒和納西爾斷劍授予了他。
此後阿拉貢離開了瑞文戴爾,在中洲各地遊歷冒險,學習知識、積累經驗,也正是那那段歲月裡,他曾到達過洛汗國,與年輕的希優頓,和希優頓的父親賽格爾國王並肩戰鬥,那時候他一直沒有暴露過自己的真實姓名,只是因爲他行動迅速,目光銳利,也因爲他佩戴着閃亮的銀星,認識他的人們都稱他爲‘索龍吉爾’,意爲‘星之鷹’......
看着亞拉岡和希優頓交談甚歡,巧言感到了莫大的危機,因爲他明白,自己唯一能依仗的,就是希優頓王的信任,一旦這種信任被抵消了,等待自己的絕不會是什麼好結果,期間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打斷兩人的交談,可是卻根本做不到,甘道夫在解開守衛身上的魔法時,並沒有解開施加在巧言身上的魔法,此刻巧言的身體依舊不受自己控制,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很抱歉,兩位,我必須打斷你們一下了,因爲我們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讓你們去回憶過往的歲月。”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看着亞拉岡和希優頓兩人仍在交談,並且沒有任何停止的意圖,甘道夫走上前去打斷了兩人。
“這還真是令人沮喪。”希優頓王感慨了一句,自從繼承了洛汗國的王位以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能夠和一個‘老朋友’聊得那麼開心了。“說吧,甘道夫,事情到底危機到了何種程度?以至於連我和故友交談的時間都抽不出來?”
“事情緊急,希優頓,我甚至來不及說明全部的狀況,或許要等度過這關以後,我纔可以更完整的告訴你一切,現在我只能說,你即將面臨連巧言的謊言都無法比擬的極大危險,不過剛鐸和洛汗並非孤軍作戰,雖然敵人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大,但我們也擁有他無從知曉的一線希望。”甘道夫走到希優頓身邊,壓低了聲音,將洛汗國面臨的局勢,用最爲簡短的語言講給了希優頓王。
被衆人所忽略了的巧言,這時候也停止了胡思亂想,而是強自鎮定下來,支起了耳朵,想要偷聽到兩人的交談,可惜甘道夫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他只是隱約的捕捉到了‘戒指’‘索倫’‘巴金斯’等寥寥幾個詞語,但是,他同時注意到了,希優頓在聽到這些話語後,眼中的光芒正越來越盛,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最後更是以無比的氣勢站了起來,甘道夫也跟着起立,兩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大殿中唯一的霍比特人,雖然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兩人就想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把目光轉向了其他方向,但還是被巧言敏銳的察覺到了。
慢慢地,希優頓再度坐下,彷彿他體內的疲倦與虛弱再次佔據了上風,他轉過身看着雄偉的宮殿,用滿是皺紋的手抓住膝蓋,滿是無奈的感嘆道“唉!爲什麼在我戎馬半生終獲和平之後,邪惡要挑選在此刻降臨呢?”
“如果你的手能夠再度握住劍柄,相信他們會恢復舊日活力的!”甘道夫聲音平靜的說道,希優頓點了點頭,站起身將手往腰間一探,結果卻摸了一個空。
“葛力馬把我的寶劍收到哪裡去了?”希優頓略帶困惑的喃喃自語道。
“請收下這個,王上!”就在這時,一個爽朗的聲音在大殿中響了起來:“它將永遠效忠王上!”
希優頓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兩人進入了大殿,飛快地走到自己前面,停在了王座下面的階梯上,說話的的人是伊歐墨,他沒有頭盔也沒有鎧甲,僅僅只有手中的一柄寶劍,他半跪了下來,將劍柄遞到了希優頓的手邊。
“怎麼會這樣?是誰允許他帶着武器來到我的面前?”希優頓並沒有接過寶劍,而是聲音嚴厲呵斥道。
“是我自作主張,王上,”哈瑪顫抖着聲音說:“我知道伊歐墨將會被釋放,我可能被高興衝昏了頭才犯了錯,但是,既然他被釋放,他就是驃騎軍團的元帥,我只能遵命將他的寶劍交給他。”
“我之所以攜帶寶劍而來,只爲了將它奉上您的駕前,王上!”見希優頓把目光看向了自己,伊歐墨直視着希優頓的目光,誠懇而又恭敬地說道。
希優頓沉默了片刻,就這樣靜靜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伊歐墨,而伊歐墨則保持着自己的姿勢,不閃不避的迎接着希優頓的目光。
“希優頓,寶劍已經在你面前,你還在遲疑什麼?”甘道夫大聲的問道。
希優頓身體一震,緩緩地伸出了手,當他的手指一碰到劍柄時,精力和勇武似乎一瞬間再度回到了這個曾經驕傲驍勇的驃騎之王身上,他猛地取起劍,將它在陽光下揮舞着,然後大吼一聲,接着用雄渾無比的聲音,以洛汗語喊出備戰的命令。
“奮起,奮起,希優頓的騎士!邪惡已經甦醒,西方黑暗再現,備好戰馬,吹響號角!伊歐子嗣奮勇向前!”
早已經淚流滿面的哈瑪激動地爬了起來,拿起腰間的號角,用力的將它吹響,僅僅過了幾分鐘,大殿周圍的禁衛軍們就已經快速的集結了起來,並且很快地將整個大殿擠滿,當他們發現王上的轉變,全都精神振奮無比地拔出劍,將它們放在國王的腳前,異口同聲的大喊道“謹遵吾王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