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澤拉斯就在自己身邊的比爾博很快冷靜了下來,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要繼續隱藏身形,也不知道他爲什麼不立馬揭穿老者的身份,但是比爾博還是很配合的對老者說道“哈,我可是一個大名鼎鼎的飛賊,隱藏身形這樣的小事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真的是這樣麼?”老者盯着比爾博的方向,不置可否的說道,本就精光閃爍的雙眼,卻在一瞬間變得更加銳利了,盯了足足有十幾秒之後,老者纔對着比爾博的左邊,用篤定的語氣問道“這位隱藏了身形的朋友,你是要準備躲到什麼時候呢?”
“當然是等到你表明自己身份的時候啦。”澤拉斯說着,現出了身形,然後看着彷彿忽然鬆了一口氣的老者,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剛剛是真的發現我了麼?”
“當然是真.......”老者說着說着忽然停頓了下來,然後在澤拉斯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承認道“好吧,我的確沒有發現你,只是隱隱有些感覺罷了,事實上,如果不是比爾博忽然開口,我甚至連他的存在都沒注意到。”
“我就說嘛。”澤拉斯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甘道夫此刻的狀態和實力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判斷。
“對了,我說你是不是該解除掉施加在金霹和萊戈拉斯身上的魔法了,雖然這魔法不會對人造成什麼實際的損傷,可是卻也絕對不怎麼舒服。”澤拉斯笑眯眯的說道。
“嗯,你不提醒我都差點兒忘了。”老者笑了笑,然後解除了魔法,如同石像一樣的金霹和萊戈拉斯立馬就能活動了。
“老傢伙兒!你剛剛做了什麼?”一能活動,金霹就忍不住對着老者大喊大叫起來,而與之相對的,萊戈拉斯卻表現得相當冷靜,畢竟,他不像金霹那樣,在被控制的時候滿腦子的怒氣,以至於很多事情都沒有注意到,細心的精靈已經從剛纔比爾博和澤拉斯的談話中,對於老者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測。
“金霹,冷靜點兒。”萊戈拉斯勸說道。
“冷靜?你竟然叫我冷靜?萊戈拉斯,你到底是怎麼了?他剛剛可是也暗算了你!”金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對着老者大吼道“混蛋,你是不是操控了我朋友的神智?快放開他,不然我就砍了你!”
老者把目光轉向了金霹,緊緊地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如果仔細看那目光就會發現,裡面充滿了驚奇和莞爾,不過被盯的金霹此刻顯然不那麼想,他只覺得老者一定是又要對自己施加什麼可怕的法術了,感到緊張的金霹臉色有些蒼白起來,原本直視着老者的目光也有些退縮了,但是很快的,金霹又想到朋友可能被控制了,於是鼓起了勇氣,用力的握着自己手斧,堅定地擡起頭對着老者大喊道“我再說一遍!快放開我的朋友!”
“哈哈哈哈,矮人可以爲了精靈而鼓起勇氣,葛羅音之子啊,你還真是讓我感到驚奇,看來在我離開後的這一路上,你們一定還經歷了許多有意思的事情。”老者忽然大笑了起來,一臉寬慰的說道。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還有你怎麼知道我是誰?”老者的話讓金霹感到了疑惑,但很快他就把這疑惑放到了一邊,繼續大喊道“算了,我不管你說的那些,總之,快放了我的朋友!不然我就.......”
“好了,金霹,冷靜點兒,我並沒有被控制。”萊戈拉斯打斷了金霹的話,拉住了他耳語了一番。
“什麼?你說他是甘,甘道夫?”金霹忽然大喊了起來,然後滿是疑惑的把目光看向了其他人,見所有人都點了點頭之後,又滿是遲疑的把目光看向了老者。
老者掀開了兜帽和那破破爛爛的灰色斗篷,露出了被遮擋的面龐,正是甘道夫,樣貌什麼的都沒有任何的改變,只不過此刻他身上常年不變的灰袍,此刻卻變成了沒有任何瑕疵的純白色,在陽光下,閃爍着讓人聖潔光芒。
“甘道夫,哦,我的老天朋友,天啊,真的是你?”雖然早就知道,但是真正確認了之後,比爾博還是萬分驚喜地大喊了起來,他快速地衝向了甘道夫,雙眼通紅的地抱住了他。
“啊,是啊,甘道夫,沒錯,就是這個名字,比爾博,我的老朋友,你當然還可以叫我甘道夫。”甘道夫說着,用力的拍了拍比爾博的肩膀。
“甘道夫!沒想到你竟然在我們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了!我剛剛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沒有認出你!”亞拉岡這時候也回過神來,金霹更是羞愧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好了,金霹,這並不怪你,事實上,之前連我自己都忘記了我的名字。”甘道夫說道。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穿起了白袍?還有,你剛剛爲什麼說,忘記了自己的名字是怎麼回事?”比爾博開口問道。
“哦,我的老友,你的問題還是一如既往地多,”甘道夫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只能說,在我們在我們分手之後,我越過了火焰和深水的考驗,再度記起了許多我早已忘卻的事物。”
“不過,比我起得事情,我反倒對你們的經歷更爲好奇,自從我記起了許多的事情之後,我可以預見到很多許久之後的事,卻也忽略了很多眼前的事情,比如,波羅莫去了哪裡?梅里和皮聘又是怎麼進到法貢森林裡來的?”
“什麼?甘道夫,難道你見到梅里和皮聘了?”比爾博驚喜地問道。
“當然,事實上,就在昨天晚上,他們還來過這裡,和樹胡以及其他樹人們一起。”甘道夫回答道。
“樹人!”亞拉岡大驚道:“古代傳說樹林中有高大的樹人,原來是真的?世界上還有樹人嗎?如果那不是洛汗國的傳說,我也只會以爲他們是古代絕種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