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的時候,甘道夫纔到達了有重兵駐守,被兩塊巨大的岩石拱衛的大門,門口的守衛一直在等待着甘道夫的到來,告訴他,薩魯曼正在等他。
當甘道夫進入拱門之後,大門悄無聲息的關閉起來,這中看似平常的舉動,卻讓甘道夫感到了一絲不安,不過,想到裡面的是薩魯曼,甘道夫還是繼續往裡面走去。
“甘道夫,你終於來了!”薩魯曼站在高塔的階梯上面,面色凝重的和甘道夫打着招呼,眼中卻閃爍着異光,彷佛正露出不可告人的笑容。
“是的,我來了,白破薩魯曼,我來此是爲了請求你的協助!”甘道夫回答道。
“是嗎?灰袍甘道夫也會請求協助?”薩魯曼輕蔑的說道“我可是聽說灰袍甘道夫一向不需要別人的幫助,他又聰明又睿智,在荒野中四處奔波,插手一切該管和不該管的事務。”
薩魯曼的態度讓甘道夫一愣,特別是在看到薩魯曼手上多出的一枚戒指之後,一股濃濃的不安在甘道夫的心中升了起來。
“我無意與你爭吵,白袍巫師薩魯曼,如果我的情報正確,現在是需要大家團結一致的時刻。”甘道夫說道。
“也許是這樣沒錯,”薩魯曼說道“但是,你想到這個念頭的時機也太晚了,我懷疑,你到底把那件最重要的事情刻意隱瞞了我多久?我是議長,而你竟然有事不願告訴我!到底是什麼風把你從夏爾的藏身地吹過來的?”“九戒靈又再度出世了,根據瑞達加斯特的情報,他們已經渡過了大河。”甘道夫回答道,心裡的那股不安讓他隱瞞了自己已經遭遇了戒靈這件事。
“褐袍瑞達加斯特!哈哈哈哈哈,這可真是個笑話!”薩魯曼忽然大笑了起來,一臉不屑的說道“養鳥人瑞達加斯特!天真的瑞達加斯特!蠢漢瑞達加斯特!吃毒蘑菇將腦子將腦子毒成一團漿糊的瑞達加斯特!他唯一的智力,就是扮演我賦予他的角色,現在你來了,我讓他送信給你的目的也就僅止於此,灰袍甘道夫,你將在此好好休息,不用再忍受旅途奔波。我是薩魯曼,賢者薩魯曼,鑄戒者薩魯曼,彩袍薩魯曼!”
甘道夫這才發現,薩魯曼身上那之前看來如同白色的袍子,並不是原來的那一身純白的白袍,而是用了許多種顏色織成,那些顏色被隱藏在百色之下,只要他一走動,原本純白的袍子就會不停地變色,讓人爲之目眩。
“比起這讓人頭昏腦漲的斑斕,我還是比較喜歡白色!”甘道夫若有所指的說道。
“白色?”薩魯曼輕蔑的說道“那只是一個開始,白布可以染色,白紙上可以寫字,白牆壁可以塗刷色彩,就連白色的光,也可以折射出七彩的光線。”
“折射之後的光線就不再純淨了,爲了找尋事物本質而加以破壞的人,已經背離了智慧之道。”甘道夫反駁道。
“哈,你不需要用那種和你的那些傻瓜朋友講話的態度來說教,我叫你來這裡可不是不是爲了聽你廢話,而是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薩魯曼打斷了甘道夫的話。
他走到甘道夫的身邊,用充滿蠱惑的語言說道“遠古已經消逝了,中古則剛過不久,現代正要展開,精靈的歷史即將成爲過去,屬於我們的世代正要開展,這是人類的世界,必須由人類來統治,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要獲得力量,獲得足以維持秩序的力量,這是隻有身爲賢者的我們才能看得到的美好未來。”
“聽着,甘道夫,我的老朋友,我最好的助手!”薩魯曼轉到甘道夫的面前,聲音輕柔的說道“我之所以說我們,是因爲我期待着你和我並肩努力,一個新的時代正在崛起,舊的秩序,聯盟和政治都無法抵抗我們的意志,無論是精靈,還是瀕死的努曼諾爾人,在這個時代中都毫無希望。”
“在你的眼前,我們的眼前,都只有一個選擇,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加入那個力量,甘道夫,這纔是唯一正確的選擇,他就快要獲勝了,願意協助他獲得勝利的人,將會獲得豐厚的獎賞。隨着他力量的增加,他忠實的朋友也會跟着茁壯,像是你我這樣的巫師,只要耐心等待,最後終有可能引導這時代的方向,爲此,我們可以靜心等待,保留實力,容忍所有可能發生在我們眼前的邪惡之事,這一切都是爲了最終的獎賞:知識、統治、秩序。這些願景是我們之前無數年的努力,卻一直未嘗得見的......”
“薩魯曼!”甘道夫大喝一聲,打斷了薩魯曼的蠱惑“我以前聽過這樣的說法,但那是魔多派來的使者愚弄無知者的花招,我實在無法想像,你讓我大老遠趕來,就只是爲了搬弄這些老套的說辭!”
“是麼?看來你是沒辦法明白這方法中蘊含的智慧,至少目前還沒辦法,如果我說,一時的隱忍,可以讓我們在未來達成無數的美好而遠大的目標,難道你也不願意麼?”薩魯曼說着,走上前抓住了甘道夫的手臂“爲什麼不呢,甘道夫?爲什麼?爲什麼不要至尊魔戒?如果我們可以操控那股力量,世界就將落入我們的掌控中。這纔是我找你來的真正原因。我手下有許多耳目聽命於我,我相信你一定知道這寶物在哪裡。是吧?不然,爲什麼九戒靈會詢問夏爾的位置,你又來這邊幹什麼?”
“薩魯曼!”甘道夫甩開了薩魯曼的手,後退了兩步說道“一次只能有一個人配戴至尊魔戒,你我都知道的很清楚,所以不要用那套我們、我們的說法來矇騙我,既然我現在已經瞭解你的想法,那我就絕不會把魔戒送到你手上,絕不,你甚至連它的消息也不會得到!你的確是議長沒錯,但現在你已經屈服於黑暗和慾望,而你口中所謂的選擇,其實也只是服從索倫,或是服從於你,無論是哪一個,我都不會接受!你還有別的提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