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個熱水澡,在舒服的大牀上睡覺,或者是在暖和的陽光下,躺在搖椅上一邊喝着熱茶,一邊享受悠閒的時光......”對於比爾博來說,有着許多的事情遠比在可怕的高空中忍受冷風要舒服,但是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他沒有說出來,只是不着痕跡的鬆了鬆自己的手。
又飛了兩三個小時左右,比爾博覺得自己已經被冷風吹得有些麻木了的時候,巨鷹們纔開始緩緩地盤旋下降,落在了一塊兒矗立於河流邊的岩石上面。
“再會了!”巨鷹們鳴叫着:“不管你們後面的旅程會發生些什麼,只希望你們最後都能夠安全回到自己的巢中!”這是巨鷹們彼此之間獨有的道別方式。
“願你們雙翼下的強風,能讓你們翱翔到太陽的故鄉和月亮的盡頭……”和巨鷹打過許多交道的甘道夫,很顯然知道該怎麼樣回答巨鷹們的道別。
在巨鷹們離開之後,遠征隊的成員們紛紛爬下了岩石,在河灘出一個比較平整的地方停了下來,商討着接下來的行動。
“什麼?甘道夫你要離開?”比爾博一臉震驚的看着甘道夫,他一直以爲甘道夫會陪着他們一起。
“很抱歉,巴金斯先生,接下來的冒險,要靠你們自己了,最開始的時候,我一直想要帶你們安全地越過迷霧山脈,現在,憑藉着我超凡的智慧和不錯的運氣,我們已經超額完勝了了這個目標,到達了比我當初計劃送你們前往的地方還要遙遠的地點,這是你們的冒險,不是我的,當然,在一切都結束之前,或許還有我插手的機會,可惜的是現在,我還有更急迫的事情要去辦。”甘道夫一臉歉意的說着。
聽到甘道夫的話,比爾博差點兒哭了出來,而除了早就知道此事的索林外,矮人們也都發出了不情願的聲音,他們也想比爾博一樣,以爲甘道夫會陪着他們一起冒險。
“不要這麼憂傷,我的朋友們,雖然路途還會有困難和坎坷,但是你們這次的旅程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結果,”說着,甘道夫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博爾博的錯覺,他總覺得此刻的甘道夫變得有些不同,明明近在眼前,卻像是離他很遙遠,彷彿隨時都會消失的樣子。
“甘道夫......”比爾博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怎麼了?巴金斯先生?”甘道夫低下頭,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比爾博。
“沒,沒什麼。”比爾博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剛纔那種奇怪的感覺消失了。
甘道夫並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只是認爲比爾博是在爲自己的離開感到不安,開口安慰道“放心,雖然我會離開,但不是馬上,我還有至少一兩天的時間可以陪着你們,期間或許我可以先幫助你們脫離目前的窘境,而我自己也需要一些幫助。”
看矮人們一臉的疑問,甘道夫繼續解釋道“我們現在沒了食物、行李、也沒有了座騎,而你們也不知道身在何處,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這裡距離北方我們原本計劃好道路有一段距離,如果不是那些半獸人,我們應該沿着那條路行進的,而且這一帶除了我認識的一個傢伙兒外,應該沒有什麼人居住,除非在我幾年前離開之後又有新朋友搬進來,這座巨巖上的石階就是他修建的,我記得他把這裡命名爲卡洛克,雖然他並不常來這裡,嗯,至少在白天不常來這裡,所以我們在這邊等他來也沒有什麼用,而且會有很多超乎預期的危險,我們必須主動去找他,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想到時我就可以輕鬆地離開。”
“甘道夫,你難道就不能陪我們一起進行完這次冒險麼?我們可以把最終得到的財寶和黃金分享給你一部分!”幾個矮人交流了一下後開口說道。
“那真是一筆很誘人的財富啊!”甘道夫滿臉笑意的看了比爾博一眼,然後若有所指的說着“雖然我覺得我已經得到了一些寶藏,但是,仍希望等你們得到惡龍的寶藏之後,記得分我一些。”
知道無法改變甘道夫的想法,矮人們也就不再繼續浪費脣舌,一行人先是脫光了衣服跳進了清澈的河裡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然後就四仰八叉的躺在河邊柔軟的草地上,等待着溫暖和煦的陽光將他們和他們的衣服曬乾,可是也許是太過舒服,因爲多日奔波而疲憊不堪的矮人們很快就睡着了。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尋找你那位朋友?”聽着周圍此起彼伏的呼嚕聲,躺在草地上怎麼也睡不着的比爾博小聲的問着身邊的甘道夫,見他看了過來,連忙解釋到“雖然這樣躺着很舒服,可是現在我肚子有點兒餓了,想要儘快吃點兒東西。”
“吃的?哪兒有吃的?”聽到吃的,龐波忽然醒了過來,大聲的嚷嚷着,很快,所有的矮人都被他的大嗓門給吵醒了。
“哦,天啊,我竟然在大白天睡着了。”“都是這太陽太過暖和的原因。”醒來的矮人們紛紛爲自己不警覺的行爲找着藉口。
“好吧,既然都醒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我那位朋友離這裡並不太遠,如果我們組夠快,還能趕上午餐。”甘道夫站了起來,大聲的宣佈着,矮人們紛紛行動了起來,穿好自己已經被嗮乾的的衣服,在甘道夫的帶領下,隊伍越過了渡口,開始沿着草地,順着橡樹和高大榆樹的邊緣前進。
“這裡爲什麼叫作卡洛克?”走在甘道夫身邊的比爾博有些好奇的問着,他不明白這個詞有什麼意義,甚至不明白它的意思。
“因爲他把這裡叫做卡洛克,他喜歡用這個詞來描述類似的地形,所有這樣的地形在他的口中都叫做卡洛克,而這裡,是最大的卡洛克,也是離他家最近的。”甘道夫解釋着,實際上博學如他也不知道卡洛克到底是哪裡的語言,就像他那位朋友的來歷,也一樣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