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蕩城,一個樣貌清秀的黑衣男子在街上閒逛,他的臉上寫滿了輕鬆。
將那一對母女給安排妥當以後,他相信對方的人生會因此發生改變。
陳凡只能夠將事情做到這一步了,他並不是對方的保護神,而且他已經用盡了自己的全力在幫助對方。
離開那個所謂的部落以後,相信一切都會發生改變吧。
況且他留下了自己的一道神念,萬一對方以後發生了什麼不可阻擋的事情,他的神念也是會第一時間跳出來幫助對方解決困難。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對方願意主動幫助自己,陳凡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眼下就是換恩情的時候。
“終於將這一樁因果給扯平了,我們雙方也不相欠什麼。”陳凡自顧自的說道。
他擡頭看着藍天,覺得眼前的天空竟然是如此的廣闊。心情比較舒服,但眼下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需要去解決,他連自己身處何地都不清楚。
“這片地方到底是哪裡?”
陳凡心中充滿了疑問,但他知道如果自己貿然去詢問對方的話,相信那些普通人會把他當做瘋子來看待。
眼下最好的做法就是找一個路邊攤,買一個地圖就知道了。
街上有許多攤鋪的存在,沒走多久的功夫,他就看到有販賣地圖的商人。
陳凡隨意的用一些資源購買了一份地圖以後,上面勾勒的圖案讓他有些吃驚。
“天光世界。”
看到這四個大字的時候,黑衣劍客頓時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難道他不在仙界當中嗎?這個所謂的天光世界又是哪裡呢?
陳凡滿腦子都是問號,但是他現在總不能夠抓住一個人說自己是仙界來的。一旦讓那些人知道這樣的事情,眼前的結果肯定不會好。
況且這些人的實力太過於低下了,連一個聖胎境界的修士都沒有。
就算是詢問這些人,對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整個天光大世界的版圖算得上是廣闊,但是在黑衣劍客的速度之下,就顯得有些小了。
整個世界的中心有着一個非常巨大的城池,哪怕是在地圖的標註之上,都能夠看到這個城區的面積相當的大。
“如果去這裡闖一闖的話,說不定能夠得知如何前往仙界。”
陳凡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概念。
眼下的這個所謂的天光世界,絕對不在仙界之中。或許是仙界邊緣的某個小世界,所以纔會有源源不斷的仙氣傾瀉下來。
但這裡的人對於修煉相當的不敏感。
如果是大千世界有着如此的嫌棄來支撐的話,相信會有源源不斷的仙人去飛昇。
大千世界有很多天資絕倫的存在,但是他們都敗給了末法時代。
因爲外界的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就算擁有絕頂的天資,他們的上限早就已經被大千世界的規則所束縛。
世界來到了大末法時代,能量上就擁有本質的不同,他們想要突破完全是癡人說夢。
陳凡能夠走到這一步,是因爲他對於劍道的感悟實在是太過於深刻了。當天資超過了上限的時候,就會產生奇蹟。
陳凡這是整個大千世界的奇蹟。
可幾十萬年的時間過去,能夠做成奇蹟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有時候黑衣劍客都會感嘆自己相當的幸運,他這一路走來,如果有任何一個腳步不夠踏實的話,他都不會來到仙界當中進行修煉。
眼下他只需要將自身的傷勢修復好,然後前往整個天光大世界最中心的那座城池,說不定就能夠尋找到前往仙界的通道。
哪怕是這裡的人對於修煉相當的不敏感,但是在仙氣的滋潤之下,絕對有大天賦的人可以前往仙界的。
前行者的通道就是給他最好的路。
陳凡直到自己去開闢一條新的道路是多麼困難的事情,而且一旦陷入到了空間亂流當中,說不定他又會身受重傷甚至死亡。
仙界可是相當危險的地方,一旦他身受重傷前往仙界的話,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陳凡可不希望自己身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之中。
仔細的觀看了一下手中的地圖以後,他就打算動身了。
一路過去的話,大概需要小半個月的時間。陳凡剛好可以通過這段時間來修復身上的傷勢,順便突破到天仙境界。
經過了那一場浩大的戰鬥以後,他身上的避障已經被完全的轟動。
如果不是因爲身上有傷的話,他現在都想要突破眼下地仙后期的境界。都說仙凡有別,普通的真仙與地仙之間就擁有太大的差別。
讓他來到了天仙境界的話,他一定會爆發出更加強大的戰鬥力。
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他也需要去尋找恢復靈魂力的藥材。柳樹意識經過了那一場爆炸以後,徹底的陷入到了沉睡當中,黑衣劍客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對方拯救了他的性命,他可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一切都慢慢來吧。”
拿到了地圖以後,黑衣劍客的身體消失在了原地。
賣地圖的商人看到眼前的修士爆發出了強大的速度,他的臉上掛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對方就像是一道黑色的光線一樣在原地穿梭,留下的風都讓他覺得有些虛幻。
“竟然會飛的這麼快。”
商人喃喃自語的說道,他不知道這是他人生當中唯一一次遇到仙人的機會。
在整個天光世界當中,擁有如此實力的人少之又少。
陳凡在空中一邊飛行,一邊修復自己的傷勢,他的心中不斷的盤算未來的路。
殺戮之地那一片地方,他是絕對不可能過去了,萬一又被那個大羅金仙給盯上了的話,那他絕對夠嗆。
而且黑衣劍可在心中留下了仇恨的種子,未來等到他實力強大以後,他一定要找那個該死的金塔尊者算賬。
“等着吧,遲早有一天我也會讓你仰望的。”陳凡在心中暗狠狠的說道。
黑衣在半空穿梭,黑色的光線在半空之中不斷的縱橫着。
下方的行人看到這一幕以後,還只以爲是黑色的飛鳥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