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回頭去看,唯獨錢軍怔在那裡,不敢回頭。『
“是……是餘婧嗎?”錢軍生怕自己是出現錯覺了,從希望變成失望,無疑會讓他再受傷一次。
“是餘婧,軍哥,真的是餘婧,她來了,還拉着一個拉桿箱,一定是答應隨咱們回江海了,你快回頭看看啊。”沈贏天激動地說道。
錢軍突然平靜下來,慢慢的轉過身,自己沒出現錯覺,餘婧真的來了。
而且,還像沈贏天說的那樣,餘婧還拉着一個拉桿箱。
“餘婧,你終於想通了,我太開心了!”戚曉紅喜極而泣,生怕餘婧又要改變決定,緊緊抓着餘婧的手不放。
錢軍憋了幾天,終於憋不住了,熱淚奪眶而出。
是,他和餘婧認識沒多久,可他第一眼看到餘婧,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妙,讓他怦然心動,讓他被深深吸引住,讓他腦海裡,無時無刻都是餘婧,揮之不去。而餘婧的喜怒哀樂,也成了他的喜怒哀樂。
這就是一見鍾情吧!
“餘小姐,你帶着行李,這是要出遠門嗎?”沈贏天走上前,故意打趣道。
“我……”餘婧氣的在心裡罵了沈贏天一句,明知道她這是要去哪裡,問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可自己是律師,律師最大的本事,就是嘴上功夫了,怎麼能被這個沒正行的傢伙,給問的無言以對。
很快,餘婧就說道:“對啊,我出遠門。江海有個案子,專門找上我,讓我負責。對了,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也要去江海對吧?正好順路。另外,我真不放心戚曉紅和小丫,順便監視一下,看你們能不能安頓好她們母女。”
“是這樣啊,那你買機票了嗎?”沈贏天繼續打趣道。
“我當然買機票了!”餘婧打開包包,假裝找了找,不過什麼也沒找到,“哎呀!我的機票好像丟了,你們不是專機嗎?順道把我也捎過去吧。”
沈贏天打算還要再說,錢軍一個箭步衝上去,“小天,再說我可跟你急了!”
“軍哥,你……你爲了一個女人,竟然要跟我急,我不活了!”沈贏天像個被拋棄的深閨怨婦,趴到付國勝肩膀上假哭起來。
錢軍忍不住抽了幾下嘴角,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和沈贏天有什麼呢。
沒有!
他性取向沒問題,性別男,愛好女,不對,準確的來說,是喜歡眼前的這個女人!
“你來了,那個……”錢軍撓撓頭,激動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伸手提起餘婧的拉桿箱,“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
“嗯!”餘婧羞答答的點點頭,也不敢擡頭看錢軍。
可餘婧現錢軍用手提着她的拉桿箱,而那個拉桿箱,足足有二三十公斤,她倒不是怕錢軍累着,而是……拉桿箱明明有軲轆,拉着便可,提着多累啊。
餘婧向前追了幾步,“錢軍……”
餘婧話沒說完,錢軍就馬上回過頭來,羞得她又趕忙把頭低下。
“你說,我聽着呢!”錢軍說道。
“我想說……”餘婧兩隻手攥在一起,明明是一句很簡單的話,爲什麼偏偏就說不出來了。
這時候,沈贏天又突然冒出來,笑嘻嘻地說道:“軍哥,你傻啊,餘婧是想問你,等她去了江海,你會對她好麼?願意養她麼?或者是願意娶她麼?”
餘婧面紅耳赤,羞得真想找條地縫鑽進去,她只是想讓錢軍別提着拉桿箱,哪裡想說這些了。
“我願意,我都願意!”錢軍傻乎乎的信以爲真,放下拉桿箱,一個熊抱,就將餘婧抱在懷裡,“餘婧,我會對你好,我會養你,我也會娶你!”
“錢軍,你被他騙了,我沒想說這些,我想說……”餘婧剛把頭擡起來,話都沒說完,一張櫻桃小口,就被堵的嚴嚴實實。
錢軍深情一吻,讓整個世界,都好像在剎那間靜止了。
餘婧繃緊了身子,這個鐵錚錚的英漢,臉上的兩行熱淚,以及眼睛裡濃濃的愛意,讓她放棄了推開錢軍,任由自己被錢軍摟入懷裡,感受這個男人的粗獷。她知道,她沒看錯,這個男人不會負她。
數十秒後,錢軍才放過餘婧,兩人鼻尖相碰,錢軍像個孩子一樣傻笑起來,“餘小姐,我們走吧!”
“嗯,錢先生!”
這一幕,讓人感動的一塌糊塗,卻又肉麻的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哎呦!餘小姐,錢先生,真受不了你們!”沈贏天不禁打了個冷戰,回頭卻看到李壞眼睛有些溼潤,“大哥,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說服餘婧的?”
“你猜!”李壞故意賣起了關子。
“大哥,我猜不到,求你快告訴我吧。”沈贏天纏着李壞,要是不問清楚,好像就沒個完了。
可李壞到最後也還是沒說。
錢軍也很好奇,不過他不像沈贏天那樣問來問去,畢竟結果是好的就行了。
“大哥,謝謝你!”錢軍追上李壞說道。
“謝我幹什麼,誰讓你們是我兄弟。”李壞撇撇嘴,斜了眼一旁的付國勝,林峰,還有萬濤。
錢軍和沈贏天都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包括他在內,只剩下這三個傢伙,到現在還單着。
正所謂長兄如父,雖然他這個‘長兄’的意義不同,但兄弟們一口一個大哥叫着,兄弟們的終身大事,他不操心怎麼能行?
“李壞!”
突然,有人叫了李壞一聲。
李壞回頭一看,那不是葉鶯和龍巧音麼!
看葉鶯和龍巧音的樣子,貌似也要離開長安市了。
“回江海嗎?”等兩人走過來後,李壞問道。
意思是你們要是會江海的話,就捎着你們。
“小姐倒是想回江海,可她剛接手夏龍集團,事務繁忙。而且她的兄弟姐妹都回來了,小姐要是不抓緊回去,那些個傢伙非得亂成一鍋粥不可,所以沒法子去江海了。”龍巧音說道。
雖然葉鶯笑着,但看得出來,她似乎也想去江海,無奈燕京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她很無奈,也很失落。
“那麼多兄弟姐妹,真幸福!”李壞笑了笑,突然湊到葉鶯耳畔,小聲說道:“葉鶯,我不知道你和葉心瑤之間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們誰對誰錯,作爲朋友,我提醒你一句,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