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武術,絕對不會輸給倭國武術,我陳震也絕對不會輸給你龍川仁!”
被踩在腳下的少年,倔強的不肯認輸。
明明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可他的這股勁,以及喊出來的話,聽着異常振奮人心。
“哼!可你已經輸了,再不認輸,我就踩爆你的腦袋!”這個穿着武士服的孩子,說着一口流利的漢語,而且還帶着一點兒江海口音。他顯然不是倭國人,而是華夏人,只不過是這家倭國武道學館的學員罷了。
龍川仁?想必他的父母,給他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想的寓意是龍的傳人,諷刺的是,卻把他送到倭國武道學館,學習倭國武術。可悲的是,他似乎因爲學了倭國武術,非常的自豪和驕傲。
“我不會輸,我不會輸,我不會輸!”
陳震奮力掙扎,卻依舊沒能掙開對方,看着着實讓人有些心疼。
“媽的!我太喜歡這孩子了,不行,我要去幫他!”沈贏天看不下去,說完真就要衝過去,幫陳震反敗爲勝。
“小天,你回來!”錢軍一把拉住沈贏天,同樣也有些不忍,“雖然是小孩子比武,但是他們也代表了兩個國家的尊嚴。你若是這樣去幫他,就算是勝了,也是勝之不武,而且會被人恥笑。”
“可是難道就要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小孩兒輸掉嗎?”沈贏天很不甘心。
“誰說他會輸!”李壞突然開口。
聽到李壞這麼說,錢軍他們不禁鬆了口氣,他們相信,不管李壞用什麼方式,都會讓那個叫陳震的小孩兒反敗爲勝,而且還會悄無聲息,不被人覺。
可讓錢軍他們奇怪的是,只見李壞張了張嘴,其餘的什麼也沒做。而且李壞剛纔好像說話了,他們離得這麼近,又沒聽到李壞說了什麼。
突然,所有人聽到‘咔嚓’一聲,這是脫臼的聲音!
陳震原本是趴在地上,左臉被人踩着,左手也被死死抓着。不管是雙腿,又或者右手,可以說都產生不了任何作用。
讓人大吃一驚的是,隨着剛纔那個脫臼的聲音,陳震的左臂,像是脫離了身體,身體從下向上,從左到右,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順勢一腳飛出,狠狠踢在龍川仁的腦袋上。
“啊!”龍川仁痛喊一聲,腦袋被踢的嗡嗡作響,撒開陳震的左手,連着倒退好幾步。
迅從地上爬起來的陳震,衝過去又追出一拳。可龍川仁反應夠快,躲開陳震的拳頭,並且死死抓住陳震的右手,準備轉身,給陳震一個過肩摔。
陳震一咬牙,瞄準龍川仁的腦袋,用自己的腦袋撞了上去。
嘣嘣嘣!
陳震連撞七八下,撞的龍川仁頭暈眼花,鼻子都出血了。
“別撞了,別撞了,我認輸了還不行嗎?”
到底是孩子,龍川仁急忙叫停。
聽到龍川仁認輸,陳震這才停下,額頭都有了淤青,可他臉上卻掛着勝利的微笑。
“我贏了,哈哈!我贏了!”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一名中年跑過去,氣的吹鼻子瞪眼,可又心疼的要死。
中年男子一手抓住陳震的左手,一手按住陳震的左肩,稍有不忍,可又很無奈,猛一力,陳震的身上,又傳來咔嚓一聲,脫臼的左臂,被中年給安上了。
“爸,我贏了,我就知道,我是不會輸的,華夏武術是不會輸給倭國武術的!”陳震說道。
顯然中年男子,就是陳震的父親。
別說是別人了,就是他這個做父親的,都萬萬沒想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能這麼有骨氣。
雖然脫臼沒什麼大害,但是那一瞬間的疼痛,就算是大人,也難以忍受的。
可陳震至始至終,都沒叫一聲疼。關鍵剛纔陳震爲了反敗爲勝,是自行脫臼,這得需要多大的決心和勇氣。
“媽的!這小子夠狠,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我太喜歡他了!”沈贏天熱血沸騰,忍不住鼓起掌來。
到這時候,那兩方人似乎這才覺李壞他們的到來。
陳震的目光,馬上鎖定在李壞身上。
就在剛纔,他被龍川仁踩在腳下無計可施時,他聽到一個聲音,就是那個聲音,教給他如何反敗爲勝。
雖然陳震不知道那個聲音,究竟是誰出來的,但是不知爲何,他感覺這個看似普通的大哥哥,一點兒也不普通,莫名有種特別的吸引力,讓他崇拜。
這家武道學館的館長,本想質問李壞他們,可是剛張開嘴巴,突然彎着腰,往後退了幾步。
緊接着,一個聲音在李壞他們耳邊響起。
“兩個小孩子,根本代表不了華夏和倭國,不如我們做大人的來一場怎麼樣?”
除了李壞之外,錢軍他們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出一身冷汗。回頭一看,不知何時,身邊多了一個穿着武士服的青年男子。對方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可見對方的實力。
“你是誰?!”付國勝問道。
“誰讓你們來這兒的?”青年男子說道。
“薛家的人?”萬濤下意識把錢軍護在身後,這個青年男子不簡單,如果真是薛家的人,那他要對付的人就是錢軍。
當然,作爲生死兄弟,不止是萬濤,包括付國勝和林峰,不管對方有多強大,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
“答對了,我叫浪川,該你們做自我介紹了,不過我只對錢軍有興趣!”
“浪川?薛浪川麼?”付國勝輕笑一聲。
爲什麼覺得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倭國人,如果真是的話,可薛家不是華夏人麼,怎麼就跟倭國人攀上親戚了?
“不,我叫浪川大浦,我是倭國人,薛塵是我的義父,薛錦文是我弟弟!”浪川突然臉色一冷,身上爆出狂烈洶涌的殺氣,“快說,哪個是錢軍?他廢了我弟弟,我今天要廢了他!”
錢軍正要站出來,李壞卻先說道:“我是錢軍,可我怕你沒這個本事!”
李壞依舊處於暴走狀態,不想再多說一句廢話,一拳瞬間而至,度之快。可讓人詫異的是,李壞這一拳頭,明明可以打中浪川,甚至已經打中浪川。不料浪川的身體,突然化作一團虛影,消失不見。
“忍者?!”
李壞的腦海裡,猛然閃現出這樣一個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