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
見騎在自己身上的楊豔竟然如母老虎一般揮拳要打自己,葉蕭也急了,雙手捂臉、抱頭的同時他趕緊脫口而出:“鄭無能其實是魂宗的黑心長老!”
對楊豔而言,葉蕭的這句話無疑擁有着莫大的威能,葉蕭話一出口,她那幾乎都已經落在葉蕭鼻樑上的小粉拳立刻就停了下來。
似是聽到了什麼驚天秘聞,這一刻,楊豔整個人都石化了,良久她才呆呆地反問:“你……你剛纔說什麼?”
明明葉蕭說得很清楚了,而她也聽得很明白了,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反問了一句,唯恐自己聽錯了或者是葉蕭說錯了。
“我說鄭無能就是‘九大魔門’之一魂宗的黑心長老!”
葉蕭說:“你還記得之前他暗中下毒害你、然後又派李淳劍和李天一抓你的事情吧?我就是那時候知道他是黑心長老的!”
“不!不可能!”
楊豔突然毫無徵兆地用力搖頭,她說:“我曾聽我爸說過,魂宗的黑心長老早就已經死了,他不可能會起死回生的!”
葉蕭反問:“起死回生當然不可能,但如果是假死呢?”
雖然葉蕭不明白楊豔爲什麼要那麼肯定地說魂宗的黑心長老早就已經死了,但正如他所言,真正的死人是不可能起死回生的,可既然黑心長老還活着,那麼唯一的就是就只有一個,黑心長老曾經的死是假死!是炸死!
“不!不可能的!”
楊豔的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她的臉色在這一瞬間突然變得無比蒼白,就好像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她用力搖頭的同時趕緊說:“葉蕭,你知道嗎,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媽媽就被魂宗的黑心長老害死了,最後是我我爸爸親手殺了黑心長老,當時我就在現場,親眼看到我爸一掌將黑心長老打下近百米高的天台……”
聽了楊豔的這番話,葉蕭頓時就愣住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楊頂地和楊豔父女倆與魂宗的黑心長老之間竟然有如此深仇大恨。
略微猶豫了片刻,他便再次用無比肯定的語氣說:“楊豔,雖然我知道這個答案對你的打擊很大,可我依然要告訴你,黑心長老真的還沒有死,他就是鄭無能!”
猶自騎在葉蕭身上的楊豔只是怔怔地盯着葉蕭,眼眶泛紅的她一副要哭要哭的樣子,不言不語。
見自己的話對楊豔竟然沒有造成半點反應,葉蕭不禁微微皺眉,說:“你不信我的話?”
“我……”
此時此刻,楊豔的心痛極了,也只有她知道葉蕭告訴她的秘密對她的內心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這麼些年,就是因爲黑心長老,她早已忘了媽媽長什麼樣,也忘了母愛是怎樣的一種享受。
對楊豔而言,魂宗的黑心長老無疑是一個噩夢。
她原本以爲隨着她父親一掌將黑心長老從幾十米高的樓頂打落之後,這個噩夢就徹底消失了。
但是,這個噩夢又回來了!
楊豔顯然很畏懼黑心長老,所以,這時候葉蕭甚至能過感覺到騎在他身上的她正在瑟瑟發抖。
葉蕭對楊豔此刻的心情當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他卻感覺得到楊豔的無助以及恐懼,所以,脣角微動,他再次開口:“豔姐,對不起,我不應該……”
終於,楊豔的眼眶溼潤了,兩行清淚順着她精緻的俏臉輕輕滑落。
她似乎是解開了心裡的一個死結,所以,落淚的同時她竟然破涕爲笑。
不等葉蕭把一番近乎盲目的道歉的話說出口,她突然用無比認真的語氣說:“葉蕭,我信你!”
不知道爲什麼,如果之前那個秘密不是葉蕭告訴楊豔的而是其他任何一個人,甚至是她的父親楊頂地她也未必會相信,但因爲是葉蕭說的,她信了。
如果非要找一個她相信葉蕭的理由的話,那應該是葉蕭那雙乾淨到近乎純粹的眼眸打動了她吧。
她心想,擁有如此一雙乾淨的人是不會撒謊的!
“那個……”
注意到楊豔的情緒不對,葉蕭乾脆刻意扯開話題,他下意識地伸手戳了戳楊豔的大腿。
即使楊豔的大腿此刻是被寬鬆的睡褲包裹着的,可依然性感無雙。
苦着臉,葉蕭眼巴巴地說:“你還打算對我耍多久的流氓啊?”
“咿呀……”
大腿冷不防被葉蕭戳了一下,再聽了葉蕭的一番話,楊豔的臉刷一下就紅透了。
她之前之所以如母老虎一般騎在葉蕭的身上要打葉蕭完全是被葉蕭的無賴性格氣的,這時候驚醒過來,她嬌呼一聲的同時趕緊如觸電了一般脫離葉蕭的身體。
似是躲避瘟疫,楊豔這一下竟直接逃到了一排書架後面。
莫名的,客廳裡突然就變得安靜起來,夜深人靜的後半夜,紅着臉倚靠在書架後面的楊豔分明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砰!砰!砰……”
良久,見葉蕭半點動靜也沒有
,心虛的楊豔便按耐不住開始拉話了。
她用怯怯的語氣說:“葉蕭,鄭……黑心長老爲什麼要對付你呀?難道你得罪他了嗎?”
讓楊豔揪心的是,她的話就好像是扔進了大海里的一粒米,半點也沒有引來葉蕭的迴應。
他是不是因爲我剛纔騎在他的身上生氣了不理我呀?
這個念頭讓躲在書架後面的楊豔惴惴不安,她甚至都打算硬着頭皮站出來直面葉蕭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她聽到了一連串古怪至極的聲音。
“呼……呼嚕……”
楊豔心中一緊,於是就躡手躡腳地探出頭去看葉蕭。
當看到躺在地攤上的葉蕭竟睡得天昏地暗的時候,她的臉瞬間就綠了。
“這麼快就睡着了,你是豬嗎?”
暗自嘟囔了一句之後,楊豔便乾脆去了別的房間睡覺了。
……
“廢物!廢物!”
醫院的一間高級病房裡,看到一瘸一拐的李淳劍抱着昏迷中的李天一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鄭無能氣得直接就扔掉了手中的玻璃水杯。
他大吼道:“那個狗雜種都已經身受重傷,你們兩兄弟制不住他也就算了,怎麼還帶着傷滾回來?李淳劍,你說,我留着你們兩兄弟還有什麼用?”
“鄭叔叔,都是楊豔那個賤女人!”
見鄭無能動怒,李淳劍嚇得渾身直打哆嗦。
他當然不會傻到說他和李天一之所以任務失敗是因爲貪慕楊豔的美貌,於是他就乾脆硬着頭皮睜眼說瞎話:“要不是楊豔阻撓,我和天一早就將那個小雜種帶來見您了!”
“哼!楊豔那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能耐?”
鄭無能嗤之以鼻地說:“依我看分明就是你們兩兄弟無能!我鄭無能的身邊從來不養吃閒飯的狗,既然你們無能,那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這話一出,也不見鄭無能是怎麼動作的,原本應該坐在李淳劍前面無步開外的沙發上的他已經到了李淳劍的身後。
“唰!”
他閃電般出手,瞬息之間已經將李淳劍腰間纏着的那口軟劍拔了出來。
在燈光的映照下,軟劍盪漾起道道令李淳劍心驚肉跳的寒芒。
當眼角的餘光看到身後的鄭無能將抖得筆直的軟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時,李淳劍雙腿一軟,再顧不得懷裡抱着的李天一,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鄭叔叔,饒命,饒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