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嬤嬤想着主子交待的事情,有點不情不願的向景仁宮走去,想到主子吩咐的話,辛嬤嬤有點不耐煩,看這一段時間天瑞公主的所做所爲就知道這丫頭是個不知事的,每日裡被奴才們拿捏着,跑了這個宮跑那個宮,忙了這件事情忙那件事情,這哪裡是主子的作派,分明比個奴才還上不了檯面呢。
太子爺也是的,公主是他的親姐,自己做點事情怕的了什麼,竟然還叫她這個老嬤嬤親自去景仁宮請公主商量,要她說,商量的什麼,先做了再說,就天瑞公主那沒出息的樣子,奴才們都能放縱,何況自己的親弟弟了。
可太子爺是怎麼說的,別人怎麼樣他不管,他卻不能給自己姐姐沒臉。
辛嬤嬤撇嘴,這叫什麼話,太子爺是儲君,那就是將來的皇上,他給誰沒臉,誰還能怎麼着他?
慢慢的,辛嬤嬤走到景仁宮門前,本不願意進去的,可想到自家主子的吩咐,辛嬤嬤無奈的走了進去,讓人回報天瑞公主一聲。
進了景仁宮大門,辛嬤嬤嚇了一大跳,就見這景仁宮中不管是得臉的,還是沒臉的奴才全都在外邊恭恭敬敬的站着,不光是天瑞公主的奴才,就是伺侯六格格、四阿哥的奴才們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那麼全擠在一處,一看就是嚇到了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辛嬤嬤嚇的不敢高聲,走過去小聲的問着六格格的奶嬤嬤丁嬤嬤。
丁嬤嬤做個噤聲的手勢,拉辛嬤嬤到一旁低語:“老姐姐,你是不知道,可是嚇着我們了,公主今天杖責了好些人,差點鬧出人命來,又發了一頓脾氣,現如今還在屋裡發落奴才呢,你若有事情先等等。沒事情的話且回吧,一會兒公主出來了指不定怎麼着呢。”
“竟這樣厲害?”辛嬤嬤聽的心裡撲通直跳。
“怎麼不厲害?”丁嬤嬤撇撇嘴:“你忘了先前因着太子驚馬,公主一怒之下水煮大活人的事了嗎?這幾年過去,竟有人不記得了。還真當公主好性,是個好欺負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真不想活了。”
辛嬤嬤心驚,同時把心裡那看低天瑞的想法給壓了下去。很是感覺這個公主是個有成算不好惹的,她還真是老糊塗了呢,當年公主小小的年紀就能弄出當着滿宮奴才的面水煮活人的事情,這樣的人豈是好欺負的,怕近一段時間公主一直窩着火呢,現在發作出來,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擔得住的。
想明白了,辛嬤嬤更加小心謹慎,拉拉丁嬤嬤:“你家主子呢,怎麼不見?”
“我們六格格帶四阿哥去永和宮了。”丁嬤嬤小聲的說道:“我要是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好。我說什麼也得跟着伺侯主子去,哪裡用得着現在這樣心驚膽戰呢。”
“說的也是!”辛嬤嬤點頭:“我也是爲主子辦事來了,要早知道這樣,我還晚來一會兒呢。”
“話可不能這樣講!”丁嬤嬤不贊同了:“爲主子辦事豈能拖拉,老姐姐快別說了,你家那個主子和這位是一個孃胎裡出來了,看這位的手段,你家主子也好相與不了,你也不怕到時候受責罰連累了全家。”
辛嬤嬤大驚失色,很是感激的看了丁嬤嬤一眼:“倒是謝謝你提醒了。”心裡琢磨着。她這幾年還真是,因着伺侯太子爺被人巴結慣了,倒是忘記本分了,竟然會覺得主子年紀小好欺瞞。想要幹出那奴大欺主的事來,也幸虧有了今天的事情提醒着,不然的話,指不定將來她鬧出了事,會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誰在外邊?”辛嬤嬤正想着呢,就聽到屋裡有聲音傳來。
那丁嬤嬤不敢回話。拽拽冬雪的衣服,冬雪趕緊走到門口回道:“回公主,是毓慶宮的辛嬤嬤來了。”
“哦?”天瑞的聲音再度響起:“讓她進來吧!”
辛嬤嬤穩了心神慢慢的進了屋,一進屋子,就看到天瑞坐在一旁軟榻上,底下跪着幾個老嬤嬤還有幾個上了點歲數的太監,而天瑞正挑着指甲看那幾個人輪流掌嘴呢。
“辛嬤嬤!”天瑞擡頭,看了辛嬤嬤一眼,嚇的正想張望的辛嬤嬤趕緊低頭:“奴婢給公主請安,公主吉祥……”
“吉祥?”天瑞冷笑一聲:“吉祥什麼啊,我不吉祥,碰到這些個膽大包天,偷奸耍滑,欺上瞞下,貪墨包庇的奴才們,不把我氣個半死就是好的,哪裡還談得上什麼吉祥,辛嬤嬤啊,以後你看了本公主要請安,就說不吉祥,好提醒本公主記得這些個奴大欺主的東西。”
辛嬤嬤低着頭不敢講話,知道天瑞公主這次是動了氣,要拿人做筏子,今兒誰碰到她誰倒黴,她可不管你是哪個宮的,是誰的人。
也是,辛嬤嬤就覺得吧,天瑞公主這麼一鬧,還真能讓那些奴才們警醒着些,人家是皇上的嫡女,又有個做太子的弟弟,現在又手握宮權,這再怎麼折騰,誰還能拿她怎麼着?那些奴才們也真是狗膽包天了,竟看着天瑞公主年紀小,就想欺瞞,結果,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辛嬤嬤,可是有什麼事?”天瑞嘲諷完了,斜斜半躺着問。
“公主,是太子爺有事情請您一遭……”辛嬤嬤趕緊蹲身回着。
天瑞把手一擡:“你且起吧,回去告訴你主子,有事情且讓他等等,這不,今兒這個有事情找,明兒那個有事情找,我且不知道宮中什麼時候事情這樣多了,這麼些天把我的腿也跑細了,嗓子也累啞了,今兒我倒是躲個懶,痛痛快快的歇上一歇……”
“公主也是爲了皇上和太子爺,倒是勞累了,很該歇上一歇的,奴婢回去就告訴太子爺一聲,讓他來瞧瞧公主。”辛嬤嬤趕緊陪笑。
天瑞把落到身前的頭髮塞了回去,綻出一絲笑容來,就這麼一笑,嚇的好幾個奴才都是心驚膽戰的連氣都不敢出了。
“瞧倒是不必了,也沒什麼,不過是心裡氣悶。又是煩燥的很,這不,我也是個不講理,不看臉面的人。胡折騰了一場,拿着這些奴才出出氣,等打完了奴才,說不定,我這氣也就消了。”天瑞指着跪在地上的奴才冷聲說了出來。
辛嬤嬤被天瑞這麼一講。這心裡拔涼拔涼的,趕緊跪下:“公主多保重,奴才們本身就是伺侯主子的,主子打他們,倒是他們的福氣了。”
天瑞輕笑:“你倒是個明白事理的,且起來吧,回去和你主子說一聲,等我得了空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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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辛嬤嬤趕緊起來,看了看天瑞的臉色,低着頭悄悄退了出去。
一出門。辛嬤嬤就揪着丁嬤嬤,拍了拍胸脯:“可是嚇死我了,你是沒見公主那樣,真真的連笑帶罵,連嘲帶諷,說的人都回不上話來,這哪裡是公主啊,分明就是活閻王。”
“你啊!”丁嬤嬤被辛嬤嬤這活閻王鬧的失笑:“胡唚什麼,小心讓人拔了你那舌頭去,還停着。想再被公主叫進去數落嗎,還不回去向你主子回話。”
辛嬤嬤一吐舌頭:“我曉得了,我這就走,奶奶的。真是嚇死個人。”
說着話,辛嬤嬤快步出了景仁宮,一路朝毓慶宮而去,進了毓慶宮的門,就見太子坐在椅子上,拿着本書正在瞧。辛嬤嬤趕緊行禮,把天瑞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保成這裡聽了辛嬤嬤的回話,擡頭笑了起來:“孤知道了,勞嬤嬤辛苦這一遭了。”
“奴婢不敢當。”辛嬤嬤趕緊蹲身,想起丁嬤嬤那話來,再不敢有一絲不恭敬的地方:“太子爺差奴婢是奴婢的福份,何敢言辛苦。”
保成臉上帶笑,一臉牲畜無害的樣子:“這是嬤嬤和孤親近才這樣想的,那些不知事的奴才們可不這樣想……”
說着話,保成想了一下:“對了,嬤嬤讓人傳凌普來,這馬上就要小選了,內務府要進上一批新的宮人,宮裡呢,也該放出一批人去,孤要問問凌普,可有了人選,姐姐那裡怕是要狠放一批人出去,這次可要挑一些身家清白,知根知底的人進來。”
辛嬤嬤一聽,這心裡暗驚,敢情太子爺知道公主今天要發作人,特意遣了她去了,想來,太子爺是對她近幾個月的張狂不滿了,又念着是吃她奶長大的,是太子身邊的老人,不願意發作她,給她留着臉面,這次,是借公主來敲打她了。
又一想,辛嬤嬤更加驚異,太子和公主近幾天並沒有見面,彼此的心思卻知道的這麼一清二楚,公主一見她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說的那些話真真的比針尖還利,扎的人心裡難受,敢情,這兩位那心機真是不能小視,對什麼事情都門清啊。
“是,奴婢這就去讓人找他。”辛嬤嬤點頭應了下去,又行了禮退出去,心裡琢磨着一定要給自家男人講清楚明白,以後對於太子的事情可要小心再小心,萬不能出錯的。
保成等辛嬤嬤出去了,把書放下,站起來伸了伸腰:“看起來,這奴才果然是要時時敲打的啊,不然真是張狂的要不得的。”
想到辛嬤嬤剛纔那小心謹慎的樣子,保成失笑,還從來沒見過這個老嬤嬤嚇成這樣呢,又想到天瑞近段時間的作爲,保成更加好笑,他家姐姐那麼厲害的人物,怎麼會有人豬油蒙了心,敢小視呢,今兒這事情一出,怕是那些奴才們就知道怕了,哎呀呀,還是趕緊招凌普來交待一聲,早早的辦完了姐姐交待的事情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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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拿下康熙,養大兒子,我元后笑清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