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被擋,兩人瞬間緊張,眼神中充滿着凝重,更多卻是警惕。
他們在鄭元林也算是受到重用的人,可夏風能夠在無聲無息之間發現他們,足以說明一點,夏風的實力比他們強。
從情報上看,夏風在京城那一晚所表現出現的實力達到了潛能鎖八門,不過又過去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實力肯定有所增長,如今最少應該在九門這個水準。
正常來說,武者要晉升一個等級非常困難,有的人窮其一生也無法突破五門,但對於有些人來說,實力的增長只能用震驚兩個字來形容,他們都知道,夏風就屬於這類人。
打,他們沒有把握,可逃,夏風卻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此時此刻,兩人都犯難了。
“請吧。”
“做夢!”兩人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的發動了襲擊,既然沒有路可走,就只能打。
眼見兩人衝過來,夏風戲虐的一笑,“請你們和冰水你們不喝,偏偏要動手,那老子就成全你們。”
……
這邊夏風和鄭元林手下兩位高手交手了,而另一邊,氣急敗壞的鄭文軒回到自己的酒店,當保鏢一看他身上的傷,個個都臉色凝重。
“文軒,你這是……”鄭濤急忙上前,可話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咆哮,“滾!”
這一聲咆哮,吼都鄭濤渾身哆嗦,縮到旁邊不再說話,他雖然不算一個聰明的人,可是一看鄭文軒身上的傷,完全可以猜到是怎麼回事。
鄭濤心中哼了一聲,看不起老子,你他媽還不是被打了,活該吧你。
當然了,這些話只能心裡想想,鄭濤卻不敢說出來。
鄭文軒打開一瓶酒,連續喝了兩杯,依然無法將心中的怒火壓制下去。
連續兩次,他都輸了,在酒店因爲鄭濤的蠢,他被狠狠的宰了三千萬,心裡本來就窩火,倒不是他在乎這些錢,錢現在對於鄭文軒來說已經只是一個數字,他在乎是被人玩弄。
在這以前,都是他玩弄別人,這次卻被人玩了,這種心理上的反差很難抹平的。
而今晚,他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暴打,徹底的激化了心中的怒火。
碰!
鄭文軒一把將酒瓶砸掉,酒液灑落一地,玻璃碎片也墜落了一地,他順勢一腳將茶几給踢開,憤怒的大吼,“夏風,不幹掉你,老子就不是鄭文軒。”
一羣保鏢誰也不敢說話,連作爲親叔叔的鄭濤都已經被吼了,他們要是貿然開口,只怕不只是捱罵了,還會捱打。
過了不知道多久,鄭文軒心中的火焰才逐漸的下降,看向一羣保鏢,“準備得怎麼樣了?”
“鄭少,我們的人已經準備就緒,隨時等候你的命令。”其中一個保鏢說道。
鄭文軒騰的一下站起來,臉上浮現了一股濃烈的殺意,“本來沒想過弄死你,這是你自找的。”
可剛說完,另一個保鏢插了一句,這人,就是被龐虎和常笑策反的三人之一。
“鄭少。”
看了他一眼,鄭文軒不悅的道,“有什麼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鄭少,雖然我們準備好了,而且單兵作戰能力都遠超過夏風手裡的人,但畢竟基數小,同盟會人多勢衆,真要動起來,未必能達到我們理想中的效果,我覺得還是三思而後行。”
誰
知道,他剛說完,鄭文軒就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臉上一沉,“那你他媽告訴我,我是不是就算了。”
“這個……”
“鄭少。”三人中,另一人也開口了,“我看不如這樣,我們點對點的進行,同盟會盤子是大不假,可真正形成戰鬥力的人沒有多少,我們專門對付好那些頭目,軍心一散,同盟會就會是一盤散沙。”
聽到這個人的話,鄭文軒火焰在此熄滅,這倒不失爲一個辦法,要和同盟會全面開戰,的確很棘手,正所謂螞蟻啃大象,他手下的人都精銳,可人數畢竟太少。
如果真的點對點向那些重要頭目下手,自然會掀起同盟會內部的混亂,加上劉成祥那邊發力,夏風就會陷入僵局。
“給你們兩個小時見時間準備,我要摧毀夏風的一切。”鄭文軒雙眼通紅,再也不能冷靜。
“是,鄭先生。”
等保鏢離去,心腹溫先生正好前來,看到鄭文軒臉上的傷和憤怒,自顧皺眉。
“鄭少,你這是……難道是夏風。”
“除了他還會有誰,溫江,全面準備,明天一定要將碧海集團給拿下。”不動就不動,一動就要徹底的動。
今晚夏風對他動手,讓鄭文軒將一切提前,當然,今晚只要能成功,夏風不足爲懼,幹掉了夏風,就沒有了阻礙,單單是蘇薇,鄭文軒有絕對的信心將她拿下,說不定不僅能搞到想要的,還能抓住一個女人的心。
只可惜,有句話說得好,夢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幹的,他真的有那個機會嗎?
或者來說,他還有明天嗎?
一個再聰明的人,總有失誤的時候,在信息不對稱的情況下,鄭文軒根本不瞭解自己的對手是個什麼樣的人。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當摸不清對手,或者自認爲摸清楚了,那樣只會讓自己走上一條毀滅之路。
還有,鄭文軒壓根不知道,夏風和蘇薇今晚給他上演的這一出,就是爲了激起他的憤怒,讓他早點動手而已。
……
與此同時,京城,蔡家。
蔡文宗和鄭元林秘密見面之後,帶着憤怒回家,如果不是鄭元林告訴他,還真不知道秦碧天等人是如此的狠心。
他們這一代人,尤其是還在這個位置上的人,誰對國家沒有做出貢獻,就算不完全算是一個清白之人,但大體方向是不會動搖的。
所以,蔡文宗就想不通了,一號首長和秦碧天現在已經掌握着大勢,爲什麼還會對他們下手,難道眼睛中就真的揉不得沙子?
居然對他們下手,這無疑來說是一件讓人寒心的事。
不過蔡文宗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蠢,儘管和鄭元林是幾十年的老朋友,在有些事上,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首先一點,他們這類人都是心機很重,看得很遠的人,有沒有一種可能,鄭元林正是在利用他們之間的關係做文章呢?
雖然蔡文宗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事實沒有絕對,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存在。
從職位和能量上來看,蔡文宗比起另外幾位要稍差一些,要是秦碧天那一派的人眼中都揉不得沙子,第一個動的應該是他,而不是鄭元林。
爲什麼這麼說呢?
因爲動了蔡文宗,才能牽動鄭元林,鄭元林的更大。
就像打仗,先打的也是局部戰爭進行試探,弄明白動向了,纔會打大規模的戰爭。
他們這種交鋒不是戰場卻勝似戰場。
所以說,蔡文宗心中有問號也是理所當然的。
倘若真是秦碧天等人眼裡揉不得沙子,要將他們給弄下馬,蔡文宗還覺得好一點,假如這一切只是鄭元林的計謀,那問題就大了。
而且再一說,秦碧天等人已經到了掌控權很強的地步,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要知道這種爭鬥一發生,會牽扯到很多方面,上到京城,下到地區,都會進行大洗盤。
真要是來一場大洗盤,對國家絕不是好事,畢竟,要培養一個位置的人,需要很多時間才能完成的。
打個比方,一個縣長,難道調職之後,隨便一個人就能去坐那個位置的嗎?
不是那麼有本事的,根本玩不轉。
況且這次金融市場掀起了風波,對經濟本身就造成了影響,這種時候發動爭鬥,不是一個領導人應該做的事,而是十足的愚蠢。
在蔡文宗看來,秦碧天,一號首長,二號首長,他們絕對不是愚蠢的人。
想到了這些事,蔡文宗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可鄭元林真的會騙自己嗎?幾十年的老朋友,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秦碧天幾人真的要動他,原因又是什麼?
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蔡文宗想了很多,想到了很遠,但很多結,還是沒有打開。
“蔡老還沒想通?”一個突兀的聲音,讓蔡文宗渾身僵直,放眼看出,走來的中年人卻是那麼陌生。
可蔡文宗是什麼人,第一個念頭就猜到了,這個中年人出現,一定和今晚他與鄭元林見面的事有關。
歲數一大把,又身居高位,讓蔡文宗緊繃的神經很快就鬆弛了下來,眯着眼睛,“你是誰?”
“你覺得我應該是誰?”此人,正是龍主。
饒是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龍主貴爲炎龍神衛的頭頭,名聲在外,但真正認識的人卻沒有多少。
蔡文宗對龍主感到很陌生,而陌生中又似乎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龍主笑着坐下,翹上二郎腿,“有些事你覺得矛盾,你相信鄭元林,又懷疑鄭元林,你對秦碧天幾個不怎麼感冒,但對他們的所做的大多事都認可的,偏偏這次,讓你完全摸不清楚了。”
龍主這看似有些混亂的幾句話,再一次的讓蔡文宗身軀僵直,不爲其他,因爲他就是這麼想的,他心中的矛盾點也這樣。
可爲什麼這個人能猜到自己在想什麼,他找來又是什麼目的?
對此,蔡文宗不敢放鬆警惕,甚至於比剛纔還要謹慎。
“蔡老,問你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覺得一號二號上位以來,華夏這個國家怎麼樣?”龍主半笑不笑的問。
這一問,蔡文宗神色更加嚴肅,遲疑了十幾秒鐘,他呼了一口氣,說道,“平心而論,他們配合得很好,國家發展的也很好,除了這一年左右的事端,我找不出他們有什麼毛病。”
“那麼,作爲鄭元林的老交情,你覺得鄭元林這個人怎麼樣,或者說,你對他了解有多深?”
蔡文宗一怔,挑眉看向龍主,這話似乎帶着另外一層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