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地方,張曉年着急的在房間裡來回的走動,派出去的人至今沒有消息,是不是成功的打探到了姓鄭的想幹什麼呢,對此,他不敢確定。
從內心來說,他最希望就是夏風和姓鄭的火拼,他才能坐收漁人之利,然而,他卻很清楚一個事實,他沒有那個本事。
昨天和夏風見面,對方輕易的就猜出了他打算做什麼,遇到這樣的人,他自問是玩不過的。
那麼,既然玩不過,那就退而求其次,選擇一方靠攏,他選擇了夏風這邊。
客觀來講,夏風是最先掃他的面子,可比起夏風來,姓鄭的還要過程,相互比較之下,他更巴不得姓鄭的遭殃。
從妻子那裡知道一些有關姓鄭的底細,對方有很大的背景,即使要做某些事,也得完全撇清才行,否則到頭來遭殃的也是自己。張曉年實際上也是明白人,也許夏風根本不是需要他去做什麼,只是用這種方式來看他是不是有這個決心而已。
如果張曉年能夠嚥下那怨氣,或許根本就沒有其他事了,偏偏他無法嚥下去。
昨晚連夜從泰國僱傭了八個人,利用這八個人對姓鄭的進行襲擊,反正接頭的不是他,那八個泰國人死不死都和他沒有關係,不過在沒有得到確切消息之前,他多少有些擔心。
篤篤篤!
門被敲響。
聞聲,張曉年第一時間就將門打開,前來的正是自己的忠心跟班。
“快說,怎麼樣了?”
跟班歲數比張曉年略小,一臉忠厚老實的模樣,根本看不出是一個滿肚子壞水的人。
“張哥,姓鄭的很厲害,那八個泰國人都死了。”
顯然,這個結果讓張曉年很詫異,他從秘密渠道僱傭來的泰國人都是狠角色,聯繫的蛇頭將他們吹上了天,如今看來太誇大其詞了。
“對方能不能查到我們底細?”
“放心,我聯繫的時候全是假身份,查不到。”
張曉年臉色嚴肅,點了點頭,“哼,那些蠢貨死了就死了,只要別和咱們扯上關係就行。”
跟班看出了張曉年對那八個泰國人的失望,隨即說道,“他們雖然死了,不過還是起到一定的作用的,我收到消息,姓鄭的死了五個保鏢,還重傷了兩個。”
聽到這話,張曉年終於露出了笑容,“那這筆錢花得也算值得。”
“不過……”
“不過什麼?”見跟班猶豫,張曉年止笑皺眉。
跟班同樣一臉嚴肅,“你讓我調查夏風,這個人遠遠超乎了我們想象,在天海市沒人能得罪得起他,以至於整個華夏,敢和他正面較勁兒的人也不多。”
張曉年一臉驚詫,“你沒和我開玩笑。”
“絕對沒有,我有一個過命交情的兄弟,他在宋家,我也是無疑間的詢問,可他聽到夏風這個名字的時候,只告訴我,千萬別和夏風爲敵。”看着張曉年,跟班又道,“我很懷疑,在追問之下他才告訴我夏風的一些事。”
“什麼事?”張曉年忍不住問。
遲疑了幾秒鐘,跟班的表情從嚴肅到了凝重,說道,“張哥,你知道四大上品家族嗎?”
“知道一些,但你我這種層面的人,遠遠接觸不到,不是,你的意思,夏風和四大上品家族有關?”張曉年用驚異的眼神看着跟班,後者卻搖了搖頭,“不是有關,如果這個夏風和他口中的那個人是一個人,問題就到了,因爲……”
跟班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因爲四大上品家族已經成爲了歷史,而導致四大上品家族毀滅的就是夏風。”
這話讓張曉年渾身顫抖不已,猛吞了一下口水,
“你說的是……是真的。”
“千真萬確。”
到了這時,張曉年後背已經泛起了一股涼意,現在想來,幸好他沒有做蠢事,否則到頭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與此同時,這也更堅定了他靠攏夏風的決心。
“嗯,這件事千萬別泄露出去,不然我們倆的日子都不會好過,甚至可能……”張曉年的話沒說完,不過意思卻到了,雖然這個跟班是自己從小到大的好友,有什麼事兩人都會商量,但提前打個預防針終究是好的。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張曉年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兒,“再找一批人。”
“我去辦。”
……
某個酒店,鄭文軒那張臉非常難看,手裡的五個保鏢死了,還有兩個重傷,就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如何能不怒。
鄭濤在旁邊,臉色同樣不好看,他們的人被人幹掉了,最有可能就是夏風下的手。
“欺人太甚,簡直是豈有此理,文軒,那雜種太不將我們放在眼裡了。”鄭濤憤憤不平。
鄭文軒微閉上眼睛,低沉道,“閉嘴。”
“文軒……”
“我讓你閉嘴,你聾了嗎?”這一聲,鄭文軒是吼出來的,讓鄭濤縮了縮脖子,不敢做聲了。
過了很久,鄭文軒的怒氣才消散,“劉成祥兩人你聯繫上了嗎?”
“這個……暫時還沒有。”鄭濤回答的聲音很小,看到鄭文軒重新燃起的怒氣,他又急忙道,“我現在就去。”
“什麼事都等你,黃花菜都涼了,鄭濤,別怪我目無尊長,我希望這段時間別給我捅什麼簍子出來,否則……哼!”鄭文軒用力甩手,大步的離去。
看到鄭文軒離開,鄭濤那張臉變得極爲難看,他很少和大哥鄭元林在一起,因爲時常都會被罵,現在連侄兒也完全不將他當做一個長輩,心中憋着那股怨氣越來越強。
“混蛋,你們都看不起老子,都看不起,草!”
以劉成祥和高天凌現在的身份,處理的事物太多了,畢竟位置處在這裡來了,想要閒下來,還真是一件困難的事。
下午七點,劉成祥才從辦公室出來,剛坐上車,對面不遠處一輛車卻閃耀着遠光。
劉成祥蹙眉,司機道,“劉書記。”
思量之後,劉成祥沒有下車,而對方車上卻走下來一個人,到了劉成祥的車子面前,說道,“劉書記,可否打擾一會兒。”
“對不起,劉書記還有工作要處理。”作爲劉成祥的司機,很多時候並不是單單充當着司機那麼簡單,比如這些事,他就會出面阻擋。
但對方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化,而是看向了車裡的劉成祥,“我當然知道劉書記公務繁忙,不過我相信劉書記會感興趣的。”
“你這人怎麼回事,請讓讓。”
然而,這人依然沒有讓開,繼續說道,“劉書記,可否賞臉。”
“再說一遍……”這次,劉成祥將司機制止,搖下了車窗,看着這人,“你是?”
這人莞爾一笑,指着不遠處的車,“我家少爺很想和劉書記吃頓飯,還請劉書記賞臉。”
“可我不認識你家少爺。”沒有明說,劉成祥卻有着拒絕的意思。
這人笑容更勝,“劉書記吃了這頓飯不就認識了,況且……呵呵,劉書記,我家少爺有很讓你感興趣的事。”
“什麼事,可以現在就說。”
這人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得找個安靜的地方,你覺得呢,劉書記。”
看着對方,劉成祥很久不說話,透過玻璃,卻看不到對面車裡是什麼人,
可有些事,他心裡有數。
“我只有一個小時時間。”
“一個小時足夠了,劉書記跟着我們就是。”
等這人返回車裡,司機不禁阻撓,“劉書記,這人來歷不明,恐怕目的不簡單。”
“去了不就知道了嗎?”劉成祥之前就接到了夏風的電話,不過具體怎麼回事,他必須去看看。
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況且這還算不上一個虎穴。
對方是那位大人物的兒子,正因爲有這個身份在,絕不會亂來,真要是敢在這裡亂來,對那位大人物的影響也是很大的。
原本劉成祥是不想參與進這種事的,一邊是夏風,一邊是一位能量極大的大人物,他夾在中間很難做人,可有些時候,不是你想躲開就能躲開的,事情找上了,也沒有辦法。
“劉書記,請。”到了一個私房菜館前面,鄭文軒主動出來,他沒有高調,也沒有那個必要,這裡是天海市,要拉動劉成祥,如果鼻子都翹上天了,肯定會談崩。
“請。”
到了包間,房間裡就只剩下鄭文軒和劉成祥兩人,司機被安排到了兩外的包房。
坐下之後,劉成祥沒有動,目光始終停留在鄭文軒的臉上,“不知小兄弟找劉某人有何事?”
鄭文軒帶着淡笑,“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鄭,叫鄭文軒,劉書記能賞臉,我感到很榮幸。”
“鄭先生自謙了,咱們開門見山吧,鄭先生找我劉某人也不是爲了吃這頓飯。”劉成祥道。
“劉書記果然是個爽快的人。”說着,鄭文軒將一個文件夾拿出來,遞給了劉成祥。
來得還真快!
劉成祥故作疑惑的接過了文件夾,打開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再次看向鄭文軒的時候,說道,“我不太明白鄭先生的意思。”
“劉書記,我這人很直,所以有話就明說,那個叫夏風的人是我的對頭,我希望劉書記給予我一定的幫助。”
說話的時候,鄭文軒眼神很深邃,絲毫不像一個年輕人,而是一個極爲老練的中年人。
“鄭先生調查得很詳細,可你應該知道,處於我這個位置,做事是需要有分寸的,我不想惹麻煩。”
稍作停頓,劉成祥又道,“夏風這個人沒有那麼好對付,鄭先生,我勸你一句,有些事退一步更好。”
“可有些事,是必然的。”
劉成祥搖頭,“可我不想參與這些事,鄭先生還是另找他人吧。”
說着,劉成祥已經起身。
“劉書記請留步。”鄭文軒沒動,笑着說道,“我知道劉書記你的顧慮,在擔心什麼,我想說的是,你難道就真的嚥下了曾經那口氣嗎?”
聞言,劉成祥停下來,他看着鄭文軒,沒有說話。
“劉書記,我只是需要你給予一定的幫助,再說了,我決定要動的人,他就沒有翻盤的可能。”鄭文軒拿出手機,翻開一張照片,“這個人想必劉書記認識吧。”
“蔡老。”
“蔡老和我父親是世交。”
劉成祥重新坐了下來,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夾菜送進嘴裡,道,“夏風背後也有人,恐怕即使是蔡老,也未必能將他打掉。”
“你也說了,是未必,不是一定。”鄭文軒笑了,“只要肯做,就有效果,劉書記,有這麼一個人在,始終是個威脅,不是嗎?”
劉成祥皺眉,沉思,猶豫,過了很久,“讓我考慮考慮。”
“當然。”
“感謝鄭先生的要請,我還有事。”劉成祥起身,點了一下頭,鄭文軒笑道,“劉書記慢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