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的黃婷思春去,不許再跟着我。”
說完,葉潤再次朝前走去。
見他愣在原地,向秀問:“你不會是真把潤潤給得罪了吧?”
盧安暈菜,心想老子最近這些日子都跟黃婷廝混在一起,好幾天沒跟她說話了,得罪她個毛線啊。
向秀說:“老實話噢,要不是你和黃婷在一起,其實我覺得伱們蠻搭的。”
盧安點點頭,十分神棍地說:“你這話中聽,只要是美女,都和我搭。”
向秀捧腹大笑,跟上講:“也是哦,夢蘇就挺喜歡你的,你和夢蘇站一起也般配。”
盧安假裝頭次聽說,驚訝問:“李夢蘇?”
向秀瞄眼前方的葉潤,悄悄道:“對呀,都喜歡你好久了,去年開始就喜歡你了,你難道沒丁點察覺麼?”
聞言,盧安臉一黑,暗道李夢蘇你是怎麼做的保密工作啊,怎麼你們宿舍的人都曉得了?他孃的都快漏成塞子了,你自己知不知道的?
盧安搖搖頭,不想多說這個話茬,直接把火引到向秀身上:“聽說你高中就開始談戀愛了,對方在北大讀書?”
向秀問:“誰跟你講的?潤潤還是夢蘇?”
盧安張嘴就來:“不是她們倆,你們班好多人都在傳。”
向秀大方承認了,說是高三學習壓力太大,那男生一直給她打氣鼓勵,然後就慢慢走到了一起。
盧安好奇,看眼她頭頂:“你淨身高都176.5了,你男朋友多高?”
向秀說:“比我矮一公分,175。”
盧安再次打量打量她,“在你們晉西,我和你男朋友這身高算不算矮?”
向秀說:“其實還好,他是農村的,這個子算中等,我們北方人沒你們想的那麼高。”
三人在外面飯店吃的飯,點了個家常豆腐、蒜苗炒肉和紅燒魚,外加一個小白菜。
看他頻頻對瘦肉下筷子,看他喜歡把瘦肉放在白白的米飯上,然後低頭一口悶,葉潤整個人頓時不好了,這畫面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沙發上黃婷喂盧安吃瘦肉的場景。
心裡煩悶得慌,某一刻,葉潤伸手把他跟前的蒜苗炒肉換了位置,挪到自己面前,刻薄道:“就知道吃肉,小心吃肉胖死你,到時候黃婷跟人跑了。”
盧安瞅瞅她,轉頭問向秀:“我胖嗎?”
向秀笑笑說:“客觀地講,你跟“胖”字絕緣,很多女生都在背後說你身材非常完美。”
盧安又瞅眼葉潤,“某人聽到了沒?”
葉潤白向秀一眼:“你跟他好,還是跟我好,怎麼幫他呀?他這人無肉不歡,這樣吃下去哪天肯定胖死了,到時候人嫌狗棄的,別說身材完美了,估計跟頭肥豬差不多。某人自己想想,一頭肥豬,黃婷會讓你親麼?”
向秀樂呵呵笑出了聲。
盧安這時也回過味來了,這葉潤同志今天是跟自己徹底槓上了啊,怎麼說怎麼做都會無理挑三分,好男不跟女鬥,只得吃起了魚和家常豆腐。
飯後,三人在校園裡閒逛了會,中間向秀遇到了一老鄉,停下來跟老鄉商量起了回老家的事情。
盧安和葉潤沒打擾人家,繼續往前走。
只是走着走着麼,有點不對勁了,葉潤走的方向是南園8舍。
盧安果斷伸手拉住她,改換目的地。
葉潤甩開他的手,沒好氣道:“你要幹嘛?”
盧安摸摸肚皮:“吃撐了,陪我消消食。”
這會路上人來人往,到處都是校友,葉潤沒好跟他鬥嘴,被迫依了他。
沿着南大逛了大半圈,最後來到了教師公寓,盧安說起了自己大姑父在湘雅醫院的事情:
“原本我打算直接去羊城的,這回還是跟你一起回去,不過到了長沙後,我要去醫院探望大姑父,你和吳英、吳語她們作伴回寶慶吧。”
葉潤關心問:“你大姑父的病很嚴重?”
盧安嗯一聲,跟她說了實情:“下面醫院不治了,才送的湘雅。”
葉潤問:“你姑父今年多大歲數?”
盧安算算:“好像是52吧,也不知道是52還是53,反正就這兩個數字。”
這讓葉潤忽地回憶起了自己父親,也是年紀輕輕就得病走了。
見她突然沉默,盧安倒杯茶給她,挨着坐下:“想起了你爸爸?”
“嗯。”葉潤嗯一聲,拿起茶咕嘰咕嘰喝了起來,直到把一杯茶喝完,才放下杯子問:“那你什麼時候去羊城?”
盧安回答:“不知道誒,得看看大姑父的病情如何再做決定。”
葉潤驚訝,扭頭問:“你怕他?”
雖然作爲晚輩不能這般想,但盧安還是默認了,畢竟大姑父前生是這時段走的,不得不防。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兩人面面相覷一陣後,默契地略過了。 只見葉潤問:“前兩天我們宿舍一起去逛街,看到你那盤下的國營菜肉市場已經裝修完了,曾子芊和初見他們都在排貨,什麼時候正式開業?”
盧安說:“還過三天。”
葉潤望向牆上的日曆冊:“還過3天正好是7月1號,你那天剛考完呀。”
盧安點頭:“對,特意挑的黃道日子,都說每月1號做什麼都發,做什麼都順。”
兩人就着開業的事情聊了好久,直到外面天黑了才停歇,見狀,葉潤起身要回宿色。
盧安下意識一把拉住她手,鬼使神差說:“今晚別回去了,到這陪我。”
葉潤無視這話,甩甩手,沒甩開,跟着就是一腳,踢在盧安大腿肚上:“混蛋,放開我。”
盧安非但沒放開她,拉着她的手還用了幾分力氣,然後她整個人一倒,倒在了沙發上,他熟門熟路地壓上去。
一瞬間,葉潤人麻了,腦子一片空白。
過了許久,柳眉倒豎的葉潤開始拳打腳踢,“你個臭流.”
這次盧安沒像以往那樣慣着她了,不等她罵完,直接低頭一親,親了她臉蛋一下。
霎時,葉潤安靜了,呆呆地望着身上的這人,臉色像醉酒一樣暈紅,整個人都不知所措。
嘿,這是這招好使啊,不跟她來點真傢伙,她能無法無天,真的親一下,她頓時成了軟腳蝦,一時傻在那,什麼都不會了。
盧安左手鬆開她的手,繞到她腦後,右手幫她邊了邊耳畔髮絲,然後湊頭輕咬住她耳垂含糊出聲:“今天這麼兇,吃醋了?”
此時此刻,葉潤如同一灘軟肉爛在沙發上,感受到耳根處傳來的溫熱和異樣,全身無力,“你這樣欺負我,我要告訴黃婷。”
“去告吧,我不怕。”盧安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葉潤氣急,“你還不從我身上滾開,我這次回去就去湘雅醫院看病,找孟清池看病,說我懷孕了。”
盧安聽笑了,略微擡起頭,“去,去了今後我就可以光明正大親你了,睡你了。”
葉潤問:“你不怕孟清池了?”
盧安呶呶嘴:“怕啊,但遲早要面對的啊,她是大老婆,你是小老婆”
這話忒不對勁,頓時激起了葉潤的最大反抗。
葉潤身子好歹也有165,即使單薄瘦削,可爆發力卻不小,要不是盧安是男人,要不是他是農村人有幾把力氣,要不是他佔據優勢位置,說句真心話,一時半會兒還真奈何不了她。
兩人纏鬥了許久,葉潤用完了最後一絲力氣,一臉生無可戀地凝視着他,氣不順。
幫她整理下有點凌亂的頭髮,盧安居高臨下諷刺道:“瞧把你能的,竟然想着跟我貼身肉搏,你個弱女子能是我對手?”
葉潤閉上眼睛,緩了緩神,使出吃奶地勁說:“盧安,放過我。”
盧安愈發得意:“求我咯。”
葉潤薄薄的嘴皮子動了動,動了動,還是沒了聲響。
盧安誘導:“求我,求我我就放過你。”
葉潤半睜眼:“求你,你能保證以後不碰我了?”
盧安跟着脖子道:“妄想啊,怎麼可能,你覺得可能嗎?”
葉潤再次閉上眼睛,開罵:“那我爲什麼要求你,你怎麼不去死!”
盧安:“.”
望着身下這嘴強女人,他莫名想到了一句話:一生從不弱於人。
雖然她屢戰屢敗,但從不服軟,這話倒真真是她的寫照。
僵持了會,盧安威脅她:“你要是不求我,我就親你了啊。”
葉潤有氣無力地白他一眼。
盧安繼續威脅:“不僅親你耳朵,等會還親你脖子,還有嘴。”
葉潤咬牙徹齒地睜開眼睛,語氣煞煞地道:“囉嗦死了,想親就親,別煩我,你個混蛋三番五次把我壓到沙發上,不就是想親我嘴嗎!不就是想讓我習慣你這樣對我嗎!不就是想一步一步對我洗腦嗎!你真以爲我看不破你那點壞心思?”
盧安汗顏,還真就被猜中了。
老實話,親她一次不難,比如猝不及防,比如出其不意,都可以親到她,但很難讓她心安理得接受,而且這樣親一次的後果代價太大。
所以他都是一步一步封印,採取循環漸進的方式,目的就是讓她最終敞開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