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要動手了嗎?”張無憂喃喃自語,對於這個結果彷彿並沒有多少的意外之色。
冬天裡的一把火看着張無憂彷彿陷入了沉思,不由朝着樓梯口的位置輕輕的挪了挪步。
只是還不等他走上半步,張無憂那攝人心魄的眼神便瞪了過來,“想活命的話,就老老實實交代,否則我不敢保證,你從這麼高的樓上掉下去,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我還能活?”
“你想活,你自然能活,你若不想活,你自然也就不能活!”
張無憂的這句話,其實就是在告訴他,想要活,就把知道的所有東西都交代了,不想活,隨時可以滅了你。
冬天裡的一把火看着張無憂,他選擇了相信他。
而後根據他的交代,張無憂也算是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原來韋天樂暗恨張無憂殺了他的副手欒高傑和他的姘頭金東尼,所以不惜動用了韋家所有能夠動用的力量來設計坑害張無憂身邊之人。
經過反覆的調查之後,韋天樂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一直呆在三十三重天之內當荷官的念孤春與張無憂關係最是緊密。
爲了讓張無憂深切的體會的切膚之痛,一場針對念孤春的行動便開始了。
韋天樂先是命人誘導念孤春去玩設計好了的那款遊戲。
年輕人都知道的,遊戲這東西不能碰,一旦碰上了,玩懂了,再想棄掉,難度就比較大了,所以前期可以說有專人對念孤春進行跟蹤。
一步一步的將她引入到陷阱之中。
當她開始懂了之後,就開始對遊戲裡的一些設定感興趣了,然後不斷的去爭取,到了最後,冬天裡的一把火故意激怒她,將她誘出城外。
至於再後面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
而韋天樂做這一切的目的,竟然是爲了拖住張無憂,使得他忙於調查這件事,從而韋家和遲家才能安心的對付南郊高家。
這也是遲家的決定。
張無憂聽完之後,一隻手抓住冬天裡的一把火,從頂樓之上,直接朝着地面自由落體而下,當快要觸及地面的時候,他才穩定了速度。
“這種感覺不錯吧?這一次,我饒了你,再有下一次,從上面掉下來的可就是你自己了!”張無憂當着霓裳的面,不想殺他,所以將他放在地上之後,帶着霓裳直接就朝着霓裳的家裡走去。
從霓裳的嘴裡,他知道這霓裳的媽媽還有病,而且對於霓裳這小丫頭,他也算是相當的喜歡的,所以能幫的不妨幫上一把。
跟着霓裳這小丫頭的指示,張無憂走在南郊的荒郊野外,說它是荒郊野外,主要是因爲這邊根本就沒有任何住戶存在。
除了荒地還是荒地。
按說這附近就要拆遷了,人應該很多才對啊,畢竟這個拆遷費在鄴城那高的可是很離譜的。
但是就是沒人。
也不知道在黑暗之中走了多久,小丫頭霓裳纔算將張無憂領到了一個泥瓦房旁,在這泥瓦房周圍,竟然空無一座房屋。
她的家就那麼孤零零的立在那裡。
家裡一盞老式的油燈跳躍着光芒,將昏暗的房屋照亮了些許。
一個孱弱的婦女從牀上掉落了下來,臉色蒼白無力,她慢慢的朝着門口的位置爬去,眼中閃爍着焦急。
而當她看到霓裳的剎那,瞬間淚流滿面,“你個死丫頭,跑哪去了,害得我擔心死了!”
婦女有氣無力的抽泣着,平時,霓裳在天色剛剛黑下來的時候就會回到這間房子裡,陪着她,或者說讓她心安,因爲在這個亂世裡,小丫頭一個人在外,莫說晚上了,就算是白天也不怎麼安全。
她自然心裡焦急。
霓裳看到婦女正在朝着自己爬來,不由掙扎着從張無憂的懷中跳了下來。
高喊一聲“媽媽!”,而後便心疼的哭了出來。
這小丫頭本該是被人疼的時候,沒想到現在竟然就開始疼人了。
霓裳用她那瘦小至極的身子極力的拉着婦女,試圖將她扶上那冰冷的被窩裡。
可是霓裳的一隻手拿着錢,只用一隻手的她自然扶不起婦女。
所以張無憂上前兩步,直接抱着婦女將她抱上了牀頭。
這一幕若是被后土,楊回或者泣惜蓉姐妹二人看到,恐怕心中又會是一陣飛醋,因爲張無憂的懷抱,貌似她們誰還都沒有嘗試過。
至少這一世,是這樣的。
婦女看着張無憂那精緻的面龐就在距離自己面容不及二十公分的位置,心中莫名的一陣小鹿亂撞。
張無憂的氣質極其出衆,她能夠明確的感覺到。
而歸根結底,自己的年齡也只是三十出頭,正是青春四溢的時候。
“你有一個好女兒!”張無憂將婦女安置好,讚揚她一句,以他的靈識,他豈能不知道婦女這是患上了什麼病症。
“叔叔,求你救救我媽媽!”
霓裳看着張無憂,她此時找不到人來幫自己,而張無憂在她的眼中又是一個絕對的好人,自然就求了起來。
只是年齡並不大的她,竟然在這個時候跪了下來。
張無憂見狀,連忙將她抱了起來,“小丫頭,你媽媽沒病,就是體弱罷了!別擔心哈!”
說着,他就開始朝着這泥瓦房的四周掃視起來,從婦女的體徵上來看,應該是因爲長期的受鬼怪折磨,這才體弱許多。
但是從婦女的身上,他同樣感受到了那來自於天庭衆仙的神之力。
所以他在尋找。
而就在他剛剛轉身的剎那,泥瓦房的隔間裡突然鑽出了一隻老鼠。
只是這老鼠在見到霓裳之後,並沒有害怕的意思,霓裳在見到老鼠的時候竟然直接就朝着它走了過去。
“虛日鼠!”張無憂淡然道。
“陛下!”那老鼠口吐人言,霎時間可怕霓裳那小丫頭片子嚇壞了,甚至就連躺在牀上的婦女都臉色微驚。
“丫頭她媽媽身體爲何會如此?”
“回陛下的話,霓裳丫頭她們一家很早之前爲鬼怪纏身,她爸爸被剋死,而當我遇到的時候,她媽媽也已經奄奄一息,我拼着兩敗俱傷的代價,將鬼怪殲滅,但是卻沒有丁點辦法來救護她媽媽!”
虛日鼠說着,不由露出了一抹傷心之色。
張無憂聞言,心中有愧,他總感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責任。
但是天道如此,天庭本就該有此難,他看不破這一點,註定無法成就大道。
“你可還能聯繫到你們二十八星宿的其他成員?”
“會陛下,目前我能聯繫到的,也就有奎木狼,鬼金羊,星日馬和張月鹿,至於其他的,我暫時聯繫不到!”
“嗯,那就把他們全部召集過來,我在鄴城三十三重天等你們!”
“謹遵陛下法旨!”
虛日鼠說完,直接就遁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