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看着張無憂對自己只有信任,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畢竟他已經把所有的權力都下放給了自己,可是自己卻沒能做出什麼成績來。
“王軍,老幺呢,我不是讓老幺過來幫你了嗎?”
“張先生,老幺他帶着哮天犬出去辦事了,昨天夜裡,這城外不知道怎麼回事,鼓聲大噪,但是當我們出去查看的時候,卻又看不到任何人影存在,老幺就說,有詭異,而後帶着哮天犬就開始查探了起來。”
王軍雖然不知道老幺的狗爲何會叫哮天犬,但是也並沒有多問。
而他說話的聲音也漸漸的轉弱,彷彿有着什麼疑慮一般。
“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嗎?”
張無憂察覺出有問題。
“我這也正納悶呢,按說他應該回來了啊!”王軍說着,還擡眼瞅了眼辦公室門,好像老幺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一般。
張無憂沉寂下來,他沒想到這還真是多事之秋啊,各處各地總會發生一些事情。
“張無憂!”
就在他沉思之際,齊佳怡急匆匆的就跑了過來。
“怎麼了?”
“柳不化來了!猴子和景冰正在外面攔着他呢!”齊佳怡撇了撇嘴。
“呵,來的挺快啊!”張無憂不屑的搖了搖頭。
“這是我柳家的地盤,誰敢擋我!”
柳不化看着猴子,雙眼極度不善,這墨客軒畢竟是他柳家的產業,可此時柳家之人竟然被猴子盡數丟了出來,這於情於理都是不合適的。
“你說是你柳家的地盤,就是你柳家的地盤了?”猴子嗤笑一聲,在他的觀念裡,除了張無憂的玉帝寶座不是他的,其他一切他都可佔有,更何況這只是凡間的一個小小墨客軒。
柳不化聞言,也不多說,伸手從隨從的手裡拿過一個檔案袋,“我告訴你,這是白紙黑字簽好的合同,這墨客軒有一半是屬於我柳家的,莫非你想挑釁法律?”
“法律?”猴子無所謂的看着柳不化,“在我心中,法律是神聖的,但也最是無用的。”
“你敢褻瀆法律?”柳不化嘴角溢出一絲笑意,“敢說法律是無用的,你知道就憑你這句話,我就能讓你們東方風行覆滅,信嗎?”
“我不信!”
張無憂的聲音從墨客軒內傳來。
“柳不化你好大的口氣,只是不知道猴子哪句話說錯了?難道法律對我們有用嗎?我們從來都是守法的良民,我想問下,法律能對良民懲處嗎?”
柳不化聞言,也是笑了笑,“是不能對良民如何,但是卻可以對無視法律的人做出最嚴厲的懲罰!”
“你們仗着自己武力超羣,就敢在墨客軒內對我柳家之人無禮動粗,難道這還不足以顯示你們無視法律嗎,更何況這墨客軒也有一半是屬於我柳家產業,你們此種做法,不知道法律是會維護於你們的利益,還是我們的利益!”
柳不化彷彿在來之前就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他強行將張無憂他們的行爲定義成了私闖民宅的性質,這樣一來,在法律層面來看,張無憂他們根本就站不住腳。
可是既然張無憂敢這麼做,又豈會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柳不化,我很佩服你這歪曲事實的能力,不過,在這墨客軒內,我是打了你們柳家的人,可是他們不該打嗎?”
張無憂揚起眉頭,既然那柳承志做過諸多惡事,那他就該打,再說了,這墨客軒又不是隻有他們柳家一家的,又何談私闖民宅一說。
柳不化也知道柳承志幾人在這五羊城內作威作福也有些時日了,恐怕做過的惡事不會少,所以他一時之間倒也不好多說。
“說來說去,也不過就是民事糾紛,小打小鬧罷了,還有最重要的是,這墨客軒恐怕很快就不是你們柳家的了!”
張無憂說着笑了笑,而此時那梅家的梅長蘇則剛好從墨客軒內走來。
“張先生,我已經找到了墨狄的下落!”梅長蘇恭敬的看着張無憂說道。
“墨狄?”
“哦,也就是這墨客軒的原東家!”
“他在哪?”張無憂沒有想到梅家的消息竟然如此靈通。
“我已讓人將他帶回來,看看這時間,估計這一會就該到了!”梅長蘇看了看手錶,他不得不對此事上心啊,這一方面關係着自家的延續,還有一方面就是自己的終生大事。
張無憂聞言,看向柳不化,“你聽到了嗎?墨狄要來了,墨狄來了的話,你認爲你還會有這墨客軒的股份嗎!”
“哦,柳家主也在啊!”梅長蘇佯裝剛剛看到這柳不化,而後打了個招呼。
“不知道什麼時候梅家獨子梅長蘇也替張無憂跑腿了?”
柳不化在發現梅長蘇對張無憂恭敬的態度之時,心中已經暗叫不妙了,可是他卻並不能表現出來。
“呵呵,何來跑腿之說,像張先生這般大能,恐怕非我能夠高攀的啊!”梅長蘇不着聲色的反駁一聲。
柳不化說完,心中便已感失言,在江城,周家和白家已經開始全力的打壓他柳家,此時若是再與梅家交惡,恐怕他們柳家也就真的要在江城除名了。
但是他一想到大唐盛世,他便又有了些許底氣,大唐盛世畢竟是在華商國內都是大勢力,有他們的幫襯,最不濟也能保住部分家業吧。
可是他柳不化終究還是多想了,因爲大唐盛世壓根就沒把他柳家放在眼裡,當初拉攏他也只是爲了能夠給張無憂製造少許的麻煩罷了。
“柳不化,我前些日子好像聽說你柳家幼子失蹤了是嗎?”張無憂突然開口說道,雖然看似與今天的事沒有什麼瓜葛,但是聽在柳不化的耳中卻猶如五雷轟頂。
“是你?”柳不化陡然怒喝一聲,“是你把我兒子給綁架了是嗎?”
柳不化心中本來想說是張無憂殺了他的兒子的,可是話到嘴邊,突然就改了口,因爲他不想聽到這樣的噩耗。
“我綁架你兒子?”張無憂不由愕然,他還真的沒有想到柳不化竟會這麼去想。
“你兒子還沒有找到?”
柳不化看着張無憂的神色,不像是故意欺瞞於他,心中不由稍鬆,這麼詭異的心路歷程,甚至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爲何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