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扇門是關的很緊的,我廢了很大力氣纔打開,閉合性很好,比起之前那兩扇一推就開的門來說這扇門算是非常好的了。
我推開那扇門撲面而來一陣很香的茶葉味道,還有混合着酒水的香氣,我登時覺得心曠神怡。我以前是跟着我爺爺的,他老人傢什麼都不喜歡就是喜歡喝酒還有喝茶。
那時候我還消,不懂怎麼給他排憂解難,而且他的煩心事也是太多了,就跟一團亂麻似得,根本就就沒辦法去理順了,我們這些小輩就更沒可能去幫忙了。
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他煩悶的時候在他旁邊陪着他喝茶。這小老頭開心的時候就特別喜歡喝酒。那時候比較小,不能喝酒,所以就看着他喝。喝醉了他就可勁兒的跟我侃大山。
從他年輕的時候的奇聞異事,到現在,要是不偷偷開溜的話是要聽他說上三天三夜的。不過他大部分都是說以前的事情,很多都是重複着說。什麼那時候難的,剛解放那會,然後什麼吃大鍋飯的,做工都是公分啊之類的。
最嚴重的應該是那時候看本黃曆都要被批鬥,那時候是最可怕的。當時農村人裡面還是有很多人信奉鬼神的,紅衛兵就將其說成是宣傳迷信,把我爺爺抓去鬥。
要不是有個朋友在,估計他也活不到現在。
現在想起來倒是挺懷念他說的那些個故事的,很有意思。
不過聽不到了……
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走進去之後那香味更是濃郁,彷彿我整個人都沉浸在酒香茶香之中,十分的舒暢。
這邊同樣的沒有拉開窗戶,我正想着去拉開窗戶的時候,突然聽聞一聲清晰的咀嚼的聲音,就從我左邊手的方向傳過來,很清楚,讓人聽了有一種高骨悚然的感覺。
“琅東?是你嗎?”我小聲的問了一句,沒見有人應答,我就壯着膽去走到那個方向去看。剛往前走了兩步,左邊手那黑暗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個人來,我被嚇了一跳。
然後忍不住就後退了一步,看着來人我一顆心才放下來——原來是小狼崽子。
“你嚇死爹了!”我罵了他一句,他抿嘴笑着,眼睛有點彎彎的,他的手往後背放着,我隱約覺得有點不對。
“你拿着什麼?”我問他。
有那麼一瞬間我察覺到琅東的笑意好像加深了,“給我看看。”我用的是命令的口吻,他並不說話,就那麼看着我,就那麼笑着。
“拿出來我看看。”這廝不會又在亂吃東西了吧?我心裡想着有點擔心。
琅東和我僵持了一陣,才把手給拿了出來,攤開來給我看,我看着就一個圓圓的白白的東西,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來着。
我剛要伸手拿起來看看是什麼,他突然就把肯納東西給塞進了嘴裡裡,然後張開了手,笑的眼睛彎彎的。每次他這個動作都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讓我抱着。
我菜刀眼掛了他一下,嘴裡碎碎念道:“讓你給我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也不見你給我看,這會想讓我抱你了?我告訴你自己走着,沒門。”
小狼崽子收回了手,仰着臉依舊是笑着,彷彿並沒有因爲我剛剛的那一下打擊給壓垮了,他往褲腿上擦了擦手,大約是拿着剛剛白乎乎的東西的時候手上沾染上了也說不準。
“擦乾淨點。”我這樣說道。
琅東笑了笑,然後手在褲腿上使勁的又擦了擦,接着小跑到我的面前,又張卡手。
我想着以後我要是有兒子女兒,也應該會經常跑來跑去的找我要抱吧?
“告訴你以後要是亂跑我要揍你屁股的,知道嗎?”
琅東忙不迭的點頭,又是抿嘴笑着,模樣十分乖巧。我也就乾脆伸手把他抱起來了,誰讓他現在是個小孩呢?
我抱着他出去,他趴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是在向後看,我拍了一把他的後背,然後把門給關上了,就走出去。
小鐵頭這廝竟然還在那個房間裡面抱着箱子不撒手,看看他笑的一臉傻逼的樣子我就想笑,不過想想之前我在戚宏敏那裡拿到黑卡的時候也是這樣樂呵的。
反正也算是半斤八兩了。
我尋思着今晚要不就在這裡過夜吧,畢竟是有房間,外面的山洞之類的和這裡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的。我和小鐵頭說了一聲,這廝才終於從美夢之中驚醒過來。
我真懷疑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是不是一個一個的舔過去了。
我們來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六點整天色就完全黑下來了,我們找到了一件很乾淨的臥房,房間裡面一切的設備都齊全。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他用這裡的水擦了一下身體換了一件衣服。
綾羅綢緞是沒有的換的了,都是一些女人的衣服,不過這房間裡面倒是有男人的衣服,還挺好看的。我身上的衣服還行,就不換了,但是褲子我要換掉。
綾羅綢緞那裡竟然以有不少的小孩的衣服,我翻找了一下,找出來了一套顏色不是那麼鮮豔的給小狼崽子換上,這衣服就算不是很花俏也都是花朵啊之類的。
總是不像是給男孩子穿的。而且還層層疊疊的很弄,我最後想了想就給他穿了一件裡面的白色的和外面你的,末了問了他一句:“熱不熱?”
小狼崽子搖搖頭,繼續用那張笑臉看着我。我怒摸了一把他的腦袋,然後和小鐵頭還有他一塊躺在一張牀上睡覺。
這張牀真心是豪華真心是大,而且還泛着一股子香味,我聞着比較像是檀香,味道很好聞,我是先守夜的,守上半夜,下半夜就讓小鐵頭起來守夜。
誰知道這廝滿臉愁容,“這麼安全的地方還要守夜嗎?”我想一巴掌給抽死他的心都有了好嗎……
這廝是那隻眼睛看出來了這地方安全了?屁眼兒嗎?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立刻蔫不拉幾的不書畫,倒頭就睡。
我沒事做,因爲找到了一盞油燈,我就點着瞭然後在拉了一張凳子畫符。我之前給了一些百姓公小狼崽子,然後我自己拿了一些,但是誰也不知道這接下來還有什麼變故,我有些擔心,所以一點都不敢怠慢。
保障這東西肯定是越多越好了,不然呢你?
符紙不是那麼好畫的,我之前來的手備了不少的硃砂,但是雞血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什麼來時候調出來了,這會是再也看不到蹤影。
沒有雞血就沒辦法畫符紙,可是我現在就那麼點符紙根本看不夠看。還沒找到雙生,也沒有見到顧老狗,這會要是因爲沒有符紙我掛掉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我想了想就乾脆在中指紮了一下,冒出了血珠出來。
說實在的這是下下策,雖然童子的血畫出來的符咒質量更好,但是一方面消耗自己的精氣神一方面沒害損害自己的元陽,其實划不來的。
吃十幾雞都補不回來,看來這次回去要找沈妖精藥店人蔘什麼的補補身子了。
我嘆了一口氣,苦逼苦的繼續畫符咒。
到了半夜的時候我準時準點的把睡得正想的小鐵頭給踹了下牀去,他一下就驚醒了,嘴裡還一個勁的大叫着:“怎麼了?!怎麼了?!”
“到點了,趕緊起來。”我脫了鞋子上牀,把鞋子藏在了牀底下,這鞋子溼了乾乾了溼,現在味道大的要死,我是不敢放在窗口上的,要是有什麼味道的話也太難受了,而且這窗口還在牀頭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張牀散發的檀香味,讓我感覺好舒服,一下子就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是被一陣劇烈的顛簸給驚醒的,我睜開了眼睛,發現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船晃盪的厲害,就連旁邊的那些花瓶什麼的都摔到了一邊去,我頭頂上的小窗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給開了。
不斷的有水潑進來,淋得歐文整個腦袋都是溼的,我條件反射的就起來把窗戶給關上了。
我剛一看看像外面心裡“咯噔”了一下,雖然是比較昏暗,但是我還是能看出這是一片汪洋……
“小鐵頭!”我大叫了一聲,但是完全沒有人迴應我,我回頭一看,房間空空如也,就連琅東也不知去向了……
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我又陷入了什麼幻術之中了?
我趕緊伸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因爲太過於用力了,所以腮幫子有點疼的麻木,我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立刻找出來我的鞋子穿上,然後十分踉蹌的扶着船走了出去。
我剛走到外面迎面而來就一個男人,我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但是我看到了他的衣衫,怎麼說的,那張臉就像是經過處理一樣,十分的模糊。
但是其他的地方是很清楚的,我看見他穿着深藍色的衣衫,跟我之前翻出來給小鐵頭的那一身有點區別,應該說是布料看起來沒有那麼華貴吧?
這傢伙直接無視了我,急匆匆的走進了我剛剛的那個房間去,然後令我震驚的事情的發生了——從我的房間裡面竟然走出來一個男人,男人身邊還跟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