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天道宗居然還有五級驅魔師這種存在,我早就聽過天道宗的大名,卻不想那天道宗的人這次居然會在房山大會上出現,實在讓人有點不敢相信。”薛少白呢喃道。
雖然薛少白很少和中原大地上的驅魔師宗門接觸,但是,多少也聽說過那天道宗的存在,畢竟也是驅魔師,怎麼可能連天道宗的存在也不知道。
不過,那薛少白卻沒有想到,天道宗之中居然還有五級驅魔師這種存在。
要知道,四級驅魔師這種級別的存在,在中原大地上就已經屬於鳳毛麟角的存在,更何況是五級驅魔師?那更是無法想象的存在。
想到這裡,薛少白也知道,那天道宗既然有五級驅魔師這種存在,其修煉地位在中原大地上絕對是無法想象的,甚至一般驅魔師根本就不敢這種級別的驅魔師宗門,包括薛少白這等膽大包天的人,也絕對不敢去招惹擁有五級驅魔師的宗門。
膽敢招惹這種宗門,最後只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意識到這一點,薛少白忍不住感慨,自己如今還不過只是區區初級驅魔師,想不到那天道宗的長老,居然已經是五級驅魔師這種存在,在後者面前,自己簡直就不值一提。
“算了,訪山大會的事情還是等以後再說吧,我們先去獵殺野獸吧。”薛少白沉吟片刻後說道。
青衣女子和白衣女子對視一眼,旋即點點頭,隨着薛少白,相繼走出了山洞。
當然,那青衣女子和白衣女子並非是爲了獵殺野獸而來,雖然沒有和薛少白分開,但是,卻根本不打算幫助薛少白。
離開山洞之後,薛少白便直接放開真氣在大山裡搜尋了起來,片刻之後,便看到薛少白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目光一動之間,便看到薛少白直接朝大山深處中行去。
而身後那兩個女人雖然跟在薛少白身後,但卻根本沒有要出手的意思,這兩個女人之前已經商量好,薛少白在山中獵殺野獸的同時,這兩個女人便在一旁打坐,只要兩人沒有和薛少白分開,就根本不用擔心那盤石上人對幾人的威脅。
而薛少白當然也沒有要這兩個女人出手的幾意思,畢竟只是普通野獸而已,以薛少白的能力,連厲鬼都不在話下,怎麼可能連幾頭野獸也擺不平?
好歹也是驅魔師,在山中獵殺野獸,簡直就是在欺負那些野獸,當然,薛少白如今若是不去獵殺野獸的話,唯有去草菅人命,後者是薛少白絕對不可能去做的事情,是以,除了獵殺野獸之外,薛少白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當然,雖然薛少白被迫這麼做,但在獵殺那些野獸的時候,薛少白也忍不住感概自己這種行爲的殘忍,被他獵殺的雖然是野獸,但畢竟也是生命。
那方易璋之前早就告訴過薛少白,殺生道的修煉有傷天和,且非常殘忍,原本薛少白還沒有將方易璋的提醒放在心上,但是,此時在真正殺害這些野獸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殺生道的修煉的確是很傷天和。
上天有好生之德,雖然被他獵殺的都是野獸,但也是一條生命,薛少白無緣無故掠殺這些野獸,實在也是有點殘忍。
然而,薛少白這也是無奈之舉,訪山大會開始在即,若是自己沒有將殺生刃祭煉出來的話,到時候根本不可能在大會上取得名次,而且,那兩個女人也告訴薛少白,因爲天道宗長老出關這件事,參加這次訪山大會的驅魔師比以往的水平更高,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薛少白沒有技壓羣雄的修爲的話,最後必然不可能在訪山大會上掀起什麼波浪。
想到這裡,儘管薛少白知道自己如今的行爲很是殘忍,卻也根本無可奈何,目光閃爍之中,便看到薛少白嘆了一口氣,暗道,要不是爲了煉製殺生刃,我也不會到這種鬼地方來獵殺野獸,畢竟我也不可能爲了煉製一口殺生刃便濫殺無辜。
“嗯,大概有二十道殺氣了,也不知道這二十道殺氣最後能不能凝練出一道殺氣。”薛少白目光閃爍的說道。
那方易璋曾經告訴薛少白,若是要祭煉出殺生刃,僅僅只需要一道殺氣便已經足夠,不過,方易璋所謂的殺氣乃是屠殺凡人的殺氣,而薛少白如今煉製的乃是野獸的殺氣。
野獸不比人,原因就在於人有喜怒哀樂,死後的怨氣也非常大,而怨氣是孕育殺氣的原始力量,野獸心智不全,死後留下的怨氣非常之少,在這種情況下,很難孕育出一道完整的殺氣,而要煉製殺生刃,必須要一道完整的殺氣,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沒有完整的殺氣,想要將殺生刃祭煉出來非常困難。
因爲這個原因,所以那薛少白纔要斬殺數十頭野獸之後再着手煉製殺生刃。
不過,雖然有了二十幾道野獸的殺氣在手中,但薛少白卻未必可以將殺生刃煉製出來,這一點,薛少白也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當然,如今還沒有開始煉製那殺生刃,一切都還沒有結果,那薛少白也不敢肯定這二十幾道殺氣無法將殺生刃祭煉出來。
想到這裡,薛少白慢慢按捺下自己的心緒,目光一動,便盤膝坐到了地上。
而後,只見薛少白目光微動之間,真氣立刻便從體內擴散出來,嗡的一聲,那真氣橫掃,直接覆蓋到了身體周圍,而後,又看到薛少白嘴裡唸唸有詞,陣陣真氣在他身體周圍迴盪,並且隨着那真氣的迴盪,一道陰冷的威壓也從那薛少白的體內綻放出來。
與此同時,跟隨在那薛少白身邊的兩個女人,在察覺到薛少白體內擴散出來的這道陰冷威壓之後,白衣女子目光微微閃爍的說道:“師姐,這傢伙修煉的到底是什麼驅魔術,真氣的威壓怎麼會如此陰冷?”
“你之前難道沒有看到嗎?此人之所以獵殺野獸,是爲了凝聚殺氣,我可以肯定,此人修煉的必然不是正道驅魔術,否則的話,也不可能用殺氣來做文章。”青衣女子目光平靜的說道。
“師姐,這傢伙能夠剋制盤石上人的小天御神光,莫非就是因爲此人修煉了這種邪道驅魔術?”白衣女子問道。
“應該有關係,之前他在和盤石上人交手的時候,我也覺察到了這股陰冷的氣息,但是,當時這股氣息只是出現了一瞬間,我以爲是錯覺,根本沒有在意,但是,此時這股熟悉的陰冷氣息再次從此人體內擴散出來,所以我可以肯定,我之前感受到的那股威壓,也是源於此人。”青衣女子說道。
說到這裡,青衣女子又頓了頓,旋即才接着說道:“師妹,其實我也懷疑這傢伙能夠剋制那小天御神光的原因也是因爲他體內的這股陰冷之氣。”
“那師姐可知道,此人修煉的是何種功法?”白衣女子皺眉問道。
青衣女子苦笑道:“我怎能知道此人修煉的是何種功法?不過,照這威壓來看,此人修煉的驅魔術絕對是邪道所有,正道驅魔師是絕對不可能修煉這種威壓如此陰冷的功法。”
以那青衣女子的見識,當然不可能知道薛少白究竟修煉了什麼驅魔術,僅僅只能猜出一個大概,根本不可能知道,那薛少白修煉的乃是正兒八經殺生道。
這是以殺氣爲核心的驅魔術,原本就是傳承自域外驅魔師,中原大地上的驅魔師不僅沒有見過,甚至連聽也沒有聽過,在這種情況下,那青衣女子怎麼可能回答白衣女子的問題?
是以,聽到白衣女子的話,那青衣女子自然只有苦笑着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
當然,那白衣女子倒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聽到青衣女子的話,白衣女子點點頭,說道:“居然連師姐也不知道,看來這傢伙的驅魔術應該是一些不出世的老怪傳給他的。”
頓了頓,那白衣女子的目光微微一閃,接着說道:“師姐,此人修煉的畢竟是邪道功法,這件事要不要向天道宗的人稟報,若是天道宗的人知道此人修煉了這種功法,肯定會派人來斬殺此人,而且,一旦我們將這件事稟告給天道宗,到時候,天道宗也必然會有賞賜送過來,對我們來說,這可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啊!”
青衣女子搖搖頭,說道:“師妹,這傢伙畢竟救過我們,若是沒有此人的話,我們現在說不定已經死在了那盤石上人的手中,既然此人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我們又豈能恩將仇報?”
這番話讓白衣女子的臉色慚愧了幾分,誠如那青衣女子所言,若是沒有薛少白的話,這兩人只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在在這種情況下,若是反過頭來對付那薛少白,實在是有點太過不講道義,在江湖上混,靠的就是一個道義,若是不講道義的話,就算修爲在高,也根本是寸步難行。
是以,那青衣女子很是清楚,既然薛少白對他們有救命之恩,那就算此人修煉了這種邪道驅魔術,從道義上講,只要不是薛少白主動承認,那他們也就只有幫薛少白隱瞞這個秘密。
“師姐說的對,是師妹我太小人了,這人畢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要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回頭讓宗門裡的師兄弟知道了,也肯定會看不起我們。”白衣女子臉色慚愧的說道。
青衣女子點頭,說道:“你知道這個道理就好。”
頓了頓,那青衣女子又接着說道:“我們還是去打坐吧,這傢伙貌似一時半刻是不會修煉結束了,我們也沒有必要陪着他乾等下去。”
白衣女子點頭,旋即便跟着青衣女子坐到了一邊,盤膝打坐,催動真氣慢慢調理起了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