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看到曾婉自信滿滿的樣子,我心裡不禁爲她捏了一把汗,這是什麼玩意兒,尋呼機還是時空轉換器,不會是小孩子在玩過家家吧。
“曾婉,你快一點,我有些…撐…不住了。”我雙手拼盡了全力抵擋着木樁壓過來的巨大力量,就要力不從心了。
誰知道曾婉這個時候卻在爲如何的點燃那張符咒而煩心呢,“小白,我忘了,鬼見愁當時特別的強調過,是怎麼燒得來着,哎呀真是煩死人了。”
看到曾婉抓狂的樣子,我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這就是女人,不是拖延症嚴重,就是遺忘症病入膏肓了,命都快保不住了,她居然還有心玩失憶。
“紫氣東來,坎下爲紫色,右下角衝東方,先點燃那裡。”情急之下不知道爲什麼我脫口而出了一段,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的話語。
沒想到居然讓我這個小貓還真的蒙上了死耗子,曾婉興奮地喊道,“對了,就是這個,我怎麼沒想起來呢,哎,小白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秘密的?要知道這可是鬼見愁再三重點強調的,不要告訴別人。”
哎呀臥槽,我都快被木樁壓死了,這個小妮子居然一點眼色也沒有,到了這份上了還有心和我嘮起來了家常,我哪裡有那個心思啊。
“不行了,我撐不住了,你在不點火我就得翹辮子了……”幾乎這都成了我最後的遺言了,可是那個小妮子居然還在磨嘰着。
“哎呀,壞了,我沒有打火機啊,怎麼點火呀?”
我一聽,徹底的絕望了,可不是壞了怎麼的,我的身體就要被壓壞了,再說了你不帶打火機,那你整天帶着那個玩意兒又有什麼意義呢。
還真是氣死我了,不用那個想殺我的人動手了,只要被這個小妮子在氣上幾次,我準保七竅流血而亡,還沒見過這麼奇葩的女人呢。
‘天地坎震,乾坤玄武,大道東方,光明舒華……’隨着我心中默默地念誦着耳熟能詳的咒語,忽然一團火焰由遠而近從附近的斷壁殘垣裡面飛了出來。
期初我還以爲是一團鬼火,可是又一想不對啊,現在正是烈日當頭,絕對的不是,再說了鬼火是藍瑩瑩的有些瘮人,而眼前的卻是黃紅色的火團。
“火符。”曾婉興奮地喊道,“我就知道小白你有的是辦法,哈哈哈,快讓他飛過來。”
我那個納悶啊,難道這個東西也是我搞出來的,剛纔我背誦的是什麼來着?記不大清了,不過曾婉讓我指揮那團火焰,我感覺這個有些爲難。
我又不是火神,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控制火呢,可是又看到了曾婉非常信任看着我的樣子,有感覺好像我可以做到。
我心想可千萬別讓我在曾婉面前栽了,火團啊火團,你趕緊的飛到曾婉那裡去吧,也就是那麼一想而已,就那麼的簡單,火團直奔曾婉而去。
而且如我說的那樣,點燃了符咒,我幾乎都快蹦起來了,因爲這就算是有希望了,那個高人一定會現身的,可是一刻鐘過去了,也不見個鬼影子,更不要說高人了。
“該不會那個高人剛剛坐上發往這裡的列車吧,哈哈哈。”我笑並不是嘲笑,而是在苦笑,會相信一個無邪的小妮子的話,太天真了。
看來那個高人一定是在玩弄曾婉的感情了,騙人還不算,還要把命都搭進去了,我可是沒有一點力氣了,估計再也撐不過半分鐘了。
“你在嘲笑我嗎?要不是爲了你,我纔不會來到這裡,申請回城那可是要費人情費的,鬼見愁爲了你幾乎都死過幾遍了,你以爲你是誰啊,憑什麼讓我們大家爲你這樣付出。”
曾婉一激動,小嘴就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突的一連串的炮語,噎的我一言難發。
怎麼失靈了,按道理來說符咒是不會出現這種狀況的,結果只有兩個,一個是那個高人已經不在世了,另一個就是高人有意的躲避着我們。
這時那個從廢墟後面飛過來的火符,讓我想起來了,如果那裡沒有高人的話,火符是從哪裡來的,就是殺了我也沒有憑空任意變換的本事。
而是那裡一定踱着某個人,他的身體正好帶着火符,而那個火符恰恰被我默唸的咒語啓動了程序,這纔出現了這個狀況。
帶火符的人沒想到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利用了,而我更是沒想到會出現這個戲劇性的結果。
“牆後面的高人,走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我大聲地喊叫着,本來就是想咋呼一下,說不定可以吧那個傢伙框出來也沒一定。
果不其然,就在我的餘音未盡之時,從牆後面真的走出來了一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長得賊眉鼠眼的,給人一種不實在,賊頭賊腦的。
特別是嘴邊的那兩撮小鬍子,幾乎就是老鼠嘴邊的那幾根鬍鬚,總而言之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特大號的老鼠精。
“鬼見愁大師。”曾婉驚喜的喊道,我才注意到這個難看的傢伙就是那個小妮子常常掛在嘴邊的鬼見愁。
怎麼說我也是久仰其名了,之前他對我的幫助,我是一點都沒有想起來,如今也只能是當做一個陌生人來看待了。
既然曾婉都那麼的驚喜,我也跟着高興,鬼見愁一出來,也就意味着我們的希望即將成真了。
可是那個鬼見愁似乎對我們所處的困境無動於衷,慢慢的踱着方步走了過來,雙手還背在身後,臉上也笑摩喝的,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很樂意看到我們所處的這個結果。
“鬼見愁大師,快一點救救我們。”曾婉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撒嬌的央求着對面的那個老鼠眼。
我從老鼠眼的目光裡面讀出來了一種危險,更確切的說,是一種與生意來從來都沒有感受到的威脅。
“曾婉,你真的認識他嗎?”我有些不安的說道。
曾婉此時表現的很自信,“這就是我告訴你好多遍的大名鼎鼎的鬼見愁。”
“你確定?”我再一次的讓曾婉睜開眼睛仔細的看看眼前的這位,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鬼見愁,因爲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我已經明顯的感受到了危險越來越近了。
“我看你就是一個神經病,要不是人家鬼見愁捨命陪君子,你早就沒命了,你還不知道吧,你命犯桃花,時運不濟,早年就要夭折,能活到今天,都得要謝謝鬼見愁。”
似乎在這位小妮子的眼睛裡我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忘恩負義的東西,居然連恩人也不認了。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而且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當時真的察覺到了來自鬼見愁的威脅。
可是關於這些,我知道我怎麼根曾婉說,這位小妮子都不會相信我的話,於是我暗自做着準備,保護曾婉的準備。
因爲我當時已經被困在木樁陣列裡面不能自拔了,如果鬼見愁要相對曾婉不利的話,我就以命相博,我也不是聽一個人說過了,我早年必死,所以我也不在乎這條命了,活一天就算是賺一天了。
鬼見愁來到了我們的前面,卻不施以援手,而是不懷好意的看着曾婉,“曾婉,你爲什麼不聽話呢?”
什麼?鬼見愁和曾婉難道還有什麼約定?我側耳聚精會神的傾聽着他們之間的談話。
“鬼見愁大師,您讓我呆在家裡不要管閒事,可是這已經不算是閒事了,這件事關乎着我的未來的幸福。”曾婉一邊說着,一邊偷眼看了我,這個細小的動作那沒逃過我的眼睛。
難道這個小妮子也對我有意思?都什麼時候了,我還在胡思亂想着。
“不錯,你們也確實是有一段紅緣,只可惜生不逢時啊,我本來看在你我共事多時的份上,饒你條活路,可惜可嘆啊!你爲情所困,就怪不得我了。”
怎麼鬼見愁說的話我越來越覺得耳熟呢,好像這個嗓音在哪裡聽到過,對了,就是那個故人,“你,你是剛纔那個和我說話的故人?”
我忽然變得有些激動了,不光是因爲他是我曾經的故人,更是因爲他要做出對曾婉不利的事情來。
其實我早就喜歡上了這個丫頭了,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莫名的喜歡上了,沒想到我們之間還有一段紅緣,也算是在不幸之中,給了我一些安慰吧。
“不錯,我就是鬼見愁,就是曾經無私的幫助過你的那個師父。”鬼見愁說着,倒也顯示出來了良心上的不安,被着臉不敢面對我的質詢。
曾婉已經從鬼見愁的話裡面聽出來了一些危險,臉上也變得困惑起來了,“鬼見愁大師,你倒是幫我們出來啊,這個木樁陣,只有你會解開。”
我的天啊,我才意識到,這個根本就是鬼見愁自己的傑作,困住我們也是他乾的。
“爲什麼?鬼見愁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我是你的徒弟嗎,那你爲什麼要害我們呢?”我雖然這麼問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我的心裡根本就不希望得到答案。
“爲什麼?哈哈哈……”鬼見愁一臉苦笑着,仰天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