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和二師伯笑的氣都喘不過來了,特別是娘,她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爹突然問道:“二師兄,你知道剛剛的都是什麼人啊?”二師伯還沒有說話,我就搶着說道:“不用想了,是峨嵋的。”二師伯問道:“哦~!無忌,你怎麼知道是峨嵋的呢?”我笑着說道:“義父以前告訴過我峨嵋武學的特點,而且,剛纔那麼人當中,大多都是女子。從武功路數,再從她們的性別,自然就知道他們是峨嵋的了。”
二師伯嘆道:“無忌說的不錯,她們是峨嵋派的。多年來,峨嵋派門規極嚴,派中又大多是女弟子。滅絕師太從來都不許女弟子們隨便行走江湖。這次峨嵋派竟然也跟天鷹教爲敵,我們當時感到特別詫異,直到最近方始明白了其中原因,原來河南開封金瓜錘方評方老英雄有一晚突然被害,牆上留下了‘殺人者混元霹靂手成昆也’十一個血字。”娘好奇地問道:“那方評是峨嵋派的麼?”二師伯回答道:“不是。滅絕師太俗家姓方,那方老英雄是滅絕師太的親哥哥。”爹孃同時“哦”的一聲。
娘又向二師伯問道:“二師兄,那方老英雄是也是武林中人嗎?”俞蓮舟道:“聽說方老英雄種田讀書,從不和武林人交往,所以也算不得武林人士。”我說道:“義父如此濫殺無辜,比娘以前還要過分,也難怪有那麼多人要殺他了。他這種做法,和自殺有什麼區別呢?”娘氣得臉都紅了,揪着我的耳朵說道:“無忌!你這是在罵義父還是在罵娘?”我伸伸舌頭,笑着說道:“我娘最好了,娘!您都已經洗心革面了,我當然不會說您了。我是說您和義父以前的那種濫殺無辜的做法不對。我這是對事不對人。爹!你說對嗎?”爹哈哈大笑道:“無忌說的對,換了你爹我,可是不敢這樣說你孃的。”娘氣得又去找爹的麻煩了。二師伯一把抱過我,笑着說道:“孩子,你知道不能胡亂殺人,二師伯很喜歡。人死不能復生,便是罪孽深重、窮兇極惡之輩,也不能隨便下手殺他,須得讓他有一條悔改之路。”
我接過二師伯的話,問道:“如果那個罪孽深重,窮兇極惡之輩的悔改之路需要幾個月,或者是幾年,幾十年的時間,我也要等他悔過嗎?在他悔改的時間裡,他又殘害了成千上萬的善良人才真正地悔過了,我也不能殺他嗎?如果不殺他,那我自己豈不是罪孽深重了麼?如果按照二師伯您說的方法做,我豈不是間接地害死了那些善良的人麼?那怕他只是傷害了一個善良的人,我心裡也會很內疚。二師伯,您認爲對嗎?”
二師伯已經不再爲我能說出這樣的話而感覺驚奇,他只是在深思我剛剛說的話。過了很長時間,二師伯纔開口說道:“無忌,二師伯以前從來都沒有這樣考慮過,你說的對,對於罪孽深重,窮兇極惡的不知快速悔改者,我們見一個殺一個。”
我們就這樣邊聊邊趕路,天亮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一個市鎮,疲憊不堪的我們,在客店裡休息了半天,我們就又接着趕路了。不同的是,我們每人都各自騎一匹在市鎮上買的馬。爹孃和二師伯都爲我熟練的馬技感到驚奇,二師伯驚歎地向我問道:“無忌,在冰火島上有馬麼?爲什麼你的馬術這麼好?”我回答道:“冰火島上並沒有馬的,只是爹孃和義父經常會對我說關於馬的故事。我就對馬有了印象了,而且,在冰火島上我是騎虎騎豹。虎豹要比馬難騎多了。”
二師伯更驚奇了,他不解地向爹孃問道:“前些天聽你們說冰火島上還有在冰山上生活的熊,怎麼那個地方還會有在南方雨林氣候生活的虎呢?”娘回答道:“因爲那是冰火島啊,有的地方很冷,但是有的地方卻是非常的熱。總之,那個地方是個很奇怪的地方。”二師伯的好奇之心總算是得到了滿足。
沒過幾天,我們就過了漢口。有一天中午,我們快到安陸了,忽然看見大路上有很多人急急忙忙地向我們這個方向跑了過來。我心想:“***,估計是玄冪二老中的一個老傢伙和幾個元兵來搶我了吧。本來我還想中你一掌的。現在,我可沒有那個心情了。老子以後做任何事情都要採取主動進攻了,以前在冰火島上的想法不成熟,現在做事情就要多考慮了。玄冪老小子,這回就算你們倒黴了吧。”這些逃命的人看見我們四人,急忙搖手,叫道:“快回頭,快回頭,前面有韃子兵殺人擄掠。”二師伯問道:“有多少韃子。”一人道:“百十來個,兇惡得很啊。你們也快逃啊!否則,就死無藏身之地了。”說着便向東逃竄而去。
二師伯一聽是元兵,兩眼立刻露出了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兇光。此刻,就連爹孃的眼光都變的兇狠可怕起來。我一下子就親身感受到了在這個時代,漢人對蒙古人的仇狠心裡。二師伯轉過頭向我問道:“無忌,你怕嗎?”我哈哈大笑道:“二師伯,您爲什麼會這樣問?無忌永遠都不會怕的,何況這些長年欺壓我們漢人的元兵呢?再說了,我們的都會輕功,打不過,我們可以逃跑啊。當然,我是指我們實在打不過的情況下。”二師伯哈哈大笑道:“無忌!二師伯現在都不得不佩服你了。這麼小就知道保存實力了,好樣的!不過,等下你殺元兵的時候可不要偷懶哦,和二師伯比一比,看誰殺的元兵多。”
一聽二師伯這樣說,我立刻一馬當先,向元兵的方向衝了過去,隨口說了一聲“沒問題”。爹孃和二師伯他們連忙在後面追趕,生怕我出事。馬兒帶着我狂奔了三裡地,就看聽見前面到處是慘叫呼喊的聲音,我再次揮動馬鞭,向叫聲處衝去。不一會兒,我就趕到了現場,只見眼前到處都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斷胳膊和斷腿。幾百的元兵正在殘忍地殺害着貧民百姓。我胯下的馬兒被也被眼前的情景給嚇住了,它嘶叫着立起了兩隻前腳。我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還好我反應快。否則,就真的太狼狽了。
突然,一個嬰兒的哭聲從前面的地面上傳了過來。我心中驚道:“爲什麼和我看過的書上內容不一樣啊。”眼看一個元兵的刀就要砍在嬰兒的身上,我一邊全力施展輕功向嬰兒飛奔而去,一邊把早就準備好的一把松針用凝聚的內力向那個元兵發去。那個元兵的刀還沒有落下,他的滿臉已經扎滿了松針,其中,大量的松針已經穿進了他的喉嚨。這個元兵就這樣悲慘地結束了他骯髒的生命。我乘機電般地來到嬰兒的旁邊。這時,二師伯在我身後大喊了一聲“好功夫!”。隨之,爹孃和二師伯就與這些兇殘的元兵戰到了一起。我連忙抱起了地上的嬰兒,閃電般地躍向安全地帶。
我一隻手抱着嬰兒,另一隻手不時地向偷襲爹孃和二師伯的元兵發射松針。我發出的每一棵松針都會精確地深深扎入一個元兵的眼睛。但是,這樣依舊不能解決爹孃他們的危險。武功再高的人,一旦遇見這樣的混戰,也會寡不敵衆。逐漸地,爹孃和二師伯他們的身上都掛了彩。他們也都在狂亂殺敵中失去了理智,眼睛裡只有一個字——殺。我看這樣下去,三個人都會有危險,我連忙放下手中的嬰兒,把他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飛身前去幫忙。我一閃兩跳就來到孃的身邊,孃的武功相對爹和二師伯來說就要稍微弱一些,所以我選擇了和娘一起對敵。
不知道我們狂殺了多久,突然,一個年老的元兵凝集了全身的內力向我發過來。我明顯地感覺到一陣涼意,我心下驚道:“***,是玄冪神掌,這個老傢伙應該就是玄冪二老之一吧。老子今天就和你對上一掌,看看到底是誰利害!不行~!娘還在我背後,如果我不敵,豈不是要傷害到娘嗎?”眼見玄冪長老的兩掌就要打到我身上了,我連忙一手凝集內力向玄冪長老對去,另一隻手去擺開身後的娘。我的手掌還沒有和玄冪長老對上,被我擺開的娘已經發出了一聲尖叫。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分散了,連忙扭頭向孃的方向望去。原來我的右手太用力,把正在激鬥中的娘給撥倒了。一個元兵正乘機在孃的胳膊上劃了一劍,大量的血從孃的胳膊上濺了出來。爹和二師伯已經殺完了自己周圍最後一個元兵,聽見孃的大叫聲,連忙過來殺了那個傷着孃的元兵。
只是可惜,我左手發出的掌力被孃的尖叫聲一驚,又像潮水般地向丹田還原回去。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玄冪長老陰寒的玄冪掌力也大量地隨着我的內力一起涌向我的丹田,我的全身。我感覺自己的全身都要凍僵了,大腦的思維也越來越模糊。只是知道自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聽見娘撕心裂肺地哭喊了一聲“無忌!”。
在我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前,我心裡罵了一句:“***,怎麼搞的?老子都想好了不要挨玄冪神掌的。我好難受~~~~~~~~~~~~”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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