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歪打正着

進得屋裡,放下暈過去的殷離,我問道:“得財,你願意娶我表妹麼?”得財支吾了半天,才清晰地回道:“恩公,得財……得財不願意!”看着得財委屈的樣子,我愣道:“爲什麼?”得財指着殷離的臉道:“她……她生的醜沒關係,我喜歡她的個性,甚至說是非常之喜歡。關鍵是她的武功太厲害,我怕她以後欺負我。”

“哈哈哈哈!得財,你傻了不是,她原本生的是如花似玉,絕不遜色於朱九真和武青嬰她們兩個。可自從她練了‘千珠萬毒手’以後,容貌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放心,只要你同意娶她,我不但可以恢復她的容貌,並且還可以讓你練成絕世的武學。”我認真地望着呆板的得財。

“恩公!你……你說的都是真的麼?”得財有些不太相信我說的。在對我問話的時候,他的雙腳忍不住都在顫抖。

“是不是真的,過幾天你就知道了。你先去給王老三的妻兒老小送些銀子,回來後,你就在外面睡下吧,我現在給表妹解毒,沒我的允許,千萬別進來打擾我。”我對得財吩咐道。

感覺全身上下的毛孔都疏通了,得財感到自己的肛門深處似乎都有使不完的力氣,聽得我的吩咐,他自然開心的應了。

得財走後,我出屋來到院子裡,對着空中凝集內力,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不到十分鐘,就見黑白雙鷹駝着八隻大貓般的獵犬飛到我身邊。

“主人,我與小黑都想死你了。不知道主人有何吩咐?”小白貧道。

“小白,小黑,你們快快出去給我找一些千年靈芝什麼的,有什麼靈獸的苦膽肝臟也可以。我等着用。”我笑道。

“唉!主人,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原來就是這樣一些小事情,這些都難不到我夫妻倆。對於我們來講,找到這些東西,就好像是拉一泡屎那麼簡單。”小黑從學會說人話以後,時不時地也會跟我貧兩句。

“得了吧!你們找了一千多年也沒有找到一顆萬年靈芝,還有什麼好吹牛的?哈哈!”我嘲笑道。

“哼!主人,你也太不給我們面子了。你怎麼能夠說這麼實在的話?真讓鳥兒受不了,小黑!我們走!”說着就頭也不回地同小黑飛向高空。

“你們快點回來啊!如果有機會,也順便給我弄些銀票回來。”我對着它們遠去的方向吼道。

“知道了!真是羅嗦!小犬貓,你們等着我們回來啊!”小白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雖然遠,但是聲音依舊非常清楚。幾隻獵犬聽到小白叫它們‘小犬貓’,立刻同時對着小白的方向發怒地狂咆哮起來。我哈哈大笑道:“行了!別叫了!以後我就管你們統稱爲小犬貓吧!無論如何,你們也算是小泉的祖宗。反正都是雜種,你們可比它強多了。以後,我就把你們喚作小犬一號,小犬二號,小犬三號,小犬四號,小犬五號,小犬六號,小犬七號,小犬八號。”報完數字,我分別在它們的頭上輕輕地一點,以便它們能記住自己的名字。似乎聽懂了我的話,小犬貓們無奈地對着我直點頭。

不一會兒光景,得財與他娘都回來了。每人身上都抗着兩大袋食物,想是他們忙完自己的事情後,相約到集市上採購的。當他們見到我身後的八隻小犬貓,兩人的眼睛不約而同放出光彩。“天那,好大的貓咪,太可愛了!恩公……”得財的話還沒有說完,小犬一號就撲上前咬住了他的衣袖,拼命猛扯。

“將軍!你給我回來,以後如果沒有我的吩咐,你要是敢亂動,小心我拔你的皮。”我對着小犬一號怒斥道。

小犬一號乖乖地耷拉着頭回到我身邊,得財直拍胸脯,道:“恩公,這隻大貓好厲害,就是山林中最爲精明的獵豹,也比不上它一半厲害。”

“呵呵!當然厲害。其實,它們就是四年前朱九真的獵犬,當時它們三十多個追趕你的情景,你現在應該記憶猶新吧!”我提醒得財道。

“什麼!?它們就是朱九真當年飼養的獵犬?只是,它們如何突然變得這麼小了?”得財神情激動地問道。

“它們吃了一些特別的東西,就變成這樣了。不過,你們可以放心,它們都被我收服了。任何時候,它們都不會傷害到你們的。”我回道。

得財母子放心地點了點頭,可他們依舊不敢靠近八隻小犬貓。

晚飯過後,我對得財的母親劉氏吩咐道:“伯母,沒事的時候,你千萬別來打攪我,因爲,我準備洗通得財身上封閉的脈絡。有八隻小犬貓在這裡爲我守候,你就不要出來了。”劉氏歡喜地離開了房間,心想到:“蒼天有眼,我兒得財終於有出頭之日了。”

對衆小犬貓吩咐一番後,我開始爲得財疏通奇經八脈。四年的苦練使我對內力有了較爲成熟的控制水平,此時,我不再需要實體的金針。我用細微有力的內力逐一刺入得財的各大要穴,然後再用內力把他全身罩住。最後的關鍵,就是用雙手抵住他的後背,運用內力加快他脈絡中內力的流速。

剛剛開始,我並不敢往得財體內注入內力,後來聯想到《道德經》中的陰陽互生之說,我決定冒險,看着得財平靜的表情,我輕聲說道:“得財,所謂富貴險中求,此刻,我要在你身上做一個實驗,如若成功了,你便出人頭地,如若不成,你便有性命之憂。據我的分析,成功與失敗的機率各一半。若你同意,就眨一下眼睛。”

想都沒有想,得財便眨了一下眼睛。貧窮了二十多年的得財,在內心深處渴望娶妻生子,光宗耀祖。所以,他答應的那麼幹脆。見得財應的乾脆直接,我接着說道:“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絕對平靜自己的心態。”得財面色平靜地又眨了一下眼睛。

出乎我的意料,對得財經脈的疏通,我順利的出奇。他沒有練過武功,所以,他體內的內力全部由我注入。由於我體內的內力是自然界中最爲精純的陰陽兩股內力,他的體內自然也有純陰純陽兩股等量的內力。

如此一天一夜以後,一個人造的練武奇才誕生。由於從頭部開始一直到腳底,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穴道與經脈都暢通無阻,如今的得財已經今非昔比,不管是在智力還是在體力上都算得上人中之龍。而我,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疲勞。相反,我的內力似乎更加精純了。不知道是因爲和衛壁他們小戰一場,還是一天一夜不停地爲得財運功疏通經脈,我的內力卻更加精純了。

傳於得財一套簡單的呼吸吐納之法後,我離開房間。剛走進大廳,就見劉氏坐在飯桌旁打盹兒。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飯菜,剩菜的盤子邊緣已有乾枯的菜汁,上空沒有一絲熱氣,想來是劉氏熱了很多回。現在,飯菜又涼了。

“伯母!您先回屋休息吧!”我輕聲說道。

劉氏被驚醒,睜開通紅的眼睛,望着我,似乎在問得財的情況。我笑道:“伯母,得財沒事。只是他需要休息一個晚上,明天一早,他就生龍活虎了。記着,千萬別給他亂吃東西,因爲,過兩天,我會給他服用一些靈丹妙藥。你先去睡吧!”

“恩公,我……我這就去給你熱飯。您……您先坐。”劉氏無法掩飾內心的喜悅。

簡單地吃了一些晚飯,休息了一會兒,我便去看殷離。本想讓她起來吃飯的,可又想到過兩天要排出她體內的毒,此時必須要讓她餓上個三四天,只有這樣,在排完毒以後,她才能更好地吸收靈丹妙藥;同時,我又怕她胡思亂想;所以,我沒有解開她的暈睡穴。爲她把脈,發現她身體虛弱,這是她長期營養不良的原因,另外,從脈搏可以看出,她此時憂傷過度。

見殷離沒什麼大礙,我便想去得財的屋裡打坐休息。還沒走出屋,我突發奇想:“一個人在暈睡中,我能否邊爲她排毒邊爲她打通身上的奇經八脈呢?”我的個性就是想了就去做。當下,我便扶起殷離,快速地脫掉她的衣服。只有這樣,我才能更精確地辨認她的穴道。雖然是我的表妹,可見着她玲瓏凹凸有致身材,我也禁不住心猿意馬。給殷離擺起打坐的姿勢,我強行收回心神,開始爲她排毒,順便打通她身上的脈絡。六個時辰以後,我非常順利地用內力排完殷離體內的毒素,並且她身上的奇經八脈也被我打通。能這麼順利,有兩個原因,一方面是因爲我的內力和醫術都有大的提高;另一方面,殷離本身就是練武之人,在爲她排毒和疏通脈絡的時候,我自然輕鬆許多。

這時,天已經大亮。柔和的陽光射進屋裡,排完毒素後,殷離的臉已經恢復到正常。在金黃色的光線下,赤身打坐的殷離猶如一個女神。晰白如玉的肌膚,迷人的身材,柔順的秀髮都讓人陶醉。當我的眼睛盯到她的臉龐時,我發現,此時我竟然沒有一絲的非分之想。原來,殷離長的是那麼的像殷素素。此時,我的心裡竟然莫名地一酸:“不知道娘現在怎麼樣了?好想念她!等到閒一點,我一定要回冰火島看望爹孃。”

就在我感慨萬千的時候,窗外傳來小白的聲音:“主人,快來,我們回來了。”我連忙收斂混亂的情緒,給殷離穿好衣服。

走出屋,看着院子裡的兩個大包裹,我大笑道:“小白,小黑,你們是不是太貪心了?”小白得意道:“主人,不是我們想貪心,可是這有用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原來,雙鷹在飛過一個集市的時候,它們搶了大量的金銀珠寶和華麗的服飾,系成包裹,它們便去尋找靈藥。半天的狂飛後,它們來到一個原始森林。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它們就找到很多我想要的東西。正想離開,小白卻發現了一個山洞。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小白和小黑進去一探深淺。結果,它們發現裡面有一對坐化的俊男美女。在他們前面的桌子上放了黑白兩瓶丹藥,還有一本書籍。聰明的雙鷹不加思考,便把丹藥與書籍帶了回來。

好奇之餘,我打開書籍。從書上,我得知洞中的男女是夫妻,男的叫李開陽,女的叫申英姿。夫妻二人都是學醫的,並且醫術高明。機緣巧合,他們在洞裡發現了前人留下的適合夫妻修煉的至上武學《鴛鴦譜》,還有兩瓶增高功力的鴛鴦丹。黑瓶是給男子服用,白瓶自然是給女子服用。他們二人隱居於原始森林,男耕女織,生活美滿致極。三年前,兩人感覺到自己的極限快到了,於是,他們把洞壁上的《鴛鴦譜》轉移成便攜式的書籍形式,以便有緣人得到。只是與洞壁上的《鴛鴦譜》不同,他們在書籍中加入了一些自己的總結和心得。在一年前,夫妻二人便坐化了。極具戲劇性的是,估計他們二人到死也沒有想到,《鴛鴦譜》起初並非有緣人獲得,而是黑白雙鷹兩隻有緣鳥得到了。

一晃,七天過去了。這七天中,在我內力的崔化促進下,殷離與得財都已完全吸收了幾株千年靈芝與珍禽靈獸的苦膽肝臟。此時,殷離依舊在暈睡中。得財已經生龍活虎,整天,他都是處於興奮狀態。脫胎換骨的他,裡裡外外地忙碌着,每時每刻,他都在等着我解開殷離的穴道。

這天,我叫來劉氏與得財,說道:“得財,我表妹的容貌你是見着了。今天,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願意娶她爲妻麼?”

“恩公!其實,打第一次見着殷離姑娘,我便喜歡上她了。那個時候,她的容貌還比較嚇人,現在麼,我就更喜歡她了。”得財有條不紊地回答道。從他的眼睛裡,我沒有看出一絲的虛假成份。

“那你知道自己到底喜歡我表妹什麼呢?”我接着問道。

“嘿嘿!我就喜歡她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還有就是她說話的那個爽快勁兒,還有……還有……嘿嘿!我……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喜歡!”得財邊撓頭,邊向我回道。

“伯母!得財!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面,你們家要想娶我表妹過門,就必須要有幾個心理準備:第一,她最恨男人朝三暮四;在她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也就是我的舅舅娶了二房,後來,因爲她忍受不了二媽對自己母親的欺負,她一怒之下,失手殺了她二媽。後來,怕我舅舅殺她,她就逃出家,一直到現在,她幾乎都是過着淒涼孤獨的日子。雖然,曾經有一位金花婆婆收留她,不管怎麼說,都算比不上自己的父母疼愛自己。這些年,她恨透了三心二意的男人。在她的思想中,男人有三妻四妾這種事,絕對是她不能夠忍受的。

第二點,她從小缺少母愛與父愛,所以,性情中會少一些女人該有的溫柔。第三點,她不懂虛僞,做事有些任性。

所以,伯母!得財!我希望你們考慮清楚,是不是真的要娶我表妹到你家。我這個表妹很可憐,我希望能找到一個真正疼愛她,關心她的男子。”我表情嚴肅地向劉氏與得財交待。

哪知我的話剛說完,劉氏的眼淚就流出來了,幾乎是抽噎地說道:“恩公!殷離姑娘的性格我也喜歡!我是山裡人,不懂得說好聽話。就算我們得財娶不到殷離姑娘,我也會好好疼愛她的。她的身世真的是好可憐!嗚嗚嗚嗚”說到最後,她竟然忍不住哭出聲來。

平靜了一會兒,用衣袖擦乾眼淚,劉氏接着說道:“殷離姑娘的性格同我一樣,都是非常反對男人有三妻四妾。得財他爸就是一個一心一意的人,當年我們生活富裕的時候,他也沒有想過要找二房。所以,恩公!殷離姑娘在我眼中倒是個最爲合適的兒媳婦呢!”

望着兩眼通紅的得財,我問道:“你怎麼說?”

“恩公!我想說的一些話,我娘也都說了。若殷離姑娘不嫌棄我,我會在剩下的日子裡把她失去的愛都補回來。”得財的表情竟然有些亢奮。

“對了,恩公,似乎到現在,殷離姑娘都沒有醒過來呢!以我們這樣的家庭,我擔心,殷離姑娘根本就看不上我們家得財。似乎,我們說的都是一廂情願的話!”劉氏突然向我問道。聽到這個話,得財的腦袋立刻就耷拉了下來。整個人也變得沒有精神。

我面色詭秘地說道:“這個嘛,你們就放心好了。我自有妙計!”說着,我就從懷裡的黑瓶中掏出三片丹藥,遞於得財,吩咐道:“得財,你現在把這三粒丹藥服下,然後跟着我到殷離的房間。伯母,你就回自己的房間吧!有事,我會叫你的。”說着,我就與得財走到殷離休息的房間。

給殷離服了白瓶中的三片丹藥後,我對快起反應的得財說道:“現在,你就和我表妹洞房吧!你們吃的丹藥有一些春藥的成份,但是,它的作用卻是可以狂增你們的內力。”得財臉色鉅變,大聲說道:“恩公,得財雖然渴望女人,但要我這樣做,那是萬萬不能的。”

“混賬話,如果你們現在不洞房,不出一個時辰,你們倆人便會經脈爆裂而亡,你口口聲聲說要疼愛殷離,怎麼現在反而說不負責任的話了?”我怒斥道。

“恩……恩……公,那我洞房就是了。”見得財說話的口氣,我知道藥勁上來了。再看暈睡中的殷離,她的臉色也越來越紅了,同樣,她體內的藥性也發作了。隨手解開她的穴道,對着得財擠了一下眼睛,我轉身離開房間。屋裡的事情就不必多說了,自是天崩地裂,巫山雲雨。

出得房門,我混身一陣輕鬆,心裡樂道:“還好看過《依天》,否則,我怎麼也不相信,在古代會有女人像殷離這樣,痛恨男人有三妻四妾。莫說你是我表妹,我不能娶你。就是你不是我表妹,像你這樣的女人,我也是娶不得地。沒有三妻四妾,這男人總得有個一妻兩妾吧!《依天》中,殷離最終明明知道誰是自己要找的人,可她依舊沒有嫁給張無忌,就是因爲她希望男人一心一意。一心一意地只愛一個女人,我是做不到的。所以,得財兄弟,委屈你了。”

怕屋裡殷離與得財的動靜太大,我點了劉氏的暈穴,把她放在牀上休息。而我,則是陪着雙鷹與小犬貓們在院子裡玩耍。

忽然,我想到:“爹孃也是不離不棄的鴛鴦麼!等下回見了他們,也讓他們吃些鴛鴦丹,練練《鴛鴦譜》。哈哈!沒想到我移花接木的點子竟然成功了,並且還是歪打正着,讓兩對夫妻受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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