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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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哈利再次擁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身處一片陌生的天地裡。

入眼的,是接天連地的海水。此刻海上風起雲涌,巨浪陣陣,間或有雷霆在空中劃過,發出“轟隆”的巨響聲。在半空中,一輪彎月懸掛,灑下了漫空銀光。但是被層層黑雲所阻擋,只有那麼一兩道銀色的月光,穿過烏雲,照射在下方的海面上。

“這裡是……,我的冥想空間。”哈利悚然而驚,這裡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記得原本,自己的冥想空間中,海洋靜謐,圓月高懸,充滿了神秘與安逸。可如今,處處風暴,道道雷霆,宛然一副末日景象。

“我記得老師說過,冥想空間與法師的成就息息相關。冥想空間越穩定、越廣博,則說明法師的潛力越大,反之則是天賦不佳。”哈利還清晰地記得,蘇雲曾經說過,以他的眼光來看。哈利的冥想空間大小,預示着哈利基本可以達到七環乃至九環法師,要是在加上那麼一點運氣,傳奇法師也未必不能成就。

冥想空間是法師道路的一種映射,將來會有非常大的作用。而冥想空間破碎,則是意味着法師之路的斷絕,或者更嚴重的是,靈魂被空間破碎的衝擊力,變成白癡,乃至一個死人。不論怎麼說,冥想空間總是越穩定越好。哈利開始按照蘇雲曾經教過的那樣,開始深深地呼吸,然後吐出,試圖將自己的心情完全的平復下去。

冥想空間的修補,基本上只能靠自己,而方法的原理也大同小異,那就是靜心。冥想空間只是人們觀想出來的,存在於精神世界的一個空間,具有強大的自我慣性修復能力。當法師的心境非常平和的時候,冥想空間會實現自我的穩定和修復。當然,這個方法只適用於低級法師階段,至於高級法師階段,則又是另外的方法。

“吸!”隨着哈利的一吸氣,半空中的黑雲紛紛被扯到了他的近前。

“呼!”吸進去的氣,被長長的呼出,扯到近前的黑雲,便被這一股呼出的氣打散,消於無形,徹底地融進了整個冥想空間之中。海面上的風暴變小了一些,而空中的彎月,也圓滿了難以發現的一絲。哈利沒有管冥想空間地種種,就那麼持續不斷地一呼一吸,將自己的心神全部融入進去。

“呼!”“吸!”“呼!”“吸!”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哈利被周身的一陣清涼所喚醒。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就站在一輪銀月之中,周圍滿是銀色的月光,彷如海潮一般在自己身上衝刷,給自己帶來陣陣的清涼。下方是一片廣闊的海洋,海洋上波光粼粼。和先前不一樣,冥想空間此刻充滿了寧靜與神秘,又恢復了末日之前的景象。

“哈利!哈利!”這時,一陣呼喚聲從天外傳來,哈利的意識迅速地從冥想空間抽退,返回到了身體之中。

費勁地睜開眼睛,入目的是赫敏和羅恩他們擔心的面孔,自己則是躺在醫療室的病牀之上。看見哈利睜開了眼睛,赫敏和羅恩、文森特他們喜出望外。

“赫敏,我這是怎麼了?”哈利聲音中透着一股虛弱,“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哈利,”赫敏的臉上透着一股擔心,“你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哈利一回想,記憶迅速回籠,自己正在吃早餐,隨手拿起訂閱的報紙一看。便發現了彼得·佩迪魯對自己父母的背叛,和造成的嚴重後果,他的眼神不由一凝,臉色也開始變化起來。

“讓讓!讓讓!”頭戴白色布帽的龐弗雷夫人,擠到了哈利的牀邊,開始用自己的魔杖對哈利進行檢查。

“波特先生!請保持鎮靜,你可經受不起再一次的‘魔力暴動’了!”說着,她的魔杖開始發出一種乳白色的光芒,照在哈利的身上。哈利發現自己的心情開始變得輕鬆起來,同時一陣強烈的睡意上涌,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開始沉入了夢鄉。

“探視時間結束了,各位!我已經說過要極力穩定他的情緒,而不是激發他的負面情緒。”在哈利睡着之後,龐弗雷夫人轉過身,對着羅恩他們一行人教訓道。“你們這樣的行爲,讓我想完全取消波特先生的外客探視。”

“別,夫人,我們下次一定注意,這次是我的不對。”赫敏連連求情,希望龐弗雷夫人別做那樣的決定。

“好吧!看在你們都是爲自己的朋友感到擔心的情況,但是一定要注意穩定波特先生的情緒,不能再有劇烈的情緒起伏了。”龐弗雷夫人經不住赫敏他們的哀求,最後還是答應了給他們每天一個小時的探視時間。

等到哈利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他睜開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中卻是一片的平靜。也許是龐弗雷夫人施展的安神魔咒的作用,也可能是哈利自己想通了。總之,他的情緒不再是剛剛醒來那麼容易激動了。彼得·佩迪魯間接殺了他的父母,他恨嗎?當然恨,可是光恨是沒用的。因爲哈利不具備將恨意轉化爲報復的能力,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將這份仇恨,深深地埋在心底,作爲自己前進的動力。等到有一天,時機成熟的時候,這份仇恨一定能夠獲得讓它平息的結果。

“法師最基本的素質,是知識和理智。”想着蘇雲說過的話,哈利覺得自己的老師說的對極了。知識是掌握力量的橋樑,而冷靜,則是駕馭力量的舵手。兩者的作用一結合,發揮的效果必定是無比驚人的。

想到這裡,哈利突然發覺一陣的不自在。他摸了摸手腕,空無一物,他只當蘇雲又有事離開了,並沒有多想。因爲蘇雲以前要去空中收集月光的緣故,總會離開一陣子,但是終究會回來的。哈利翻了個身,又靜靜地思考了一陣子,便再次陷入了夢境。

直到第二天一早,哈利發現,自己的手腕上依舊是空空如也,他纔是真正的慌了神。蘇雲可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麼久,哈利心中一慌,一掀身上的被子,試圖下地尋找。

“你在幹什麼?波特先生,”龐弗雷夫人面色嚴肅地快步走過來,“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個需要靜躺的病人,現在又打算讓自己在這裡住的更久一些嗎?”她一把抓住哈利,摁在了病牀上,然後拉過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別讓我發現你想下地,波特先生,否則我讓你這一週都在這張牀上待着。”

“龐弗雷夫人,你有看見我手腕上的那個銀色的護腕嗎?我找不到了。那是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一個非常重要的人送給我的禮物。”哈利試圖掙扎未果,趕忙試圖從別的途徑,獲取關於銀色護腕的信息。

“你是說那個銀色的,像是網編成的手鐲嗎?”龐弗雷夫人指指哈利旁邊的一個櫃子,“那上面不是嗎?”

就在病牀當頭的一個小櫃子上面,放滿了探視的人送來的各種禮物或是鮮花,而一個銀色的網格層層的護腕,正安安靜靜地躺在一張卡片下面。哈利趕忙拿起來,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龐弗雷夫人在再次警告了一番諸如“不準下地”、“老實躺着”之類的警告之後,便離開了。而哈利則是在心裡輕輕地呼喊起了蘇雲,“老師?老師?”

然而讓哈利失望的是,以往一呼則應的蘇雲,這次卻是完完全全地沉默,沒有半絲迴應,這讓哈利無比的擔心。

哈利又在醫療室躺了足足一週,才被龐弗雷夫人放了出去。而這個時候,整個霍格沃茨都在流傳着一個謠言。那就是,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因爲被關於自己父母的事情所刺激,發生了嚴重的魔力暴動,成爲了一個啞炮。謠言還說到,哈利波特再也不能成爲一個巫師,將會被霍格沃茨開除出去。

謠言最開始是從斯萊特林傳出來的,一開始並沒有幾個人相信。但是隨着哈利的連續缺席,讓越來越多的人,相信了那個無比荒唐的謠言。以至於當哈利出院的時候,看見所有看着他的人,要麼是一副可憐加惋惜的樣子,要麼是一副得意洋洋的高人一等。

“大家看看,啞炮哈利波特來了!”一個白金色頭髮的一年級斯萊特林,正站在哈利前面的路上大喊。哈利記得他,好想他曾經就嘲笑過自己,並且辱罵過赫敏,和羅恩打了一架,被羅恩敲斷了鼻子。

“你的鼻子又長好了是嗎?馬爾福,”羅恩憤怒地衝了出來,“閉上你的臭嘴,不然你就要再斷一次鼻子了!”

“你可以試試!”馬爾福低聲威脅到,他的身後站了兩個牛高馬大的壯男孩兒,正虎視眈眈地看着羅恩,似乎隨時準備上來揍一頓羅恩。

“你也就這點本事了不是嗎?馬爾福,”赫敏也站了出來,“靠着嘲笑別人來增加你自己的優越感。”

“泥巴種,你說什麼?”馬爾福一下子惱怒地罵開了,就在他剛罵完之後,一道紅光從赫敏身後飛出,打在了他的身上。

“門牙賽大棒!”馬爾福的兩顆門牙變得越來越寬,越來越長,活像個人形的兔子。文森特沉着一張臉,從赫敏的身後走出來,“看來馬爾福家族的教養也不怎樣嘛!隨意地辱罵同學,好像和你一直宣揚的貴族身份不太相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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