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對他……是什麼感覺啊？”
來自哥哥的問題，讓狠人停下了腳步，思索了一會，沒有立馬回答哥哥的問題。
當然，身處於道界的其他人，肯定都是沒有辦法發現狠人和她哥哥的，都不在同一個維度。
所以狠人他們的言語以及動作，都不會影響到其他人，也不會被其他人所影響。
看世界歸看世界，但去體驗道界的人山人海，那當然還是不必了。
“孟川……”狠人輕聲說道：“是一個很好的人。”
滴，好人卡一張！
“是一個值得信賴，令人覺得安心的人，保護着大家，替大家遮風擋雨，可以給每個人都帶來溫暖。”
“大概就是這樣吧。”
“還有呢？”
“沒有了。”
狠人哥哥看着自己妹妹，欲言又止。
不過他也知道，以自己妹妹現在的性子，其實能說出這樣的評價，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你讓狠人評價一下方寒，她就會說：
很強。
“妹妹啊，其實，你也已經長大了。”
狠人哥哥說着，嘆了一口氣，何止是已經長大了，都老大不小了。
自己這個哥哥的年齡在妹妹面前，連個嬰兒都算不上了……
唉，也怪自己，當年沒有照顧好妹妹，如今復活，很多事情，卻是已經變了啊。
而對孟川，狠人的哥哥是很感激的。
因爲在瞭解了一些情況後，在狠人哥哥看來，孟川其實就是在替她照顧着妹妹，還照顧的很好。
證道成帝前孟川還沒出生，那沒辦法。
但兩人相識並且逐漸熟絡後，不可否認的是孟川的確把狠人照顧的很好。
狠人哥哥，對孟川是很認可的。
但看着自己妹妹沒有什麼表情的臉，狠人哥哥不由得又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你以後有什麼想做的事，有什麼打算嗎？”狠人哥哥問道。
“修煉，陪着哥哥。”狠人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其他人。”
“妹妹啊，其實……”
“你可以試着去過別的生活，更幸福的生活。”
“修煉當然是很重要的，可人生之中，不止只有修煉，不是嗎？”
“除了修煉，你還可以培養屬於自己的興趣愛好，做自己想做的事，和自己想見的人見面，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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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人哥哥勸導着狠人，在她看來，狠人的人生，實在是太灰暗了。
他知道，自己要對此負全部責任，畢竟所有的一切，都是從他死亡開始的。
甚至，讓他有了一種自己拖累了妹妹，是他讓妹妹變成這個模樣的感覺。
爲了能夠讓自己能夠復活，妹妹放棄了一切除修煉之外的事情，拋棄了一切應該有的情感。
變得都不像人了，像被設定好了一個目標後，就不會做其他事情的機器。
狠人哥哥當然不是嫌棄妹妹，只是心疼，只是自責，只是愧疚。
所以他希望狠人以後能夠過上幸福的生活，不用再像以前一樣的單調與灰暗。
當然，他也會盡量彌補這麼些年，自己離開對妹妹的傷害。
總之，他希望自己妹妹以後能夠過的更幸福，更精彩。
他不懂什麼混元，什麼無極，但他知道，自己的妹妹變成如今的樣子，走到如今這一步，已經失去了，放棄了太多太多。
他不想妹妹以後也一直維持着這個樣子，現在的妹妹和以前相比，已經不一樣了。
他能夠接受，也喜歡每個樣子的妹妹，無論是幼童時，還是長大後。
但他無論任何時候，都希望妹妹能夠幸福，能夠開心，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
爲了妹妹能夠變得更好，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哪怕是……妹妹“離開”自己。
“哥哥復活了，一切都變好了。”狠人這樣說道。
狠人哥哥盯着狠人的眼睛，清澈如水，波瀾不起。
哪怕眼前之人是她最愛的，最想念的哥哥，在經過一段時間後再相處時，她也變得澹然了。
“我會一直陪着你的。”狠人哥哥柔聲說道：“但妹妹可以試着去和另外的人相處，試着讓自己的人生變得更豐富。”
“我不理解妹妹你現在究竟站在多高的位置，但我知道，我妹妹是很聰明的，明白我在說什麼。”
聽了哥哥的話，狠人的眼中有了波動。
正如狠人哥哥所說，狠人是很聰明的，絕對不蠢。
或許因爲以前經歷的原因，她會無視很多東西，不會去想很多東西。
但狠人哥哥說了那麼多，她當然也不會在什麼都沒感覺，沒察覺。
狠人哥哥沒有等着狠人回答，而是說起了別的事情。
“妹妹，帶我回家看一看吧，現在的那個位置。”
“都已經改變了，村子已經不在了。”狠人說道，但也沒有拒絕。
下一刻，斗轉星移，兩人便出現在了北斗古星，當年那個小山村的位置。
當年的小山村位置，如今……
化作了一片湖泊。
已經沒有小山村的任何痕跡，任何特徵了。
放眼望去，一切都已經改變。
“果然不一樣了啊。”狠人哥哥望着澄清的湖泊，“那麼多年，那麼多事。”
狠人未語，只是安靜的眺望着世界。
雖然這裡曾經是她的家，但她當然不會一直關注着這裡，讓這裡一直保持原貌。
當年小山村那些村民的後人，她修煉有成後幫了一把，鑄了龍紋黑金鼎，便沒有再管過了。
小山村這片區域，則是任其在歲月中變遷。
狠人的確念過舊情，但不多。
狠人的性子就註定了不會多管這些，不會無止盡的幫扶，去做那個小山村的“保姆”。
有一種說法是，當年搖光聖地所在地，便是狠人出身的那個小山村。
這當然不是真的。
一方聖地選址，豈會隨隨便便就，都是要從各方面進行勘測挑選，無論是地勢還是天相亦或者是天地能量，特殊資源，都要是天地間最頂尖的地方纔行。
那方小山村，雖然出了個狠人，出了一位聖體，但本身的地勢資源，都是很普通的，根本不足以支撐一方聖地。
連燕國六大洞天都不如。
當年羽化神朝找到那裡，自然也不是因爲看出那裡地勢驚人，氣運滔天。
只是正常的搜尋到那裡罷了。
爲了成仙，羽化神朝花費人力物力，在東荒，乃至整個北斗搜尋符合條件的人，都是值得的。
那樣一位處於鼎盛的無上神朝，有能力做這樣的事情。
在這片湖泊處待了一段時間之後，狠人哥哥又請狠人帶他去了別的地方。
都是一些在曾經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地方。
甚至還去了羽化神朝曾經所在地一趟。
現在的話，那裡當然是羽化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