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小娘們兒,不要再往前跟了,再往前跟的話,我肯定會讓你後悔的。”
王晴是丈夫還拿着刀子朝我晃了幾下,看那樣子好像是準備把刀子插在我身上一樣。
我心裡面的那點兒害怕又升了起來,剛纔我自己也說了,那刀子是不長眼睛的,萬一真的插在自己身體哪個部位,那可真的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瞬間就有點害怕的遠遠的站着,我也不敢跟着往前走了。
王晴還在聲嘶力竭的喊着,嘴巴里面好像一直在喊着救命救命什麼的。
那個時候她也不喊着什麼要離婚之類的了,反正就是一直在着急着擺脫她那個所謂的丈夫。
在我看來,那根本就算不上她的丈夫,不過,這都是我後來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下的結論。
“小杉,唐小杉,幫我把他給拽走!”王晴看見她的丈夫轉過頭來惡狠狠地朝我說這些什麼的時候,她也連忙轉過來和說了一句。
但是還沒有來的及說完,就已經被她的丈夫就拉着轉過頭去了。
他們兩個人一步一步的在拉拉扯扯地往前,我被那把刀子給嚇得站在了原地。
一種從心底裡面生出來的冷意冒在我的身上,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竟然都是冷汗冒出來了。
路燈把前面兩個人的身影拉的老長老長的,那一把刀子在王晴的丈夫手裡面顯得特別的嚇人,它就好像是一個會張嘴說話咬人的怪物一樣。
王晴往前走的時候,還又朝我這邊轉了一下腦袋,看着我的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無助。
可是她丈夫的那把刀子正對着她,而且還正對着她的腰的部位,王晴如果要是再敢往我這邊轉一下腦袋的話,估計那把刀子就能直接滑坡她腰上的肌.膚。
王晴的丈夫又喊了她一句,聽上去好像是讓王晴快點走的樣子。
王琴就在那把刀子的逼迫下一步一步的跟着他的丈夫往前走,就好像是往地獄裡面走的時候腳步那般沉重。
那條路在前面拐了一個彎兒,然後王晴和她的丈夫就慢慢的就消失在了那條路的盡頭。
我遠遠的看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之前看到了些什麼。
我明明就看見他們兩個人撕扯了一下,再加上聽見剛剛他們兩個人轉彎的時候,那把刀子好像割破了王晴的肌.膚,因爲我聽見了王晴的尖叫聲。
我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甚至連轉動一下腦袋也是僵硬的。
我被剛纔王晴樣子完全就是嚇到了,我活了那麼大的年紀,根本就沒有見到過直接用冷武器和自己的妻子對峙的,或者說用武器逼迫着自己的妻子跟自己離開的。
我想象了一下許光北,許光北是再怎麼樣的事情他也不會那麼對我的,我敢有這樣的保證。
而王晴,某種程度上,是不是應該說她是要自作自受的意思了!
要是她在年輕的時候不是那麼過分的話,說不定她現在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丈夫,有這樣的兒子。
午夜的冷風一直在吹着吹着吹着,我忽然發現自己的腿上有點兒發涼,我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冷靜了一下之後連忙就從自己的包裡面找手機,可是等到我找出來之後發現,手機早就因爲電量低而自動關機了。
說不定許光北那邊早就已經擔心壞了,我慢慢的挪動着自己已經麻了的雙腿。
真的就好像是做夢一般,我心裡面直到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幕,還覺得是有些不可思議。
我摸了一下,鬢角的頭髮已經被汗浸溼了。
不知道王晴怎麼樣了,不知道回家之後她的丈夫會怎樣對她!
在大街上就敢那樣肆無忌憚的打她,估計回家之後,說不定又是一場家庭暴力吧!
我心底裡是想幫助王晴來着,可是她那樣的人值得我幫助她嗎?
或者說我幫助了她之後,她會不會又賴上我了呢?
我就着颯颯的冷風往家裡面的路走去,我無法聯繫到許光北,而且路上又沒有一輛出租車,所以我就一直靠着自己的雙腿走着,走着,走了好長時間之後,我覺得快要走到地老天荒的時候,終於看到了那兩棵熟悉的法國梧桐。
再往前走的時候,我就看到了許光北正在那棵梧桐樹下面站着看,我看到了他的身影后,我就覺得自己安心多了。
有許光北在我身邊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一切有他,一切安心,只因他是許光北。
“怎麼了?”在許光北也看見我披頭散髮的時候他馬上就跑到羅我的面前,把我緊緊的摟在了懷裡,好像是得到了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樣。
其實那天我的頭髮之所以會那麼的散亂,那純粹是因爲回來的路上被夜風吹得。
我也感受到許光北的體溫,鼻子嗅到了他的氣息,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好了很多。
許光北連着問了我好幾句怎麼了,我都沒有說話,我只是緊緊的抱着他,然後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閉着眼睛使勁地感受着這個人身上的氣息。
還是自己的丈夫好,自己有什麼樣的生活,那完全就是靠自己選擇的。
“無論發生什麼事了都不要害怕,現在有我在你的身邊了。”許光北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道,那聲音就好像是害怕打擾到我一樣。
我聽到他那麼說之後反手把他抱得更緊了,然後許光北竟然在我沒有防範的時候,一個打橫就把我給抱了起來。
我就那麼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整個腦袋都埋在了他的懷抱裡面。
因爲我的腦袋裡面浮現起來的都是剛纔王晴的丈夫拿刀子逼着我的情形,我真的是一陣後怕,後背滿滿的都是冷汗。
要是那把刀子直接被他給插了過來,那簡直就是不敢想象……
“好了,好了,我們回家了,現在我們就上樓去休息好不好?”許光北就像是哄小時候的小諾時一樣哄着我,接着就抱着我慢慢的上了樓。
他把我放在牀上的時候,我覺得我還是有點神情恍惚的感覺,那個時候我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在家裡面,還是在自己的想象裡面。
畢竟當時晃盪着回家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已經麻木了。
“許光北,你說要是哪天我忽然死掉了怎麼辦?”
許光北在聽完我說“死”這個字眼之後,馬上就湊了過來直接用他的脣堵上了我的嘴。
他好像根本就是害怕我會在說出什麼關於這個“死”字似的。
他深深的吻了我將近五分鐘之後才放開了我,我的呼吸一陣紊亂,剛纔都差點快要換不過氣來了。
吻完之後他就十分霸道的對着我說,“什麼死不死的,唐小杉我告訴你,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許你死的時候你一輩子都得活着,而且還得好好的活着。”
“可是……”
我也想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面,我也想和許光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是想想剛纔那樣的情形……
如果我在以後的生活裡面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我都不敢想象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
於是我就把剛纔遇到的那些情形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在說的過程中,許光北一直在牀上抱着我,我就緊緊的依偎着他的肩頭。
“許光北,我剛剛電話裡面沒有告訴你一件事!”我就像是一個承認錯誤的小孩子一樣低着頭。
因爲之前許光北已經告訴過我了,如果王晴再打過來電話的話也不要和她聯繫。
而之前的那種情形,就是因爲和王晴的交集太過於多了纔會遇到的。
如果那天我堅決的不和王晴一塊兒離開的話,肯定就不會遇到她的丈夫來找她,我也不會親眼目睹一場“威逼離開”的戲碼。
“是不是又是王晴?”許光北又是以光速的時間給猜了出來。
我低着個頭沒有說話,許光北都已經猜出來了,我還能說什麼,本來就是自己做的不對。
平白把自己陷於危險之中,還讓許光北擔心成那個樣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緊緊的摟着了許光北的胳膊,誰知道許光北只是輕輕的摸了一下我的頭髮說道,“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都過去了,以後如果還有這樣的事情的話一定要提前告訴我,好嗎?”
我只是點低着頭“嗯”了幾聲,然後許光被就自顧自的順着我的頭髮說開了。
沒想到許光也有那麼話嘮的一面,如果是在平時的話,尤其是在許氏公司裡面,許光北絕對就是一個惜字如金的總裁,可是在一個他愛的人面前,他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許光北,我剛剛遇到王晴的丈夫了,她這一次沒有撒謊,她的丈夫真的就是一個她描述中的那樣的人,你知道嗎?他剛纔都拿着刀子對着我和王晴了。”
我說的時候語氣已經平復了很多了,畢竟我已經經歷過了那樣的場景,即使是再回想起來,也沒有當時那種害怕啦了。
但是沒想到許光一下子就炸毛了,他一聽到我說出了這個“刀子”這個詞之後,馬上就瞪着眼睛看着我。
“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唐小杉,你到底怎麼想的?!不是說不要和王晴來往嗎?”
許光北那暴跳如雷的樣子差一點就把我給嚇壞了,我一個激靈縮了一下身子。
許光北才意識到他的口氣有些太過於過分了,然後他又讓自己的語氣慢慢地平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