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一聲。
當這名犯人的身體降到最下端的時候,樹枝承受的力量爲最大值時,突然“平。”的一聲。
樹枝斷裂了。
這名犯人依靠樹枝的慣性繼續向前衝了一段距離。
“撲通。”的一聲,犯人掉進了水中。
他落水的位置離岸邊已經很近了。
不足五六米,但湖水非常深,六十五米的深度絕不是獄警誇張的。
這種深山湖泊的深度的確非常深,下面極有可能就是峽谷。
所有的犯人都驚叫了一聲。
已經到達對岸的犯人慌忙找來了幾根樹枝,站在岸邊伸出樹枝,遞給落水的犯人。
而落水的犯人自己似乎並不驚慌,他甚至沒有接過樹枝,竟然自己游到了岸邊。
五六米的距離對他而言,太輕鬆了。
只是水冷了點。
他渾身的爬上了岸,凍得格格發抖。
這種天氣,落到這樣的冰水中,不死也要大病一場。
這名犯人沒有大礙,可是,剩下的還有六七個人,連同王天格頓時陷入更困難的困境中。
離對岸最近的大樹枝已經被拉斷了,只能到旁邊的樹上重新拉一根樹枝了。
樹枝到是比剛纔那根要粗,但是距離卻遠了兩三米,對後面人的過河,造成了一定的難度。
但不管怎麼難,河是肯定要過的。
王天格將那根大樹枝拉了過來,讓下一個犯人繼續過河。
犯人愣了愣,這個距離突然遠了兩三米,
在心理上的感覺比實際距離還要遠的多。
犯人嘆了一口氣,似乎是聚了聚勇氣,
豁出去了。
犯人閉上了眼睛,一下子跳了起來。
“平,”的一聲,他成功的躍到了對岸。
他的成功,鼓舞了後面的犯人。
接下來的幾個,也順利的過關了。
最後,輪到了王天格,王天格比他們要強壯的多,重量也重得多。
這個距離,確實有點遠。
王天格到不怕到不了河對岸,王天格只是不想像那名犯人一樣,成爲一隻落湯雞。
王天格試了試樹枝,還是很堅挺的,應該沒有問題。
對岸的二十幾名犯人,一起站在岸邊看着王天格。
王天格已經成爲了他們心目中的精神領袖。
不管了,衝吧。
再見了,你們這羣該死的狼狗。
王天格暗暗發誓,出獄後,每星期吃一次狗肉。
王天格迅猛一跳,跳了下去。
高度下降得很快,對岸的岸邊越來越近了,王天格正想放手。
突然,對岸山上的一個黑影出現在王天格的眼前。
這個黑影非常高大,有兩米多高,水桶般粗細,它絕不是人類。
王天格幾乎是認爲自己的眼睛看花了。
王天格很想再看一次,握緊樹枝的手沒有放開。
已經盪到了對岸的王天格又一次被樹技蕩了回去。
當樹枝再一次蕩過來的時候,王天格迅速向那個方向看去。
但可惜的是,黑影不見了。
王天格手一鬆,整個人一下子飛了出去。
第二次盪漾的力度欠了很多,王天格離岸邊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
我暈。
不會也成落湯雞啊。
犯人們已經趕了過來,十幾雙手抓住了王天格的身體。
王天格被犯人們硬生生的拉上了岸。
一起共患難的兄弟,纔是真正的兄弟。
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
“大家小心,山上有人。”王天格剛一着地,就對大家說道。
王天格不想說是其它什麼東西,怕這一次激起大家的恐慌。
“山上有人有什麼好奇怪的啊?可能是山裡的農民伯伯吧。”犯人對王天格的擔心絲毫不以爲然。
大夥兒剛剛成功的擺脫了該死的狗羣,大家都覺得非常開心。
山上有個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是回少管所,還是在這裡等獄警?”有人問道。
“在這個深山裡過夜?我們會凍死的,還是回少管所吧,再也不來這種地方了,再說了,我們已經死了一個人了,事關重大,少管所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又有人說道。
“嗯,我也覺得應該回少管所。”王天格說道。
雖然王天格並不想回少管所,去糊那堆成山的火柴盒。
但是王天格潛意識裡非常清楚。
這座荒山不安全,有一種奇怪的危險,深深的影響着王天格的腦電波。
一種極強的威協。
王天格說不上來是什麼危險。
但留在這裡,絕對凶多吉少。
還是趁白天趕緊走吧。
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們從哪兒走呢?”有人提出了新的疑問。
來的時候,是從島對面的岸上過來的。
可是現在在這邊的山上,
這邊有沒有公路還是問題呢。
“如果繼續往深山裡走,還不知道有沒有公路,有可能會越走越遠的,”王天格說道。
“爲了安全起見,我覺得,我們還是從深背上繞過去,繞回我們來時候的那個岸邊,然後沿着公路往回走,一路上遇到什麼車輛什麼的,我們還可以搭個車。”
王天格的話就像命令一樣,犯人們都很聽王天格的話。
大家都相信王天格的決策是正確的。
一行人沿着岸邊繞大圈,可惜有些岸邊是懸崖峭壁,不能直接從岸邊走,只能上山才能繞過去。
王天格心裡的不安全感逐漸加強,山上有危險,但是,王天格等人不得不走這條路。
別無選擇。
只有硬着頭皮走下去。
王天格看了看山上,山巒非常奇怪,像一隻巨大的黑鷹,人只是它嘴裡的一隻小雞。
它隨時隨該都能用了人的小命。